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摆家里就好看,不说还能玩过家家,小朋友绝对不会不喜欢。
要知道小家伙就一个小瓷鸡、几只草编昆虫,再加两个瓷哨小人都能和小伙伴们玩得不亦乐乎,其他孩子每回都是羡慕不舍。
可惜自己没有这本事啊,这可是真正的手艺人才做得出来的。
不过,自己倒是可以把这些构思先画出来,到时候如果有机会,或许能跟人合作一番,赚个快钱。
自己以后很可能不会在一个地方呆太久,这种卖点子的赚钱方式还是挺适合她的,又安全又可靠。
她现在很习惯绘制和记录各种资料了,不管有用没用,灵感来了就存档下来,以后总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这种碎片式的工作状态轻松无压力,她比较享受。
女子见冯时夏三人都对那瓷娃娃面露欢喜,心下大松。
她虽然先前便直觉哑娘子不会是那等只重黄白之物的人,但不免还是担心自己送的礼太轻简。
这些小东西对他们来说,只是平常随手买给小辈把玩的,正经是没有人送这些的。
一般正式赠礼都是点心、布匹、金银饰物、摆件字画等这些才合规矩。
可哑娘子就是做吃食点心买卖的,送点心就不那么合适了。
金银饰物怕哑娘子嫌贵重不肯收。
摆件字画送到农家不伦不类。
她真是琢磨了又琢磨才选出这么些来的。
铃铛和玩偶着实太便宜,有些拿不出手,所以,后来还是加上了哪家都能用的布匹。
“这些夏衫布料,哑娘子心灵手巧,想必能用得上的。我只胡乱挑了几个浅淡的颜色,也不多,刚好能做两身衣裳,万望哑娘子不要嫌弃才好。”v手机端/
这……
冯时夏可不是傻子,虽然这些不料看着素,没一点花样,可光看这些颜色,就是对角那家布店都难寻到的。
染色极其均匀,这而的布匹工艺其实不差,色彩也多样,但是可能是偏好不同,大多都是花团锦簇,颜色也是越鲜亮越贵重。
只在冯时夏看来就有些老气。
而眼前这些布料,她没上前翻看,却只看那些浅淡的颜色,都让人心喜。
那橘色偏浅黄,虽是亮色,却不那么刺眼。
银灰带点紫,不显冷淡。
尤其那块浅紫色透着蓝,如褪去了最鲜亮外层的紫罗兰,清淡出尘,放在现代都不逊色。
即便没有任何印花、纹样,这些布料也绝对不便宜。
虽说看起来没多少,但抵不住单价高啊。
县城常去的那家布店她没注意到有类似的布料,估不出价格来。
但她觉着怎么着都不会比她买的细棉布便宜。
那一匹就得好几百铜币,这些加起来两三百铜币应该是有的。
再算上玩偶和铃铛,差不多得大几百了吧。
可不是个小数目。
自己准备七七八八凑的小零食,哪值当这么多啊……
“哑娘子,收下吧。我家小姐成日念叨多感激你给叽咕想了好办法呢。要不是你,我们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这点子谢礼真的不算什么,都是再寻常不过的物件,只简单几样,你别怪我们不懂礼数就好。”青如见冯时夏视线扫到布料眉头微蹙,便将包袱往前推了推,再次劝说道。
这段话冯时夏同样听不懂两句,可从小丫鬟恳切的表情动作中她还是理解出来大概的意思。
她知道可能对女子来说,这些东西确实算不得什么,但
“哑娘子,叽咕对我来说意义不同,怎只比得这些?你千万不要觉得为难。”女子替笼中不太方便的鸟儿梳了梳背部的羽毛,又浅笑着看向冯时夏,轻轻摇头。
冯时夏微叹一声,俩小家伙早就拿着小瓷人在一旁玩开了,这礼硬要拒也不好拒回去了。
她想独退布料,女子却摆摆手道:“这衣料都是照小儿用布裁剪了的,一块大略就够做小儿一套衣裳的。我若拿回去,家里没有这般大小的孩童,也不好做衣了,实属浪费。”
冯时夏哑然,这女子处处拿两个孩子做借口,莫不是故意的吧。
可人家诚意至此,再推却确实不太给面子了。
便让俩孩子再次谢过这主仆二人。
“我不知你喜好,怕你不肯收,也没给你备什么。只看你惯用帕子的,便绣了一方,聊表心意罢。”最后,女子纤手托起那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淡黄色丝帕递到冯时夏面前。
冯时夏愣愣地接过。
这是啥意思?
送帕子?
这是要跟自己成为手帕交吗?
不会吧?
不可能吧?
她们完全就不在同一社会阶层上啊……
哪怕冯时夏再清楚不过她们二人实属同龄年轻女性,都是平等自由的人,没什么分别,但这周遭的一点一滴都在告诫她谨守这儿的阶级规则,否则迟早会遭受某些当权者的毒打。
所以,过于表面的理解绝对不是真正的意思。
而且古代或许就没有“手帕交”这个词汇吧。
现代的意思也不是真指互送手帕的朋友,而是泛指闺蜜死党,不带贬义的那种闺蜜。
她这是一下子犯傻了。
手帕一定是这世界的女子之间的日常送礼高频物品而已,就像现代的包包,一定是这样。
冯时夏定了定神,纠正了自己的思维方向。
毕竟这时候女子能随身佩戴的饰品花样不多,除了首饰,手帕勉强也能算作其中一类。
首饰不论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