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飞鸿劝道:“十七小兄弟,你都告诉过你了,你是天生石胆,没法修练内力了的,不管你怎么努力,都没有用。
那怕你的臂力练得再大,也没有用,我刚才只用第一重心法的内力就能轻松解决你,徐彪以后学会这些招式,一样可以轻松打败你,等到他学会心法第二重的时候,就算他站着不动让你打,你也只能累死、”
张十七瞪着他的眼睛,嘴里呼呼喘着粗气,他不能屈从于这样的命运,他还要去杀尽北元鞑子,还要替父母报仇,绝不能因为不能修练内力而让这一切都成空。
胡飞鸿冷笑道:“看你一脸不服气的样子,看来是对这个废物的命运还不服气是吧,行啊,你现在上来,就如刚才徐彪那样,我任由你出手,只要你能让我移动一步,就证明你不是废物怎么样?”
徐彪和一众赐姓之人都在一旁哈哈大笑,嘴巴里纷纷嘲笑着:“张十七,认命吧,废物就要有废物样,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张十七心头的怒火越来越盛,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张云海,却发现张云海拿着一个右掌慢慢下压,张十七明白了,义父是这让他冷静,既然义父让他冷静,那也就说明,这个胡飞鸿,也不是神,一定有办法可以打败他。
他的脑中高速运转,突然眼前一亮,心中有了主意。
他慢慢走近胡飞鸿,这一次却没有急于进攻,而只是慢慢把拳伸出去,胡飞鸿虽然不知道张十七打什么主意,可他对张十七根本不放在眼里,只顾想着如何把下一招四通八达展示给两个弟子看看。
张十七的拳慢慢挨近胡飞鸿,一直到拳头离胡飞鸿不到半尺距离的时候才猛然间加速,直取胡飞鸿的鼻子,胡飞鸿依然不慌不忙,胡技重施,后发制人,想去引导张十七的拳头。
没想到张十七突然把拳变指,已经抓向胡飞鸿的右眼,胡飞鸿吓了一跳,他的内力再强,眼睛也是柔软部位,绝挡不住张十七的一抓,他连忙头往后一缩,同时飞足踢出,袭出张十七的腹部。
他刚才明明说不避不让,可是这一招围魏求赵,明显已经是违背了刚才的诺言,但这倒也怪不得他,学武之人遇到危险自行反击,近乎本能,这一脚也算属于防御。
张十七早就料到他会这一脚,他的身体斜斜跃起,右手的招式突变徒生,他的手指的目标明明向着胡飞鸿的右眼,可不知怎么竟然转了个向,变成了他的左眼,长长的指甲前伸,几乎快要触及他的左眼。
这是左右不分是张云海教他的保命招式之一,所有人看到有异物袭眼后的慌乱乃是本能,就算猜到攻这左眼的招式仍是虚招,也绝不敢有勇气去拿右眼去冒险。
只是眼睛乃是人体要害,一般人肯定会严加防守,而胡飞鸿却是托大,任由张十七把手指伸到他眼前才反应,这个时候,任他神功盖世,也是来不及反应。
而这种危机关头,张十七的招式仍有变化,更是胡飞鸿所料不及,他已经无计可施,只能两眼一闭,身体下沉,用额头去抵挡张十七的手指,可是张十七的手指并没有碰他的额头,反而他的下身一阵剧痛,原来档部已经被张十七一脚踢中。
这是男人最柔软的地方之一,张十七这一脚又出尽全力,胡飞鸿抵挡错了方向,疼得几乎眼泪直流,他生怕张十七还有后招,连忙高高跃起,飘到一边,落地以后,全神贯注防御着张十七。
他的忍耐力不错,虽然某个地方疼得要命,却死要面子,一声不吭。
胡飞鸿的这一招轻功使得又高又飘,姿态极好,众弟子只道胡飞鸿神功无敌,又一次大声叫好,只有张云海看到胡飞鸿额头青筋冒了出来,显然吃了个暗亏。
他在心里暗爽不已,刚才这位武当派金陵分派的副掌门把话说的满满的,说只要自己移动一步就算输,现在不光主动反击,还跳得这么高,这下子,还怎么把刚才的话咽下去?
而张十七一招得手,也是呆在当场,不知道自己刚才这样是不是已经算是赢了,他看了看胡飞鸿,胡飞鸿脸色铁青,又看了看徐景永,徐景永脸色古怪,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再回头看了看张云海,张云海偷偷给他树了个大姆指。
张十七正要一笑,张云海突然脸色突变,大叫一声:“小心。”
张十七还没有反应过来,胸腹之间便受到一下猛击。
原来胡飞鸿丢了面子,心头恶念渐生,趁张十七转头之际,右手突然一掌劈空掌,直击张十七的胸腹之间。
张十七正扭头看向张云海,根本没有防备,一声闷哼,身子高高飞起,脑袋直撞向一旁的石柱,他想要挣扎,可是各处经脉都被胡飞鸿内力侵入,全身就如同瘫痪一般。
眼看张十七的脑袋就要撞上石柱,一条人影闪过,已经在半空中接住了张十七,跟着数指疾点,护住张十七胸腹间的数处穴位,又用手掌护住他的后心,缓缓输入内力助他推血过宫。
人影正是张云海,他没想到胡飞鸿会完全不顾宗师身份,更不顾刚才的承诺,居然向张十七偷袭,只是他离得太远,来不及抵挡胡飞鸿的第一掌,一直张十七飞出去后才把他接上了。
几个呼吸之间,张十七喉头一口暗红血瘀血吐出,四肢终于又可以动弹,张云海这才放了心,小声道:“深呼吸几下,看看胸口有没有什么迟滞?”
张十七深深呼吸了几口,又站起来跳了几下,向张云海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