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豆每天只要喝这么多就够了,剩下的不能浪费,我们都得喝完。”冯时夏比划出一碗的分量给了解释。
两个孩子都只听懂了一半,但从冯时夏的表情也看出来了,喝羊奶的决定是不能被改变了。
“要是贵宝在,就好了”小豆子忽而轻声叹气道。
赶车小哥通常来接他们的时间要比“班车”过来的时间晚一些,吃完早饭还有一个多小时时间,小家伙例行去村里了,冯时夏跟“肚仔”俩人把屋前屋后的地都浇好。
这孩子虽说如今不用跟着去县城了,但他却一点没吝啬自己的帮忙。
篱笆旁的四根葡萄藤都还活着,已经有几天了,她觉得应该是成活了,她在主藤边插了一根长竹竿,将藤蔓从暂时缠绕的篱笆移到竹竿上去。等空了,她得赶紧把整个葡萄架子搭起来,方便主藤攀爬。
后院肥坑边的六根插扦的葡萄枝却是有一根看起来干枯了,其他五根的茎秆还是绿的,还有存货的希望。
最早种的那批蒜苗已经有两寸高了,姜还是没有发芽的动静。
她决定再等20天,如果还是这样,就把它们全部翻出来,重新种一批。
新开的“星空菜园”地里撒播育种的十几平米已经冒出大片的绿芽,发芽率比她想象的要高,至少感觉哪怕最后成活的植株再少三分之一,都应该不会耽误这一百平地的秧苗需求了。
星星点点的小绿芽嫩生生的,都是以后这片菜园的希望,搞得她连泼水的都不敢太重。
浇完水,她在之前规划好的边角处先种了几头蒜。这两天她的时间紧张得很,只能把零碎的时间都用上,有空了就过来,能种一点是一点,等到厨房那批蔬菜的种子发芽了,这边院子里的姜蒜估计就种得差不多了。
这边忙完,她还得到去cǎi_huā。虽然如今花卖得不多,但平均下来每回也能卖七八束。除了人力,这门生意根本就是无成本的,而节日过后,其他摊主见卖不太出去,都歇业不干了,就她还每天一篮子花地坚持着。每天卖不完的,她就拿来装饰摊位,或者给屠户小哥他们带回去。
她当然得坚持下去,这项生意其实大有可为,何况她的规划不止如此。
小家伙回来了,三人跟以往一样一起往山边去,冯时夏顺带提了要过去给菜苗浇的水。
她之前看小家伙家人种花生的方法跟老人不一样,还以为这些很可能都没法发芽。然,事实是它们活得都好好的。
这半分地里她就东挖西补了两个穴而已。
是她狭隘了,以为种地的方法就是固定的一种,却忘了种子成活只要基本的条件满足就可以了,比如光照、温度、水分和所需的各种生长所需的元素。
至于地里你开不开沟,每垄多宽多深,大概影响的只是以后的收成。等拔花生的那一天,她大概就能知道哪种方式更适合种花生了。
粮店老板给找的菜种都还不错,她就那么随便点种的瓜豆完全没有空穴的。
大叶片开白花的繁茂植株上她还是没看到有结果子,她都有点怀疑这菜是不是就是直接吃叶片的,或者是什么药材之类的。
它旁边的“蝴蝶花”爬藤感觉已经过了盛花期,花朵明显少了很多,上边坠了不少果实,现在已经快指长。
冯时夏凑近看了看,那果荚还有些透明,透过光能看到里头正孕育的一粒粒豆。
看起来是很像豌豆的,但她不敢保证有没有其他豆类幼时也是长这样子的。只这果荚没有绒毛,至少不会是毛豆,则黄豆能排除罢了。
她决定下午回来摘一点回去炒看看。
因为如果真是豌豆的话,除了白菜萝卜,眼下这种青黄不接的时候,就能多一个菜了。
再过到那边的青草地,那密密麻麻的要不是确定了不是旱稻,她都要以为是秧田。
这植株种得这么密集,她之前猜的甘蔗或甜杆看来也不靠谱。
嗯,可能也是药材。
这么想着,她就不纠结了,对于中药材,她能认识的也就姜蒜这种类别的,其他的就算她听说过名字,都不知道它的样子,更别说它们植株的样子了。
到了那片满布野花的草地,路过埋葬黄蝴蝶的小土包他们照旧停留看了一眼,给周边清了清杂草,欣赏着在新的一天那植株上开出的另一朵亮黄“飞花子”。
因为晚上要准备青团,冯时夏没让两个小的再摘花,只让他们负责了挖水牛花的任务。
这边忙到一半,她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独自去山道等到老人的车,跟他比划了今天不坐这车了,免得人浪费时间在这里等。
主要她之前出行时间都比较固定,老人有回早上见她没到,还在这儿等了她一等。
她觉得或许以后干脆跟老人约个暗号,比如在哪个明显的树枝上绑个什么颜色的布条之类的,就表示那天会出门,要坐车,如果老人早上经过没见到她就等一等。
不坐车的那天她就不挂。
这样如果偶尔碰上特殊情况的话,就两头都不耽误事。
大约半小时,俩孩子水牛花大概找了小半篓子,主要这东西地埂边上都有,不算难找。
冯时夏自己在山里各处钻着割配花用的枝叶藤条时倒终于寻到了一丛成熟了的刺萢。
个个都有大拇指指甲盖那般大。
她小心翼翼地全摘了下来,收获了一小捧。
回头分给了两个孩子,他们可乐得,一点不比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