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歹毒啊,歹毒,要钱、要方子,要活计还要人啊!”
“你们也太小看哑娘子了吧,她脑子那般好,就是你,你能再嫁给一个害自己的仇人?”
“娘的,你骂我?老子是男人。”
“啊呀,他说你脑子不好。”
“咳,没有没有,我知道你是男人,我说假如——”
“放你娘的屁,没有假如,男人就是男人!”
“……”
“我觉得吧,要真是无家可归或者那家再使个什么计,这也不是不可能啊。你们想想,那老婆子什么话不敢编?就是当着大人还扮可怜说她家还有个小孙子哩。啥小孙子哟,我听说,毛都没看到,那家两儿子都没成亲呢。”
“成什么亲?那家大儿子就是个闲混日子的,成日游手好闲,这么大人了一点活不干,就靠他娘和二弟养着哩。就这样还做梦想当小管事呢,啧啧~”
“哪个铺子眼瞎了才会要这样的人吧?”
“欸,你们说,这是哪些铺子眼红哑娘子的买卖啊?说到底,要不是他们想要那糕的方子,可能也不会有这事了。”
“真不要脸,自家都开铺子了,还抢人摆摊的生意。”
“想挣钱要什么脸,不要脸的多着呢,你现在去看,哪家不学哑娘子这儿的吃食?就是对面那家最好的,我听说也卖哑娘子这种块了呢。”
“这要是没有那些人学走了,哑娘子这儿的生意怕是不知多好了。就是自个儿想开铺子也是不愁的吧?”
“可惜了……你说那家人是真不知道?我不相信。他们这边能准备得这般好,另一头不可能什么都不打听吧?这是上头不让说了?”
“说什么说,毕竟人就是嘴巴动动,啥事都没干。就算真知道是哪个,也牵扯不到那去吧。你偷摸着咒人死,有人听到了就真把那人杀了,这能怪到你头上?”
“那要是那些人招了,总该写出来吧,这些个铺子明显不怀好意,哑娘子不该防着些。”
“你也没去看那告示?我猜是不会写的。你当能在县城开铺子的,真没两分底呢?多多少少都跟里头有关系的,铺子越大,关系越硬,知道不?”
“那,那哑娘子不也有关系么?秦医师、齐船主、孟队长这些还不够硬啊?”
“这谁知道呢,说是这么说,喏,这小医师那天不也不承认秦医师跟哑娘子有关系么,这都没摆在明面上,是真是假,只有上头的人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
“我可没啥意思,我看他们跟哑娘子关系真还挺好的,不然怎么一大早都等这了,要是一般人,不得巴巴的送他们门口去?”
“我糊涂了……”
“糊涂些好,傻人有傻福。”
“……,你才傻呢。”
“哟,这小哥把哑娘子的钱收了啊?”
“那是哑娘子她弟,那天就是他帮着去集风楼的么。估计这钱就是给他了。”
“可真舍得啊。亲弟弟啊?这……看起来不咋像呀?再说了,这小哥看起来比哑娘子更大些吧?”
“不是亲弟弟,好像说是远房弟弟,人只是长得老成些,杀猪的么,那股子气势稳些。他俩就是在县城碰面才认的亲,你说巧不巧?”
“啥?不是亲弟弟?这是4两银子啊,又不是4文钱。就是亲弟弟,?半年的钱就这么来了。”
“这算啥?哑娘子对人大方着呢。就那日帮她对付老婆子的那几个,听说除了零嘴,肉当场每人分了一斤半,全是好肉。还有她这远房弟弟,这附近的都知道,哑娘子只要出摊都给他带晌饭,那吃食都不带重样的。这也是哑娘子没开饭馆,不然我看县城这些饭馆都要愁白头。”
“你说的是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啊,这种事还能瞒得着啊?旁边哪个摊主不都看着的呢。不过,哑娘子这弟弟对她那也是不差的,有事都是顶在前头,自己的摊位都不顾,都先要顾着哑娘子的。连集风楼那边都愿意帮着出头,很是难得了。”
“那倒也是,就是亲弟弟,有的都不见得会这般护人的了。诶,你是说哑娘子的饭食也做得好?你吃过?”
“这话说得,我跟哑娘子又没啥关系,我去哪吃过啊?但你想啊,哑娘子这零嘴做得就不一般,吃食这东西,不都是靠同样的手艺么?饭菜我想也不会差到哪去。主要他们见过的都说,那些饭食好多也是新鲜式样的。小哥右边那位屠户是吃过的,他说要是哑娘子摆食摊或者开饭馆,他定是愿意天天去吃的。”
赵弘诚可没管其他人的议论,他不想当这么多人面再跟阿姐为这钱推推拉拉,这事他打算等下市了再说,便直接帮忙先去支摊了。
再耽误下去,有些人家都不乐意等了。
眼前,还是买卖最重要。
好在今日有秦小医师几人来捧场,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了,就是其他人都不买,这三人都够把阿姐摊上的东西包圆吧,以往每回都见他们买得不少。
摊位一支起来,冯时夏便临时改了主意。
因为早就商量了顺序,大伙自然是排了队的。
阿路理所当然地排在了第一个,依小姐的吩咐,买了六两带两层酱的糕,块、芝麻糖块各买了半斤,外加半斤混称的花生豆,花也要了一把。
想起小伍的话,他灵机一动,又加了半斤辣味的花生豆。
也是今日运气好,哑娘子还做了新的花生豆口味,尝起来甜津津的,也不知她脑子里哪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