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安带着自己精心准备的彩礼,失魂落魄的走了。
木婆子望着潘安离去的背影,深深的叹口气。知女莫若母,木婆子知道自己的闺女对这个长得过分漂亮的潘捕头,根本就没那个心思,所以她根本就不会收这些彩礼。
等情绪有些失落的木婆子走进酒满楼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醉倒在酒满楼柜台后面的那个老乞丐。虽然是今天是换了一身衣裳,但是那一头杂草一般的头发和浓密的让人看不清样貌的胡须,还是像个乞丐一样。
黑妞已经交代过木婆子,说此人是她请来的护卫,能保护酒满楼的安全。说实话,木婆子觉得这个人就是一个骗吃骗喝的乞丐,但是看在此人也挺可怜的份上,就当自己没看见吧!
黑妞的离开,并没有在襄城里掀起多大的风浪。不过就是潘安失落了两三个月的时间,一直翘首以盼的等着黑妞能尽快回来。林直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然后就总是一脸不自觉忧伤的看向远方。
已经离家两天的黑妞,此时已经到了临溪城,她需要在这里买一辆马车,然后再继续前进。
刚走近了车马行,他们就遇到了一个难题,应该说是碰到了一个熟人。
“小师弟,你怎么在这?”
“隐匡?”
小道士身子一僵,本想回头看黑妞一眼,却被黑妞在身后偷偷地掐了一把。
“没规矩,我是你的师兄,你竟然随意直呼师兄的名讳?师父都是怎么教你的?”隐匡便是黑妞眼中的那个猥琐道士,没想到冤家路窄,这么快又遇见了。
方远道拧了一下眉心,规规矩矩的抱拳施礼之后,问候一声,大师兄安好。
隐匡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板着脸开始教训自己的师弟。“上次要不是为了帮你,我也不会弄丢师父的镇妖铃,我已经给师父去信,你就等着师父的责骂吧!”
方远道大概是心虚,一直低着头,偷偷的翻了一个白眼,要不是此时那镇妖铃就揣在他的怀里,他肯定要炸起了,他这个猥琐师兄又想把责任推给别人。
隐匡似乎还对那件事耿耿于怀,指着小道士数落了半天,也不觉得解气,最后自认为潇洒的一甩道袍,冷哼一声道:“师父此时没在道观里,出去办一件大事,等师父回来,我一定让师父好好的管教你一翻。”
隐匡见小道士始终不出声,以为他这是知道怕了,一张脸都快仰到天上去了。
“行了,大师兄我还要帮师父办件大事,没时间替师父管教你了。”
就在黑妞松口气,以为小道士这烦人的师兄总算要走了的时候。隐匡突然转过了身,又露出了他那张猥琐的脸。
“小师弟,大师兄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也知道,我还要去帮师父办事,所以……”
隐匡话一落,黑妞只见小道士就从怀里掏出一沓子银票,连看都没看,就分了一半给他的那个猥琐的大师兄。
而隐匡脸接过了一票,数了一遍,却露出了一副不满的表情。“怎么才八百两?”又看小道士揣回自己怀里的银票,质问道:“你留下那么多的银子干什么?整日就知道吃喝玩累不学好,怨不得你的道行一直都没个长进。还不都掏出来,让大师兄替你保管。”
方远道似乎也忍到极限了,咬牙切齿的轻声道:“我也要出一趟远门,需要一些银子。”
隐匡甩着自己手里的银票,骂骂咧咧的问道:“你能去哪儿?赶紧回道观等着我和师父回去,现在赶紧把怀里的银子都掏出来,不然别怪我在师父面前不帮你说好话。”
黑妞觉得自己还是来人间的时间太短了,竟然没见过这样无耻的,这就是**裸的当街打劫啊!而且还如此的理直气壮,她真是第一次遇到。
黑妞又看了一眼气的红了眼睛的小道士,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一个有钱的主,这怀里至少揣了上千两银票吧!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见小道士真的又往出掏银子了,黑妞急了。突然从小道士的身后窜了出来,一把夺过隐匡手里还没来得及收起的银票,理所当然的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隐匡从一开始就没注意到黑妞,此时到手的银子被人夺了去,他当然眼急了。
“哪儿来的小贼,竟然敢从本道长手里抢东西?你难道不知道本道长师父的大名?”
“你师父是谁?”
隐匡得意一笑:“我师父就是鼎鼎大名的玄明道长。”
黑妞同样得意一笑。“我当然知道玄明道长的大名,就是玄明道长在,他也不会同意你抢我未来相公的银子。”
方远道被黑妞突然的举动惊的早就呆了,一听黑妞还敢当着他师兄的面胡编这种羞人的事,他那一张俊秀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隐匡同样一惊,上下打量了黑妞一遍,突然觉得看黑妞的眼睛似乎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又忘记了在哪里见过。
“你就是小师弟家里给安排的未婚妻?”
黑妞当然不知道小道士竟然还有一个未婚妻的事,不过她还是大大方方的点点头。
隐匡再次上下的打量了黑妞一边,然后立马转过头对着方远道嘲讽的笑道:“你和你的这个未婚妻还真是般配,等我见到师父的时候,一定替你多多美言几句,将你早日逐出师门,让你回去和你这个未婚妻成婚生子去!”
见这个猥琐道士还敢威胁小道士,黑妞也不客气。
“那就麻烦这位师兄了,师兄慢走不送,别忘了见到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