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里可能稍微好些,但除了上述的特殊时候,平日里一般人家最多也就十天半月吃一回吧,或者是一两月吃一回而已。
因为除了禽类,还有猪、羊、鱼肉能买。
不过这些人家里一般自己养家禽。
县城如果算万把人口,可能就一两千户,去掉五分之四自己家里有养的,再去掉一大半在农村里有专人帮着喂养的,剩下大约百来户人家纯粹靠买吧。
这些人家算频繁些,可能三五天就会消耗一只。
不谈办宴席之类的情况,每天的活禽需求在二十五六只的样子,这还是按每户每次都是买一整只算的。
这二十五六只,她猜测可能还有一半因为各种原因会坚持选择活禽,剩到小哥这儿,平均每天好的话就是十二三只的样子。
如果是七八天食用一只家禽,那小哥这边就可能只有五六只的消费可能。
这要是每只的利润只有几个钱,小哥一个人能搞定的话,勉强能说就是个辛苦钱,用力气换一个算一个。
如果还额外需要一个人帮忙送来县城,那在她看来就真的没有太大必要了。
按小哥目前卖猪肉的利润,她觉着要是再添一份人工,即便只卖五六只至少要能达到原来利润的七八成才能做。
因为五六只鸡的话不一定要个成年劳力,按本地人的力气,估计十五六岁的孩子就背得起。
不耽误家里的壮劳力,那每天增加的七八十铜币的利润还算可以。
除了普通家庭对禽类有消费需求,另一部分有很大消费潜力的地方是酒店和饭馆。
在这里可能要说客栈和饭馆。
这个县城不算太封闭,时常能见到带着行李的外地人,她之前在饮食街更是看到不少外地人去吃饭住宿的。
这些人的消费自然就在原来的盘算之外了。
一家中型综合饭馆大概一天十几二十只禽类是用得上的,如果是专门做某样禽肉相关吃食生意的那用得就更多。
小哥要是能找到一两家搭上线,直接供应,那单只利润再薄些就无所谓。
每天要是能卖上三四十只,就是只能从同村别家买成鸡再杀好转卖,每只只赚我四五个钱,都比小哥现在卖肉强了。
如果小哥家里自己能大批量养殖,直接做一条龙的生意,利润肯定更高一些。
但这确实只能想想,现在这种环境,她之前也是考虑过,规模养鸡万一糟了传染病什么的,那就是血本无归。
风险确实太大,她不打算跟小哥提这个建议。
要是小哥真打算听她的开始卖白条鸡鸭这些的,他自己也能想到这一块。
如果他比自己想得更全面周到,而且有经验有信心能养好,不用她来说,只要不是个傻的,自然会这么去做。
冯时夏思考和设想了很多,但还没被实践检验,终究只能算纸上谈兵。
很多问题只有在实际操作时才能出现。
而且这些理论在现代基本能用,换到这个完全不同的文化环境,水土到底能不能服则是未知。
她打不了包票,就是自己做这个小摊的买卖,也是抱着大不了只挣几个钱,只要保证有持续的收入,不让自己和小家伙不饿死就行这样的心理开始的。
她初时可没什么信心。
做过半吊子的市场调研,就那么大着胆子开始卖了。
从最开始的一样零食,一步步慢慢增加到现在的七八种,有的一开始就卖成了爆款,有的销量日益下滑,还有的差点让自己陷入牢狱之灾。
这些都是她预先想象不到的。
但无论如何,只有迈出脚步去做,才知道是好是坏。
如果一辈子因为害怕而不敢做任何改变,那就只能一辈子原地踏步,甚至以后被淘汰。
不止做生意是这样,学习和工作同样如此。
就算第一次做得不好,遭遇了挫折和打击,从中吸取经验教训,调整调整自己的方式方法再来就是。
路从来都是第一个敢于面对未知的人摸索着开辟出来的。
路其实无处不在。
并不是只有你眼前看到的固有的那几条,也没有所谓的正确或错误,只能说难易有别。
即使那前方看似是悬崖,给自己装个滑翔机,想办法搭一座横跨之桥,或是先下到谷底再重新攀上对面的山……不轻易放弃的人想到达彼岸总是有办法的。
敢于出发才永远不会被抛下。
她把自己所有的想法用中午近三个小时的时间跟小哥仔细全面地“阐述”了一遍。
能表达的都尽量表达出来了,大致保证小哥能明白她说的主旨和主要内容。
随着她表达的一步步深入,小哥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担忧到后来变得轻松,最后越来越严肃。
在她全部表达完后,小哥显得呆滞又沉默,好长一段时间就那样默默地看着她。
他没有思考多久,直接否决了跟着她学做卤肉、肉松、肉脯等那些副产品的法子。
坚决不动摇。
但他愿意接受她无论在小摊的陈设和卫生、肉类细分划价、全方位服务提升还是最主要的添加禽肉售卖的所有建议。
这算是给了冯时夏很大的信任。
小哥没有接受她任何的加工技术支持在她的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
从小哥的为人品行来说,他帮了自己那么多忙,却从来没有从她这里索取过几分实际利益。
就连代替她跑相关部门打官司,全都当作自己的事情在看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