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只能怨自己这身子太娇气。
可自己这两天经历的,却也让冯时夏重新认识自己,一个居然也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体力劳作的伪都市女。以前坐着不动敲两个小时键盘都觉得自己幸苦了的人,还能遇见自己这样的一面。
歇了会,冯时夏又拉过小家伙的手细细查看,担心他被笋衣割出伤口。好在,没看到流血的口子,只是手心有些泥,一些地方黑乎乎的,好像蹭上了什么墨汁,自己的手心也有一些。
除此之外,他可能钻灌木的时候碰到了小刺之类的,右掌心有条寸长痕迹,只带起一点点皮,长两天估计也就好了。
对上他疑惑的眼神,冯时夏也给他轻轻吹了吹,算是回应他午后的动作,而后又一次收获了对方回赠的两个梨涡。
此时她已经毫不在意小家伙父母何时回来的事情了,她越来越相信,小家伙是已经很长时间这样独自生活着的。
这孩子像极了独自从黑暗的泥土地里找寻生存机会而野蛮生长的竹笋,明明稚嫩却又坚强,仿佛只待破土而出后的几场春雨,便能化笋成竹独挡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