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林珠得知他塔喇氏的话后, 直接笑出声来。
胤禛无奈地看着她,想了想,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这五弟妹是真有趣, 怪不得宜妃娘娘疼她呢。”
笑罢之后, 乌林珠对着胤禛说道。
“你倒是开心, 适才我听见五弟妹那番话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胤禛摇头无奈地说道。
乌林珠瞧着胤禛那神色,她笑了笑,凑上前去, “爷您大度,莫恼,回头我在塞外猎到了好皮子, 一定给你送来。”
“哼。”胤禛这才满意地点了下头。
他拉着乌林珠的手,低声说道:“也不知几时能换回来。”
他每日瞧着乌林珠这曲线玲珑的身材,瞧着是心火旺盛, 奈何没有作案工具,是折腾不得。
“兴许很快了呢,爷莫着急。”
乌林珠眼睛里掠过一丝笑意, 微笑着说道。
她原本是有些着急想换回来, 可现在她却不着急了, 她这些天日日盼着去塞外的日子到来,要是交换了身体, 那她的棋盼可就白费了。
好在老天爷听见了她的心声, 一直到正式出发之前, 乌林珠都没和胤禛把身体换回来。
万岁爷带阿哥们巡行塞外, 那可是大事。
出行前一天, 整个南三所都陷入了忙乱之中, 在家千日好, 出门万事难,这一趟出去就少说得去个把月,衣裳、被褥都得备齐,内务府那边虽然不至于苛扣阿哥们的东西,但是给的东西肯定也没有自家准备的好。
胤禛身为“福晋”,自然得替乌林珠把这些东西准备齐全。
不过,这些事也不必他亲力亲为,只需说几句,便自然有人会去办好。
黄昏时分,他正看着前阵子没看完的《周髀算经》,就听见玛瑙回话道,三福晋来了。
胤禛眉头皱了皱,这三嫂来肯定又没什么好事。
他本来想找个理由回绝了,可玛瑙却悄悄摇了摇头,低声道:“福晋,刚才三福晋已经瞧见窗上您的倒影了。”
这就不好把人赶走了。
胤禛想了想,横竖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既然来,那就来吧。
“请她进来。”胤禛说道,将手中的《周髀算经》合了起来,随手放到一边去。
“四弟妹这里倒是清净,我这来了,没打扰四弟妹的清净吧?”
董鄂氏带着笑意走了进来。
她一进屋就瞧见屋子里头各种珍贵的摆设,什么宋朝的三折叠水云纹屏风,唐寅董其昌的字画,掐丝珐琅的花瓶,每样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就那样大大方方地摆在各个角落。
她原本一直都以自家院子雅致为傲,可今日来了乌林珠的院子,才知晓什么叫做自惭形秽。
就连胤禛用得杯子,那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是纹路漂亮的玛瑙杯子。
他这人一向喜好用旧物,既和乌林珠换了身体,便让人把不少他屋子里的东西都搬了过来,又自己开了库房对屋子里做了调整。
这不得不说,四阿哥的审美那真是没得说,毕竟是从小在佟贵妃跟前养大的,那审美又雅致又自然,叫人只觉得处处摆设都浑然天成。
“三嫂说笑了,都是自家人,哪里来的打扰的说法,三嫂坐吧。”
胤禛不冷不热地说道。
他是真不耐烦和董鄂氏说话,有这闲工夫,他倒是想多和乌林珠说说这《周髀算经》。
“四弟妹,今儿个我来还是来劝你那件事的。”
董鄂氏接过玛瑙奉上的茶,喝了一口后,笑着说道。
胤禛眉眼间掠过一丝不耐烦,他就不明白董鄂氏怎么就这么热衷掺和别人家的事。
胤禛哪里晓得,董鄂氏这等人,心眼忑小,以往她是没本事膈应乌林珠,如今她自认逮到一个膈应乌林珠的办法,自然不肯轻易放弃。
“三嫂若是要说这事,那还是请回吧。”
胤禛淡淡说道。
“四弟妹,我知道我这忠言逆耳,但你别不往心里头去。说真的,四弟这岁数,你不给他安排个人伺候,回头闹出什么事来,岂不是叫人笑话?”
董鄂氏语气看似规劝,但左右伺候的人谁听不出她的恶意。
“原来三嫂竟是这么想的?”
门口传来乌林珠带着微怒的声音。
董鄂氏回头瞧去,见到乌林珠站在门口的时候,脸上露出错愕和难堪的神色。
“爷。”
胤禛瞧见乌林珠来了,心里头悄悄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对着乌林珠屈膝行了礼。
“三嫂。”乌林珠走到胤禛跟前,扶起胤禛,转过头对着董鄂氏,眉眼却没有一丝笑意,“三嫂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竟都管起我的后宅的事了,莫非明儿个您也要去管管大哥,太子后宅的事不成?”
“四弟,你是误会了。”
董鄂氏对着胤禛敢话中带刺,可对着乌林珠,却是不敢大声。
她陪着笑,道:“我只不过是怕四弟妹刚嫁过来不知晓这些,好心提醒罢了。”
“好心提醒,我看您是恨不得我们夫妻离心吧,不要人伺候是我的主意,您要是想劝,不必劝我福晋,只管劝我就是。”乌林珠冷笑着说道。
董鄂氏被她一阵抢白,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她自然不敢劝四阿哥,这哪里有嫂子劝弟弟纳人的,传出去,董鄂氏还能见人?别说她,就连董鄂氏家族的女孩都通通别想嫁人了。
“原是如此,那是我误会了。”
董鄂氏握紧帕子,勉强笑着说道,“四弟既然回来了,那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