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凡尘躬身道:“回禀王妃,这里到皇宫虽远,但以微臣的轻功,要将若初姑娘稳稳不动的快速送到皇宫,倒是没有问题!”
燕王妃大喜:“那就有劳段大人了!”
段凡尘却道:“还请王妃听微臣说完,微臣送若初姑娘过去不是问题,问题是莫大夫的规矩,是不肯医若初姑娘的!”
张十七急了:“有燕王和燕王妃的命令,怎么还会有医生不肯治病的!”
段凡尘摇头道:“小兄弟有所不知,莫大夫这个人虽然医术如神,可是脾气特别古怪,而且谁都不放在眼里。
当年他在江湖上行医之时,就凭自己喜好行医,他愿意的,就算是倒贴钱、求着跪着,也要帮人把病看完,可遇到他不愿意的,就算你把整座金山架在他脖子上,再拿刀架着他,也是不肯医的。
当年皇上听说他的名气以后,就派人去请他,可他却宁愿被砍头也不愿进宫,后来刘基刘相爷用计让他上了当,皇后娘娘又做事佬,才勉强把他骗进了宫。
可是皇上和皇后都答应过他,除了皇亲国戚之外,其他人治病,得看他的心情,前两天,蓝玉大将军老父病了,想请他看一看,他却根本不理,这两天蓝将军跟他正怄气,他心情不好,怎么肯救一个小丫头?”
张十七已然六神无主:“这位大人,能不能让我去求求这位莫神医,不管他要钱还是要命,我统统拿给他”
燕王妃微微看了张十七一眼,用极温婉的语气说道:“十七,你先不要慌乱,让我想想办法!”
燕王妃的声音虽然很轻很慢,可是言语中却充满了无可匹敌的自信,这种无可抗拒的力量让张十七瞬间安静起来,燕王妃淡淡一笑,转过头,对旁边的小丫头道:“喜儿,快去禀报殿下,说本宫有请!”
小丫头急急忙走进院子里去,燕王妃却把林若初抱给段凡尘:“段大人,你抱好若初,等下殿下有了决断以后,你马上赶去宫中,一刻不得耽搁!”
段凡尘躬身接过了人,然后道了一声是。
说话间,燕王已经带着徐辉祖走了进来,燕王妃一见到他,便盈盈下拜!燕王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她:“王妃为何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燕王妃却不起来,而是柔声道:“殿下,臣妾有一事想求,恳请殿下恩准!”
燕王点头道:“王妃直言无妨!”
燕王妃柔声道:““殿下,今日若无若初,现在躺在这里的,必然已经是臣妾,她现在受了重伤,唯一的希望,只是请莫神医相救,可是莫神医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以若初的身份,他怎肯动手?
“殿下,若初是个孤儿,从小就在徐府长大,臣妾还在徐府的时候,就对若初丫头很是喜欢,而若初也一直对我很是忠心,一见我有难,便毫不犹豫挡在我的面前。
臣妾觉得,若初不惜牺牲自己救了臣妾的命,而莫大夫又只肯救皇亲国戚,这一切便是上定所定,臣妾跟若初之间的缘份。
所以,臣妾要肯请“殿下,收若初为女,段大人就可以带着若初去求莫大夫相救,还请“殿下开恩,臣妾也知此事是大事,但是事急从权,如果若初不能救回,臣妾必一辈子不得安心,为难之处,请殿下见谅?”
燕王沉吟了半晌,终于点头道:“王妃,自你嫁入王府,一直勤励节俭、慎言谨行、积德行善、事事以王府为重,从未忤逆过本王,也未求过本王一件事,今天你跪求本王,想必心意已决,这件事,本王准了!”
燕王妃大喜,又一次对燕王行礼:“殿下,臣妾多谢殿下开恩!”
燕王转头对段凡尘道:“段大人,从现在开始,林若初不再是林若初,而是跟着本王姓朱,是本王的女儿,本王会亲自上奏父皇,让父皇替若初定封号。”
段凡尘躬身道:“是!燕王殿下,王妃娘娘,事急从权,那下官先行告退!”
燕王点点头:“若初的性命要紧,你快去吧!”
段凡尘抱着林若初,两脚一点,已经攀上了徐府家的屋顶,再一点,即已经落到了另一处屋顶之上,眨眼之间,就已经消失不见。
张十七看着他使轻功的身法,总觉得他跟自己的师父有些相似,可是两者说话的声音却完全不像。
不过现在不是他说这些的时候,他跪在地上,向燕王和燕王妃磕了一个头:“小人多谢王爷和王妃相救若初的大恩大德!”
燕王妃却也认得十七,不由得笑问:“十七,若初救我,我自己要救她,你又替她谢什么?”
张十七脸一红,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一旁的二小姐却回答道:“若初与小十七已经私订终身了,所以他才替若初谢你!”
燕王妃点点头,意甚佳许,燕王却在一旁道:“张十七,从今天开始,若初已经不是若初丫头了,而是若初郡主,你以前跟他私定终身什么的,一律作废,明白了吗?”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的口气太过严厉,于是又道:“张十七,本王知道你们父子今日立下大功,本王会奏请父皇,为你封赏,但这个封赏,并不涉及到你和若初之间的关系。
从本王认若初为女开始,若初便是天之娇女,她的婚姻,将不再由她自己决定,甚至不再由本王决定,而是由父皇亲自定夺,本王都无能为力,你明白吗?”
张十七愣了愣,立刻释然了:“王爷,只要若初能活下来,其他的都无所谓,就算让小人从此不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