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玩五子棋终于不再只顾自己五子摆齐,也开始会看对方的行棋目的来围追堵截,大家下棋的乐趣又大了些。
小胖墩和“学委”都央求冯时夏另外给他们画了两张大的棋盘油纸,至于棋子,他们没张口跟冯时夏再讨要需要花钱的纸,自己去想办法拿了别的东西充当棋子玩。
有一回冯时夏就撞见他们随身带了两把豆子,包在棋盘纸里。是黑豆和黄豆,玩的时候正好一方执一种。
这棋子可多亏了他们手小又视力好,还心眼实,不然要是谁轻轻哈一口气,那棋子不得立刻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位置?
但比起随处可捡的土坷拉和石子,她还是宁愿孩子们拿豆子,毕竟更卫生也不容易磨坏棋盘。
本来她还想着要不要找那小师傅定做一些木棋子,这种东西不拘技巧,只要大小大体一致且打磨得够光滑就行。
后来看他们总喜欢把棋揣身上才歇了心思。
现在他们玩起来可不是10颗棋子就能玩一局的水平了,要是做成木的,二三十粒就得一大包了,根本不好拿。
反而他们自己现在用的豆子个小,容易携带。就是带一两百粒也不占地方,更不重。
孩子们还是有孩子们自己的乐趣和智慧,并非精致完美才是好。
只她给两个孩子缝了最简单的类似斜挎手机包的那种翻盖袋子,专门装棋,免得揣怀里不小心跑掉了。
虽然这种袋子没有小家伙的桃心包和胸包费心思,但也是用自己做包的硬帆布余料缝的,质量是过得关的,外头还用彩线同样给他们纹了各自的代号标识。
他们都很喜欢,不装棋的时候就学着小家伙装些小吃食,塞上小手帕,美的很。
后来见五个小的就小黑仔没有,她又给补了一个。
他是其他几个孩子里最先跟着穿了小裤子的,可能其他人都没太注意到,但冯时夏却发现小黑仔突然那天走路怪别扭的,迈不开步子似的特别别扭,有些像憋着了那种夹了腿走,还时不时会伸手往后拉扯一番。
一看就是还很不习惯被小裤子束缚的动作。
小胖墩发现了还怀疑对方是不是也挨揍了,非要闹着看一看,要不是看他还忧心地记着替小黑仔向自己讨药,估计就冲那扒裤头的热切劲,当天非得被小黑仔按下真揍一顿的。
小黑仔从头到尾红着脸,分外羞窘。
既然当事人不想让人知道,冯时夏也没有拆穿,借由别的事情引开了众人的注意力。
本来她以为小黑仔被小伙伴发现自己的糗态,之后就不会再穿了。
没想到这孩子倒是个十分有主见的,仍旧穿着得好好的,慢慢学着适应。
小小孩回家了,没有老人在身边,她不知道对方的小裤子有没有发挥作用,可能会被拆了当抹布也不一定,但她管不着了。
她能在大家聚集到小院的时候引导他们学会饭前便后洗手,吃完东西会漱口,摸了脏的东西不往身上擦,小手帕脏了自己知道替换和清洗等这些最表面和基础的做法,可一些更私人、更细致的行为,她既没立场也没办法和条件来约束。
只能通过简单的示范,以及小家伙的现身说法来提示他们。
至于他们会不会跟着做,能做到什么地步,就看他们自己的想法和不同的家庭教育了。
像在“学委”再回来的时候,冯时夏问对方要不要小裤子,他得知是要穿在里头的时候坚决摇头拒绝了。
因为他觉得这种行为很傻也很浪费布,而且看他比划的意思是他家里人都不穿,穿这种小东西很不像他们男孩子的样子,是她和小女孩才会做的事情。
可能用现代语言翻译就是穿内裤不男人。
冯时夏不懂这么小的孩子到底懂什么叫男人?而穿个小内内怎么就不男人了?难道挂空挡让小象甩起来就男人了?
无语了都。
难道她要跟这孩子解释穿小内内就很男人?
好像也有哪里不对劲。
她只能不强求。
而同一天,小胖墩终于向众人坦白了他不穿的理由。
“我太胖啦,穿着不好看,等以后瘦了再穿。”
呵呵,每每吃东西的时候从来不许别人说你胖,还坚持自己不胖的是谁?
穿个小内内要什么好看,给谁看?又不穿在外面。
你又不是“肚仔”,怎么也什么事想着好看?
“等你瘦的时候”那可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因为,“那你明天又要比今天胖了啊,怎么瘦啊?”
其他小朋友显然都是同样的想法。
小孩们除了棋艺有进步了,跳绳能力更是进步巨大。
除了运动量一大就会喘不上气的“肚仔”,其他孩子都至少学会了两种花样跳法。
基础跳绳就连小胖墩都能连续跳十几个了。
大男孩不用说,你不喊停,他如今都能一直跳下去。
小女孩从菜园差不多都种好后过来小院的时候便少了,每一回能呆的时间也不长,最多两个小时的样子,大男孩也差不多。
于是冯时夏不管其他人到没到齐,只要他俩有一个来了,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的话,都会抓紧时间带着他们补些课。
后来两个大孩子估计是自己商量了,大多都能凑差不多的时间到齐,而其他三个小的,时间倒是空得很,基本什么时候说来就能来,都是主动配合两个大的。
小女孩上课的次数比几个小的少多了,但可能女孩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