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咋那么馋呢?人家哥哥嘴里的,你也要吃。你爹知道了非要教育你不可。”
“娘~不告诉爹,不告诉爹。给你吃,哥哥吃的好吃呢~”
“真给娘吃啊?那娘就咬了啊——”
“呀,你只咬一点点,我没有了,啊。”
“坏小子!唔,嘴还挺刁的,每回都能让你瞅见好吃的,下回可不兴这样啊,知道没?”
“为啥?”
“人家只有一点点,哥哥自己都不够吃的,不卖的。”
“噢,可我也只要一点点的,哥哥说他还有几个呢。”
“你——”
“嘿嘿……”
“回去让你爹教育你!”
“哼,坏娘!”
“坏小子!”
于元看着小弟弟被抱在婶婶怀里,俩人吵着闹着走远的背影,不自觉就挨到了夏夏的腿边,她往哪走自己就跟着往哪移。
?
冯时夏低头看看脚边忽然黏糊的小人儿,摸摸对方的后脑勺,咋了这是?
小家伙低垂的脑袋终于抬起来了,迟疑一下子就抱住了她的腿,仰头看着她,一瞬不瞬地,像是在确定什么似的。
忽而,两只小手臂松开了她,往上高举起来,眼底都是小心翼翼的期望。
这是?
求抱抱?
冯时夏以为小家伙是累了,不过这么些天每回跟她出来跑前跑后,自己走了多远,他就也用小短腿一样走了多远,累是再正常不过了。
在对方等得快要沮丧失望的时候,她一把将人托了起来,托抱在了怀里。虽然后边几天的伙食好了些,可是小家伙的体重还没有那么快地涨上来。
“阿元,你咋要夏夏抱的啊?你都不是小娃娃了,羞羞脸。”小豆子在一旁损着人。
“我,我还是小娃子的。我还没有大哥那么大的。”说完,于元红着脸就抱住夏夏的脖颈,将自己的脸埋夏夏的肩膀。
冯时夏抱着人安抚了一会儿,看看小孩的脸色,摸摸小孩的头,探探孩子的背,感觉没有发烧或者出冷汗什么才安心。
孤独地在地上站了一会儿的小豆子觉得不太是滋味了,一个人爬上条凳,同样“夏夏”“夏夏”叫唤着伸手要抱抱。
冯时夏简直要被这俩娃打败了,可是也不能厚此薄彼啊,只得空出右手又抱了另一个,好在俩孩子估计也就六七十斤,勉强还能撑一会儿。
“嘻嘻嘻~阿元,我也是小娃子。”小豆子也学着于元的姿势埋在右肩膀里。
俩孩子彼此对视着“咯咯”笑得开心,冯时夏走动了一会儿却快有点不能呼吸了,坚持了四五分钟,实在是不行了,只好在条凳上坐下,一腿放一个。
“呀,哑娘子你这买卖不做了啊?专门哄娃子了?”
“哈哈哈~跟我家皮猴子一样一样的,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一整天在外头瞎跑见不到人影,有时候又‘娘啊娘的’黏人得紧,怪得很。”
“小娃子嘛,哪有不黏自己娘的呢。”
“小娃娃,让你们娘给我编个花可好?”有妇人凑过来跟于元打商量道。
“噢。”于元那一阵的小心思被满足了,也知道不能一直赖在夏夏怀里不让夏夏做事,便带点羞赧地从冯时夏肩膀抬头要自己往下溜。
冯时夏见状倒没让他,给俩人重新安放在凳上对坐好,棋盘给他们重新摆开,不让他们操心摊上的事儿了。
慢慢地特意往巷弄口来的人多了起来,生意虽然比平时还是差上一些,但也算步入正轨,尤其特意过来块的反还多一些。
冯时夏都尽量地给每一个来买花环的人个性化定制,符合她们各自的性格和装扮,可能过来的人也在外边看过的,总之大多数人还是很满意地交了3铜币离开了。
“咱这编的花还多一些,2文钱不比她那3文钱的划算?怎么咱还是卖不过哑娘子呢?这一大担等会都要蔫了,早知道就不费这个劲了。”不远的一个男摊主不解。
“可能冲着人那皮相去的呗,娃子都这么大了还打扮得这么招人。明日咱也带个桶来养着。”女摊主不屑地撇撇嘴。
“明儿还来啊?我看这也卖不了几文钱,咱还不如多挑一担菜来卖。你别这么说话,去那买花的不都是你们女的多?说皮相什么的也忒难听了些。”男摊主劝着自家媳妇。
“你知道啥?咱地里的菜费了多少工夫种的?这些花白捡的,怎么不来卖了?什么卖不了几文钱?你是没看到昨日哑娘子那阵势,听说有些还卖几十文一把的,就这么小一把,那些花儿至少得卖了有几百文吧。”女摊主又横了自家男人一眼,“还有,昨日一个少爷整整赏了好几两银呢。卖!凭什么她能卖我就不能?没准咱也能碰上个大户,今年就能给家里添头牛了,你不想啊?”
“那也要咱有那本事和运道啊~”男人小声嘀咕着,重新默默编起花来。
到该吃午饭了,摊上的糖块还剩约一半,花只剩一小半了,蛋糕也只有半斤了,包里重新满起来的钱袋让冯时夏终于舒了口气。
今天可能没法那么早收摊了,但不需要备货了,晚一点也无所谓,反正最后还得等赶车少年一起。
三人两狗正吃着,秦艽带点喘,从大街跑了过来:“阿元,你们咋到这里来了?我刚在街上找了两遍。”
“啊,小艽哥哥,你吃饭吗?”于元举着自己的煎饼就递了过去。
“啊?哦,我吃过了。”秦艽瞧了一眼于元吃的东西,没忍住,“你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