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硌都是淡定的很,帮铁木兰轻轻地关上了车门。
车厢门隔绝了铁木兰视线的那一刹那,楚天硌的眼中暗芒一闪,又恢复成了那个冷酷的鬼面战王。
“出发!”
…………
八月初九,风和日丽,晴空万里。
对于国都城的百姓来说,今天是个有趣的日子。
因为战王迎着她的王妃,终于回国都了。
贯穿国都南北,最长最宽的,铺满了青花大理石的十里长街上,此时人山人海,百姓们都想先一步看看战王妃的绝美姿容。
一个能让战王放弃娶西夏长公主,甚至不惜两国交战,也要娶回来的女子,定是一个神仙般的人物吧!
一路吹吹打打,十里长街上一辆红色奢华的大马车,缓缓而来,百姓们都伸长了脖子。
“我看见,我看见。”
“站王妃长什么样子,快说说。”
一个个头高出众人一个脑袋的男子,神秘兮兮的道:“刚刚车帘那么一晃,我看见战王妃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头上蒙着大红盖头。”
见高个子男人突然闭上了嘴,站在他附近的众人焦急地连声问道:“然后呢?”
“没了!”
众人无趣的摆摆手。
“哼!那个新娘不穿着红嫁衣,蒙着红盖头,还用你说。”
听着百姓们的纷纷议论声,一直走在队伍最后面的一辆马车里,坐在几个青衣侍女,坐在最中间的便是曾经给铁木兰送过嫁衣的那一位。
“那个女人以为王爷对她有几分不同,便如此嚣张,等以后进了战王府,有她好果子吃。”
“云霓姐姐,我看咱们的这个王妃恐怕不好惹,想来以后咱们的日子不会好过了,大家可得小心一些。”
云霓冷声一笑,不屑道:“你们没听见外面百姓的议论声?还真是把那个村姑捧到天上去了。要知道站的越高,摔的越狠,那个女人张的美吗?”
云霓突然问坐在她身边的下等侍女,众侍女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统一摇摇头。
其中一位侍女,开口卖好。
“虽然不能说是丑,但是在咱们美女如云的国都,她也只能算是蒲柳之姿。连云霓姑娘您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的。”
云霓听了这个答案,十分满意的勾起嘴角。
“所以我才说,站的越高,摔的就会越狠。听听外面那些无知的百姓都说了些什么,说什么那个女人美若天仙,等他们都看到那个女人的样貌时,定会失望透顶吧?”
云霓捏着帕子捂嘴轻声一笑,又道:“咱们就等着看那个女人出丑的一天,而咱们的王爷也早晚会厌弃那个女人的。”
铁木兰的马车没有直接去战王府,而是去了国都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天香楼。当然,这天香楼也是战王的地盘。
而她今天将会在天香楼住上一晚,明日从这里出嫁。
战王亲自护送着铁木兰坐的红马车到了天香楼,而天香楼里也早就做好的接待王妃的准备,三天前就已经不接待任何客人了。
此时天香楼里看的见的地方,能披上红绸的披上红绸,能挂上红灯笼的挂上红灯笼,好不喜庆。
这一切都说明了战王对王妃的重视。
而天香楼的外面,除了战王府侍卫们给战王迎亲队留出来的一条铺着红毯的路,剩下的地方都站满了人,人头一个挨着一个,黑压压的一片。
到了天香楼,战王妃肯定是要下马车,万一有一阵风吹过,战王妃的红盖头被风吹落了呢!所以这里是最有可能是亲眼目睹到战王妃天颜的地方。
就连天香楼四周的茶楼衣铺金店,也都挤满了人。
天香楼对面的茶楼二楼,一扇窗子的后面,正坐在两个人。
听到大街上一阵高过一阵的喧闹声,两人都走到窗边,向外观望。
“您说楚天硌这到底是哪根筋又不对劲了,费了这么大的劲,真的就是为了娶一个山沟里的村姑?难道那个村姑果真如传言中一般,貌若天仙?”
摇着一把紫檀香木昆仑扇的男子,一身贵气势不可挡,三月时节里桃花眼一眯,嘴角一挑,含笑道:“传言你也信?楚天硌那个性子,就是真的天仙tuō_guāng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他都会无动于衷。说不定,他又酝酿着什么大阴谋呢!”
桃花男话落,就听站在他对面的白衣白面俏公子,扒着窗子兴奋的道:“下车了,让我先目睹一下战王妃的芳容。”
这位公子说着,不等桃花男的阻止,已经向一身大红嫁衣的新娘子,拍出一掌真气,真气强劲顿时化做一股厉风,向新娘子的方向吹去。
就在这股内力打出瞬间,铁木兰已经感觉到有人在偷袭,而站在她身边的楚天硌自然也感觉的到。一甩衣袖,同时打出一股真气与那厉风相撞,还顺手搂过他的王妃,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淡然的向天香楼走去。
伸着脖子观望的众人,只觉得那凭空出现一股璇风,又很快的凭空消散了,甚至奇怪。
“这个楚天硌,倒是警觉。”
白衣公子没得手,遗憾的摇摇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当然不会让你得手,楚天硌这次做的戏,倒是做的足,以前还真见过他搂过哪儿个女人。”
桃花男摇着扇子,又观望了两眼,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您怎么就这么确定,楚天硌是在做戏?我看倒像是真的,听说为了热闹,今晚战王府出银子,在十里长街举办了一场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