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通讯基本靠吼的车马时代信息传递可不快。
这意味着本县城物价剧变的同时其他地方很可能还没反应过来。
那么一些投机分子会大量购入外地市场的禽类回来本地销售,这对本地禽类市场又会是一**冲击。
谁都不是傻瓜,越来越多的优良品种和“所谓的”高级品类会被引入本地。
到时候小哥都不需多做什么,多的是人帮着完善这一等级制度。
其实区分品类等级在更大的城市肯定是有的。
古代的人难道就不讲究吃喝?
当然不是。
历朝历代的文人们除了直舒胸臆地表达自己多么与众不同、多么有志向、多么热爱大自然、多么舍不得和好朋友分别、多么空虚寂寞冷、多么思念家乡、多么缅怀先贤、多么忧国忧民、多么怀才不遇等感情的同时,也留下来了大量关于美食的着作。
后来很多食物都带上了地域性的标签。
它们被一代代传承和颂扬出去。
它们象征和代表着一个地方的特色民俗和文化。
那是属于家乡的骄傲味道。
讲究吃喝就讲究食材的品类和等级,古今中外从来都不缺一辈子投身于此的人,只为寻找到更顶级的食材和更完美的搭配以成就他们心中苦苦追寻的味道。
只是信息不对称和信息滞后让品类等级非常不完善,且往往只在一定范围内被认可。
不像现代会清清楚楚列举市面上能见到的绝大部分品类,虽然具体排名诸方都是各持己见,时常有变动,但每一个大等级的梯队里大概有那些品类都是相对固定的。
回到这时代,外省市的人了不起能知道某某地方的某某比较有名气,若非要人横向对比说出个四五六来,那是为难人。
这时代的信息哪有那么高的国民普及度。
小哥要真的带起来了本地禽类市场比较完善的品类等级制度,尤其做到了价格的显着分级,到时县城肯定会有一段相当长时间的动荡期。
但总的来说,其中最大的获利者将是养殖户和利用信息差从各地倒卖赚取差价的中间商,而不会是单做屠宰生意的小哥自己。
他自己这个环节,可能就只能前期市场没有全面认可时从目标客户手里赚一点小钱。
后期即便高品类的销售价格稳定能翻一番,他这儿的利润最多也就跟着翻一番。
如果不能保持领先优势做下去,稳不住老客户,做不出自己的招牌,很可能后期利润的增幅还跟不上售价的涨幅。
他加工一只鸡的利润,到时远比不上养鸡户供给他一只鸡的获利。
说得不好听,如果小哥没有其他打算,这么做更多的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但退回来考虑,小哥如果不建立这个品类等级就更没办法从宰杀禽类这项生意中中获取更高的利润。
他跟养殖户的利益是连在一起的。
在冯时夏的想法里,小哥当然不应该只为别人做嫁衣。
既然她提出了这个想法,就希望小哥能提前规划好其他各方面的发展。
最好自己能做一条龙。
就算自己不打算办大规模的养殖场,挑些好品类的先小养一批也可以啊。
甚至可以先一步把本地市场的原材料以合同方式预付少量定金先订一部分下来。
最好他能找到可靠的人辗转外县市做中间商,那么即便市场动荡,农户打算囤货居奇、待价而沽,他也能有自己稳定的货源来获取相对可观的利润。
这样三管齐下,他就能稳定在品类等级推行的前期小赚一笔。
在她看来,县城的实际消费力比她预估应该只大不小,就算还有别家一起竞争,小哥也绝不止每天只卖五六只。
再说还有饭馆供应的事没准呢。
翻一倍的利润在冯时夏看来还不算什么,等营销到能卖出翻两倍三倍的价格才勉强算得上还可以。
只要小哥能有自己的低价供货渠道,那会小哥肯定就能赶上自己。
就算没有,每日利润想达到目前的五六倍也不难。
所以,这一想法并非完全鸡肋。
后期随着诸多中间商和大商户的介入,利润肯定会被逐渐压缩。
尤其本县的需求是十分有限的,大风潮过去,头脑灵活的可能带着这套路转战外地了。
冯时夏大体是愿意看到这样的发展的,虽然可能以后自己吃鸡的成本会提高,但多少能给这个时代不知从哪挣钱的农户们创点收。
就是等级想再往上建立的话就可能需要一定的营销技巧和一定的产品说服力。
这对小哥来说算得上一种挑战。
但这就能说得上事业了,不是吗?
没有风险和挑战,哪来的机遇和成功呢?
如果小哥真的能做好这块奶酪,且能在一大波虎视眈眈打算从他嘴里抢奶酪的人群里牢牢守护好自己该得的那部分,就算得上极大的成功了。
只要他护住了,同样也能赢得市场的肯定和尊重。
到时他自己站在那就相当于一块活招牌了,之后想做任何事都有先天优势,自然是比别人更容易获取消费者的信任感的。
再想赚钱,那就更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冯时夏知道自己一时给出的信息量太多,小哥两个一时可能还很难消化,尤其她还无法用言语精准表达。
尤其对后半部分的品类分级制度,小哥都没能真正理解其中的关窍。
而这个是最需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