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板着脸,这手也太松了,有点子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平时多攒着以后万一要用的时候才不为难。
可想想,也许也怪不上这孩子,以往在娘家她大概一贯就是这么个用钱的,一时改不过来。
可毕竟她现在离了娘家又离了婆家,就算身上有两个子,也不能这么没打没算的。
“欠,摸——乱,花——”
孟氏把纸包重新包好,递回去,她还带着于家小子的,零嘴哪有嫌多的。给她不是浪费了么。
冯时夏就是不伸手接,咧嘴笑,而后把老人推进厨房,告诉她东西是自己刚做的,要她趁热吃了。
不能放,放了就要扔了。
孟氏更是皱起了眉,这脾气咋就这么犟?不接她的,还要扔了?
看着人嬉皮笑脸地在面前守着看着,好像不看她吃就不走了,孟氏只得撕了一块往嘴里塞。
然后是更浓郁的鸡蛋味,软乎乎的,真的很合她这种已经不比年轻人的牙口。
眼睛瞟到碗里还剩的那两个做得精细的饼子。
突然想到这糕怕不是也是这孩子自己做的吧?不然怎么就今儿偏偏到处找鸡蛋,又是这个时候送来了带鸡蛋味的糕,还是热乎乎的。
这种天要不是刚出锅的糕,买来的早就是凉的,也没必要特意热着吃。
只以为这孩子厨上的事还可以,没想到还是个会做点心的。
既然是她自己做的,孟氏接受起来总算没那么大心理负担了。不过,她又何德何能呢?终究受之有愧。
叹了一口气,想起在于家院子里看到的那地青菜,孟氏从自己菜篮子里拿了一颗,指着上面的虫眼,跟女娃示意用灶灰洒一洒。
冯时夏对意外收获这个除虫技能感到非常高兴,跟老人表示蛋糕要赶紧吃完,便回了小家伙家的院子。
孟氏颇有点可惜地这东西不能久放,可想想,她还是将纸包包起来了。又拿出早上放好的糖块和前两天上好的一双小布鞋打了一个包袱。
明天她去乡里看能不能捎人带给阿英。
冯时夏回到院子的时候小家伙还没回来,其实她在老人那里也耽误了一点时间了,可小孩怎么送个糕比她还久?
小胖墩真的被打得很厉害?
冯时夏将院子里的东西都翻动一遍,在晾羽毛的簸箕上又罩了一个筛子,怕突然来阵风,他们一天的忙碌就做了白工了。
等她摘下两把备用的青菜,到院里和山边菜地里洒完万能的草木灰,小家伙都还没回来。
再一次从厕所出来,她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原身身体得调养,生理期的量极少,简直感人。
不过,现在这对她来说也算好消息,不麻烦。
找出昨儿买的布,往自己身上比划着,内衣她直接打算做成系脖比基尼式的,只是腋下的带子做得宽了一些,便于剪裁和收副乳。
裤子按现代样式三部分剪裁,只是腰头做成穿带的,在里侧的前后两端多缝一个倒扣的内袋,用于装填代替卫生垫的棉带。到时生理期的时候临时加两针固定上便没有什么问题了。
设计看起来并不难,缝线也只是需要时间,可关键这贴身的衣物讲究立体剪裁,不然穿里头肯定很难受。
可自己没学过服装设计,光凭借脑海里的想象很难直接裁剪好。
考虑了一系列可行的方法,好像目前只有两种,一是做模板,二是像以前看手工婚纱一样,直接在身上比划量体调整剪裁细节。
冯时夏干脆综合处理了下,用布条记录了主要的一些尺寸,然后用稿纸或者更贴合的布片依照身形打板,难处理的是一些曲线和包覆的地方。
她也不管那么多了,粗略地先裁剪了一套,然后再慢慢调整对称或者褶皱的小细节。
刚裁好第一套的大概,“夏夏”“夏夏”的喊声便近了。
是小家伙回来了。
冯时夏忙开门迎回人,见他跑得满头大汗,嗔怪地点了人两下头。手脸,见胸包已经瘪了,至少东西应该送到位了,她便“问”起小胖墩的事。
“贵宝被他爹打了,屁股肿得好高哟,不过,跟白菜一样擦药了。但是他好厉害,一下子就不觉得痛了。他吃到了我们的糕,好开心好开心的。他的姐姐说他没事的,等两天就能出来玩了。”
于元连说带比划地兴奋地给夏夏传递着最新的消息,眨眨眼还表了个态,“夏夏,我决定现在也不去想爹了,不是很想要他回来了。万一他跟贵宝爹一样,回来打我,又打哥哥,还打你可怎么办呀?”
冯时夏听完这两段话,两眼都快成了蚊香圈。用了极其粗暴的逻辑推理,勉强得出,贵宝是被打了,但是好像没什么大碍,似乎因为什么还很开心?
她觉得大概也只有吃的能安抚那抚那颗闻道食物香味就整个迷醉的心灵了。
至于后边一段话,无论说的是什么,她觉得自己只要点点头表示认同就好了。
因为小孩子能被认同,通常就会很开心。
她还被小家伙提过什么要求,也不太担心自己承诺了办不到的事。或者她也许是曾经发生过,但基于目前她个人的身体状况,她觉得应该对自己宽容些,相信小孩也能稍微理解她的吧——
昨儿买的布料做个五六套内衣物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反正她自己一时也用不上这么多,便拉着小家伙跟着量体裁衣了。
有个现成模特在,处理起来就更顺畅了,她顺便还打开了做自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