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尽办法去学,练,这些她当然也可以,但是,她没有那么多专注的时间来做前期投资。
她在小家伙家里最多呆到她掌握好这里的语言就会离开,如果没有其他变故,按目前的进度,大概需要半年到一年。这期间她需要独自负担自己和小家伙的基本生活,她就得尽快得到投资回报。
所以,最好的方式还是从自己熟悉并熟练的技艺入手。
花卉不说市场还没完全打开,她自己没有货源又不能培育出更好的品种来的话,这条路只是季节性的。而她寄予厚望做过发家致富梦的肥皂显然已经失败了。钩织已经是她除了做一些在这儿显得新奇的零食之外有限的技能里边最合适的退路了。
她必须得准备起来。
像之前她觉得自己攒了几千就还挺不错了,结果连辆骡车还是买不起。
随随便便置办点最简单的生活家当,她就得面临负债。
她现在远远还没有危机应对的能力。
如此,就自己搓个线又有什么呢?或者她将这种新品的定价稍稍提高一些,将利润分摊下来,到时候真忙不过来的时候她可以雇人搓线。
嗯,老人搓线的手艺就还挺好的,又快又好。“高中生”的妈妈或许也在等待一份兼职?
又或许她能定制一个辅助搓线的工具?
搓绳原理不难,仔细琢磨下应该能有省力的方法。
搓绳问题有了办法解决,她感觉豁然开朗。
钩针的问题就更简单了。定制,好吧,定制不可能了。那她就自制吧。
金属的她弄不出来,木头或竹的她还削不出来吗?
这么一番设想下来,一切好像都能顺利进行,她要做的就只剩利用闲置时间多多备货,争取一炮打响。
钩织想仿制还是需要花点时间研究的,每个大类又多是有些不同。关键她脑子里储备的新品简直无穷尽啊,光是她见过的各类卡通动漫形象就比能琢磨出的零食种类还多,这个可是别人无法超越的。
而且织物只要稍微注意一下,不被日晒雨淋老鼠咬,基本就是零储存风险,一点不用担心保质期之类的库存问题。
越想越激动的她恨不得把里头所有颜色的棉线都买下来。
好在她想起自己刚刚负债清零,头脑冷静了下。问老板要起碎布头来。
“你要还小的?再小可就不够做什么的了?”曹庆跟这个明明对制衣都不太了解的哑娘子提醒道,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是白搭,听说人都听不见。
而且人是哑又不是傻,谁还能不知道大块的布比小的好?估计是有其他什么用处的。可——
“你等等。阿胜,你去黄娘子那儿取些废布头来,就说我要的。”
冯时夏就见着老板跟她打了个稍等的手势便吩咐了店内一个小伙计,然后那小伙计立刻就从柜台后边出来了往门外去了。
她猜着人是给取货去了,等待的时间便挑了两根针孔合适的针。结果这里针的大小各类都有,只是没有专门的钝头缝合针,都是跟小家伙家里有的那种尖端锋利的一般用针。
这个问题倒不是特别大,自己拿回去磨一磨就行,只是脑子里自动播放了针尖刮擦磨石的声音,牙略酸。
小家伙家里的针有这种大型号的,可她借用归借用,肯定不能自己随意去破坏,还是自己另买两根才行。
两根针要价6铜币,比她想的一两个钱要贵得多。或许是纯手工精细物件费时费力,所以成本高?不过反正只拿来缝玩偶不丢的话能用一辈子了,贵就贵吧。
“夏夏?”于元不解地看着冯时夏有打算买那个尖尖的可怕的针,还买那么大根的,隔老远扯了扯人的衣袖提醒,“不要那么多,家里还有啊。”
冯时夏看着孩子想靠近又不太敢靠近的样子,一时恶作剧心起,飞快地将针掉了个头,往小孩拉着自己衣袖的手背上扎去。
“啊——”
这小颤音——不是小家伙的。
小家伙已经呆了,像个木头人,一声不吭的,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发出惊呼的是一旁的“肚仔”,他嘴张得老大,双手捂住嘴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居然扎小孩的自己。
突然的惊叫还让他俩背篓里的小东西跟着惊慌地叫了起来。
“噗~”
冯时夏捏住针尾在小家伙手上滑来滑去滑了几遍,又戳了几下,小孩终于反应过来,而后愣愣地抽回了手,放自己眼前研究了好几遍,结果当然什么痕迹都没有。
“阿元,夏夏扎你!”小豆子还处在震惊中,犹犹豫豫地凑到小伙伴身边提醒。
“一点不痛诶。”于元惊奇地晃晃完好无损的手,下一刻就跑到冯时夏身边拽手臂,“夏夏,我看看,我看看。”
小豆子边嘀咕着“阿元,等下会出血的”也凑了过去。
冯时夏本来就打着缓和小家伙畏惧心理的主意,见状拿住俩小孩的手带着他们仔细感受了一遍针尾的圆滑和针头的尖细,让他们了解只要拿捏得当、正确使用,大多时候针都是很安全的。
虽然针尖轻轻划过小家伙的皮肤的时候,他还是有点颤抖,但是他没有再退缩,小孩是真的理解和接受了。
“啊,那个地方扎不到人的啊!”小豆子恍然大悟。
曹庆瞥见母子三人的互动,他觉着这哑娘子是真的挺不一样的,跟普通人大不相同,难怪能得那两位的青眼。
“哎呦,曹店家,你今年是来做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