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元已经毫无心思去看那一头又出现了什么,只小豆子还在欢乐地玩着这游戏。
“呀,这个是包子呀,我大哥以前也带给我吃过的,你大哥也带给我吃过的,对吧,阿元?”小豆子看到那个汉堡包就感觉里面已经飘出香味来了。
“可是,阿元,旁边这里是什……么啊?”小豆子指着旋转木马,怯怯地戳了戳旁边的于元,不知道为什么阿元一下子就不太开心了。
因着好友的疑问,于元还是探头去瞧了过去。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知道那是什么的,那是那个高高的围墙里啊,那里就有骑着这样的大马,拿着这样的棍子的人呢。大哥说……说那是保护那里的人的人呢,”于元低落地轻声地说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汉堡包又似乎在回忆,“大哥……大哥买的包子就是在那个围墙里买的呢,那里面好多人,有好多好多的东西,都是别人的。大哥带我去过的,就是从这里去的。”
不经意间,小家伙的小手从早上的那条路上经过,往上,往前,然后折返,沿着一条长长的路就通到了那个旋转木马。
冯时夏惊喜极了,呼噜了一把他俩的小脑袋。原来他们真的知道,小家伙真的知道附近的城市往哪走。
她根本没注意到小家伙的不对劲。
“包子真的好好吃呀,对不对,阿元?”小豆子拼命地吞咽着口水道,为了排解这种可望而不可得的情绪,他不断征询着小伙伴的意见,他也不知道希望对方回答不好吃还是好吃了。
“包子白白的、胖胖的、软乎乎的、肉多多的,好香的呐。对吧,阿元?”没有等来阿元的回应,小豆子绝不放弃,“这么好吃的包子,夏夏肯定也想吃了。”
这句话就像一个开关,不知道按到哪里,于元瞬间精神又起来了。
他终于转头看了小豆子一眼,附和道:“是吧?包子那么好吃的,夏夏也想吃包子了呢,所以,是夏夏想吃包子了呢。夏夏是想吃包子了呢!我……我可以带夏夏去的,我知道路的。我……我还有那个……那个大哥给的,可以换包子的呢,有好多呢。”
说着,于元就激动得想往屋里冲。
“哎呀,阿元,那里好远的吧。现在去不了啦,等会要吃饭啦,吃饭就天黑啦,天黑就回不来啦。”小豆子赶紧拉住冲动的小伙伴。
“嘿嘿,我也忘啦!那明天去吧,明天我也给你带。”于元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瞟了眼情绪高涨的夏夏,跟好朋友保证道。
“好的呀,我们一起吃!分着吃!嘻嘻嘻!”小豆子简直无法形容此刻的感觉。
冯时夏不知道他俩为啥这么高兴,但她也很高兴。虽然不能百分百保证小家伙指的路就是对的,但是,她还是很相信直觉,明天走到那个折角处看看就一清二楚了。
貌似已经解决了眼前最大的难题,冯时夏想着空出来的背篓,跑去堂屋又看了一眼,竹笋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应该没问题,蘑菇有点蔫了,估计明天再看,卖相就不会太好,不过,也就将就着吧,反正是个顺便的事。
她把这些又收拾到厨房,那边的里墙处更阴凉,温度低一些。
刚才耽误了那么久,衣服都没洗,冯时夏赶紧将俩人所有换下来的衣物归拢来,搬来矮凳挽起袖子就在院子里洗起来。
这两天的衣服多少还是沾了些泥,光用清水怎么搓也搓不干净,冯时夏又舀了些温水来,还是没多大效果。可那两颗皂丸就那么点了,真用来洗衣服也经不起用啊。
总不能真学古代,拿灶膛里的草木灰撒来洗吧,效果如何先不说,那么多灰,她是觉得肯定漂洗不干净的,她无法接受。
正愁着呢,盆里就被撒进来一些红褐色的碎木片,冯时夏忙往出捞,以为小家伙在闹着玩,再次阻住他又要捡起扔进来的动作,哄道:“阿越,别玩这个啊,你和小豆子一边玩去。夏夏要把衣服洗了,你扔进来这个会把衣服弄得更脏的。”
可到底没能阻住,冯时夏扔出去他又捡进来。
后来,冯时夏放弃了,任阿元扯出一件自己的衣裳,把两个木片放在中间,两只小手使劲压着搓啊搓的。冯时夏看他一脸认真在洗衣服又不好说什么,打击孩子学习和做家务的积极性是不好的。
刚好小豆子也凑热闹要过来玩,冯时夏干脆又搬出一个小盆,捞了两件衣裳过去给他们搓去。衣袖也重新给他们捋捋好。
坐回去观察了好一会,小家伙认真得很,“肚仔”就纯属在跟风玩了。没想到可过得一会,冯时夏看那边盆里出现了些泡泡,准确地说在小家伙那边。
没放洗衣粉、洗衣液和香皂啊,哪来的泡泡?
冯时夏凑上去看了看,是泡泡没错,然后她发现小家伙的指间也沾上些泡泡。难道?
冯时夏捞起盆里的木片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些都不是木片,而是一段段被拜碎的某种干枯的果实,里面好像还有红褐色的种子。
她觉出些什么来,学着小家伙将它放在中间,然后搓了几下,果然有点意思。
也许这就相当于肥皂,也有去污效果。
没想到还有这种植物的存在,冯时夏感慨自己真的知道得太少太少了。
她又添了把热水,像为了融化多一点肥皂一样,还用衣服用力搓压了几下这些碎片,希望将水中有效成分的浓度再提高一些。
之后这些衣服洗起来果然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