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除了小笼包,考虑到营养要全面些,冯时夏还准备了好消化的南瓜粥,用的精米,不多,每个人就半碗的样子。
包子上汽后就快得很了,半刻钟左右钟熄掉炉膛内的明火,再等几分钟揭盖即可。
每当这时候冯时夏就很愁,这盖得严严实实看不到里头状况的东西也不能根据变化来判断时间,要是后头还有紧着要蒸的,她就得放不得空,得仔细估摸时间。毕竟十几分钟的时间,就算抬头看天也看不出个什么名堂来。
她是真怀念定时闹钟,若不然有个石英钟也是好的,再不济给个沙漏总成吧?可偏偏这里什么都没有。
她不禁琢磨着,是不是自己该弄个时钟出来。
她记得以前学历史中有一件文物叫日晷,是一种根据太阳照射的影子偏移变化来记录时间的仪器,现代很多地方还保留着这个古老的东西,旅游时常能看到。
这个东西想弄个简易版的模型一点不难,最本质的就是一个指针和表盘而已。
她琢磨了又琢磨,觉得这个还真的值得一试。
她头顶的这片天空也是一个太阳一个月亮,这儿的气候、植株和水土跟以前也都差不多,太阳东升西落,她自己没感觉哪天特别长或特别短,还是跟以前差不多,想来这星球自转一周的时间也是24小时左右。
所以,直接按地日月的运转模型来参考也没什么,反正她的日历也是这么推来的。
不要求多精确,哪怕她读出的7点在这儿可能是5点,反正到时候只要能读出个相对精确的间隔时间方便她蒸包子、蒸蛋糕就行,免得每次都需要精神高度集中。
这个模型简单,不费什么东西,她可以慢慢实验慢慢磨,她还是挺有把握能做成功的。
只是可惜到时做出来了也只能晴天用,阴雨天还是得靠自己。
唉,要是有玻璃就好了,她就能弄个阴雨天用的沙漏,哪怕是手动添沙版的也没关系啊。
不知道更大的城市是不是已经有玻璃出现了,砂石经煅烧无意中被发现玻璃的概率应该不那么困难吧?
只是可能这时候的人们或许正把它当作珠宝似的装饰品,而没有开发它的真正用途。
无论玻璃的实际情况是哪种,都只是她个人的猜测,真想知道要么得赶紧学好语言,要么亲自去外头看看。
眼下,还是只能默数计数来蒸包子。要作沙漏也得先把计时的日晷先做出来再说。
以前的小笼包笼屉直接上桌碗都省了,屋里没有盘子,她思量了一会儿,直接抓起大蒸笼里的套幼移到差不多大小的簸箕中端上了桌。反正就他们三人在,干净卫生方便就好,不讲究那么多。
身前是色泽金黄的南瓜粥,里头浮着莹白的米粒,南瓜已经被压成泥跟精米熬煮得粘稠,整碗一点杂色都没有,看起来就特别有食欲。而面前一大盘的包子更是让两个小的暗吞口水好久了。
不过在他俩正式开吃之前,冯时夏还是夸张地表演了一个“心急吃不了灌汤小笼包”的拙劣节目,重点向他们科普了比较安全地吃刚出笼的灌汤小笼包的方法。
灌汤小笼包里的皮冻上汽蒸化后就都融在皮内了,夹的时候也要小心,不然一不小心就给戳破了,精华的汤汁就喝不到了。
筷子提到嘴边先咬开一点小口,把里面的汤汁慢慢吸食干净后再品尝面皮和肉馅的美味。
不过,这功夫对俩几岁的孩子来说着实为难了些,她直接给两人夹到了一贯被她当作汤盅用的白瓷茶杯里,让他们扶着杯子慢慢吃。汤汁溢出来流到杯子里也没事,他们可以再喝。
许是被她开头夸张的表演有点吓到,两个小的你看看我,我看看泥,都不敢动手,后来是见冯时夏哪怕被烫了还吃得那么香才忍不住了。
这小笼包委实是香,光肉馅里的高汤和皮冻两样就把那鲜味提到了一个高度,而搅和了不少高汤的一团肉馅凝实且嫩,里头又没有别的调味料碍事,一口咬下去,无比满足。
她粥都没喝一口就连吃了好几个,后边就着自己调的辣油蘸料,又干掉不少。
两个小的更是吃得双颊鼓鼓的,顾不上说话,满脸的幸福洋溢着。
“夏夏做的包子好好吃!”
“夏夏做的包子最好吃!!”
“阿越、肚仔做的包子好吃~”
早饭后,一大二小摸着肚皮十分不要脸地互夸着,都懒洋洋地赖在桌边有些不想动。
好吧,其实是撑到了。
就俩小家伙每人都吃了七八个小笼包还外加小半碗南瓜粥,冯时夏更是足足吃了十二个,虽然他们包得比外边卖的还小点,可里头的肉馅是真扎实的。
所有人光顾着吃小笼包,大包子反而一个都没动。
冯时夏歇了几分钟,好笑地给第一回撑到了的俩人拧来帕子擦擦嘴巴和手,把剩的包子都端回厨房,慢慢悠悠地把东西收拾一番就抓紧时间卤上第一锅肉,不然等下午她要弄豆腐又来不及。
趁着磨豆子的时间,正好卤上第一锅猪头、猪心、猪蹄什么的,可能会串味的肚肠什么的她准备最后再弄。
猪头一整个怕吓着孩子,屋里这个大铁锅也不像以前的卤煮铁桶那般深,所以,她事先就让屠户大叔给劈开了,昨晚泡水、刮毛、焯水都处理好了,今天一并跟着其他下锅就是。
这回卤的东西也不少,她下的新卤料包,还事先正经炒了糖色。想着肉多,鸡蛋只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