众人来到明月庄园外,这明月庄园虽然说是一个庄园,可是总面积不过四五十亩,其靠东一侧只隔着一条路便是城墙,难以翻越,靠南正挨着河道,水面比较开阔,而得确如士兵所说,这里的河水臭味更浓。
而庄园西边则挨着别的人家,但是围墙不好,容易翻越,庄园的北面正对着一条大马路,是金陵城内最繁华的大街之一,街边开满了首饰、衣饰、餐饮和各种作坊。
张十七首先问士兵关于庄园的情况,一个士兵报告道:“大人?我刚才已经查到了,这个明月庄园的主人是明州人,经历很简单,除了种田以外,主要营生就是卖咸鱼的。”
张十七一愣:“卖咸鱼?”
士兵躬身道:“是的,大人,据说,这个老板有亲戚在明州一带,专门做咸鱼、咸蟹、鱼干、虾干生意,而且规模也不算小,城东许多商户在卖的咸货都是他们那里进的货。”
沐无敌在一旁嘀咕道:“这家伙不会是贩私盐吧,为了躲避检查,偷偷把那些盐倒进河水里,结果把鱼都咸死了。”
张十七呵呵一笑:“不管是什么,进去查一查,就都知道了,不过无敌说的并非不可能,私监贩子都心狠手辣,不得不防,吩咐兄弟们刀出鞘,箭上弦,立刻行动。”
眼看一众士兵准备到位,张十七挥了挥手,立即有士兵上前大力敲击起大门上的铜锁来。
少倾,便有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跑了出来,他见到全副武装的张十七等人,立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问道:“几位大人,来我庄园有何指教?”
士兵道:“永定河水近日发臭,我们怀疑你们庄园之中有人向水中投放毒物,我们要对你们庄园内的下水沟渠进行检查。”
那家丁却道:“各位军爷,我想你们找错方向了,离我庄园一里地左右,有不少人家种植青麻,那青麻的麻皮需要剥下后,需要在几口池塘中腐烂过来才能使用,那麻绳腐烂的时候恶臭难当,而且麻水也有毒。
本来那些池塘与永定河并不相连,只是前几日连续暴雨,池塘里的麻水外溢,流到了永定河中,这才导致河水发臭,河内鱼虾死亡,与我庄园并无关系,各位大人详察。”
常玉一愣,转过头看了看沐无敌,意思是问他情况是否属实,沐无知却装不看见,反而向家丁喝道:“他妈的,你说是麻水就是麻水啊?分明你家里乱排乱放,才导致河水变臭,快打开大门,我们要详细检查!”
没想到家丁夷然不惧,慢条斯理地道:“大人,冤枉了,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如果大人不信,小人可以带大人去那几个麻池边上,大人一看便知。”
沐无敌走上前去,几乎贴着家丁的脸,恶狠狠地道:“怎么了,本大人做事,何时需要你来教了?我说要进庄园查,就是要进庄园查,快给我滚开!”
沐无敌的眼睛睁得老大,死死地盯着那家丁的眼睛,那家丁依然一动不动,反而微笑着道:“这位大人,我只是一个看门的,大人的官威,用不着跟我这个看门的来抖吧?”
王嫱小声对张十七道:“公子,你小心点,这个家丁绝不简单,寻常百姓见了官,只怕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可这个人面对沐无敌这样的威压依然面不改色,只怕不是一般人。”
张十七点点头:“你也看出来了,所以我才要提醒你们千万小心,一会儿如果情况异常,你记得躲到无敌的身后。”
王嫱撅着小嘴道:“人家要躲到你身后。”
张十七白了她一眼:“服从指挥,我等下要对敌,你躲我身后,只会死得快。”
他走到家丁身边,俯下身体,小声在他耳边道:“你这一套要对付一般来滋事普通兵丁,倒是可能见效,可是你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没看出我们是故意来找碴的吗?我们这样兴师动众,你以为靠你这张嘴皮子抖一抖,就能把我们吓住?”
家丁的身体一振,脸上终于显出惧色,颤抖着道:“你,你们,大人,我们”
张十七不等他把话说完,突然大声道:“刚才我们发现有飞贼进了你们庄园,而且那个飞贼极有可能是白莲教的逆党,你这厮在门口故意阻拦,难道是逆贼的同党?来人,如果这厮再敢生事,先扣回司里去,等候发落。”
家丁苦着脸阻拦道:“大人,我知道错了,我们有话好说,可是我们这个庄园真的只是一个卖咸货的地方,里面都是一些熟人,绝对没有大人所说的逃犯。”
张十七哼了一声:“小子,你的戏演过头了,那就不是演戏,而是作贼心虚了!”
家丁还待辩解,张十七手一挥,三四个士兵一拥而上,倾刻将那家丁控制起来,那家丁兀自大喊:“我又没有犯什么法,你们凭什么绑我?”
沐无敌早已经忍耐不住,走上前云,一脚把他踹到地上:“窝藏逃犯,即是包庇,若再敢生事,格杀勿论!”
可那家丁极其蛮横,大声道:“我虽然是蕞尔小民,但我相信大明是有王法的,各位的所作所位,我必告上朝廷”
常玉突然道:“张大人,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明明是来查麻水之事的,怎么突然变成追查白莲教的党羽了?你这样信口胡说,还随意殴打别人的家丁,这是要故意生事吗?”
那家丁一听到张十七随行之中居然有人替他说话,而且看这个的服饰,官职应该比张十七更大,立时胆气大增,在门口破口大骂,闹得越来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