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不用那么激动,我们也不是仇人,既然他已经拿到孟尔多的肝胆,我们就!”
娇气在离开时顺便也带走了那具没了肝胆的尸体,一人一兽离开后,这里边恢复了往昔的寂寥。
苏杭,静静的在雪原上行走着,没有动用任何的真气和轻身功法,如同一个常人一般在雪地上,一步一步前行。一脚下去,正好及膝,这里离当初取孟尔多肝胆的地方约莫有五十里地,也不知这么长的距离,他是否都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这个地方已经超出了,学院划出的考核安全区域,在离开学院前,导师有明确说明这个地方,切莫随意进入,否则九死一生!
此地寂静的看不到任何的除苏杭以外的生物,除了偶尔风吼,这里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也不知曾经误闯这里的考核队伍是怎样在这里全军覆没的。
苏杭想回头看看,这里太静了,连风雪声都已经退下了。
“别回头!往前走!”
“那我怎么回去?”
“到了该回头的地方,自然可以回头!”
“我不相信你!”
“你只能相信我!”
也不知道是在和谁对话,苏杭仍旧埋头向前走着,一步一个脚印,没有回头。不知道是听从了那道身影的话,还是只是出于对危险的直觉,无论怎样,他没有回头。
“到了!”
“到了?”
苏杭开始打量四周,不知是否因为是入夜了,雪显得有些暗沉,不似冰雪该有的白皙透彻,甚至还隐隐泛着一丝暗红,黑中泛红,妖异的让人脊背生寒。这片冰原无论有多少的传说和可怖的东西,但终究是有黑夜白天的。但无论是怎样的黑夜也也无法让冰雪染上黑色,而那丝血色却也不是来自天空的倒印,此时的天空灰暗,似乎是在酝酿着一场肆无忌惮的冰雪。
“震位五步,离位九丈,而后闭眼天乾一步。”
苏杭依言而行,风雪声重回耳中。不知是此前进入了一片空间还是此时方进入一片空间。光明重归眼眸,冰雪依旧雪白,寒风仍旧不知疲倦的刮着这片大地,时不时卷起几片雪花,依旧萧索的模样,似乎之前看到的不过是神经紧绷的后遗症,但苏杭知道并不是,尤其是现在突兀矗立在这片人迹罕至的黑土之上的那套混沌支甲。
混沌支甲为全身铠,甚至面部也有也有铁面覆盖。膝部和肘部均有寒冷的铁刺肆意的向世人宣誓着它的冰冷残酷,铁刺尖上泛着光芒,似乎还有一滴尚未干涸的血液即将跌落。
“它就是我答应你的好处”
苏杭看着眼前的混沌支甲,此物绝对拥有漫长的历史岁月,给人的感觉竟是彷如活物一般。静静的待在那里,竟是给人以莫大的压力。仿佛有无数的怨气环绕在混沌支甲上来回翻飞,便是这等气势便知绝非凡物,在这个实力为王的世界,无论是出于还是抱负,这样一个看上去助力无限的无主之物,都会忍不住据为己有的。
苏杭深深的看着混沌支甲,没有上前,眼神失焦,也不知是思绪飘到了哪里。
不久前,最多也就四个时辰之前,他把孟尔多毙于刀下,更久一点,他在战场四周布下了一个遮掩气机和视线的九宫阵势。一切都太过反常了,为什么要在这样一场战斗之前耗费心机去布下一个除了遮掩气机和迷幻以外没有其他功能的九宫大阵。因为在长刀出手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双眼睛的窥探,虽然感觉不到任何的恶意,但小心总是没错的。
布下九宫大阵,如果对方够强,那就阵势就是摆设,但这是一个态度,无论怎样,这样的强者凭自己是没办法蒙蔽的。如果只是比自己高出一线或者是还不如自己的,那么这个阵势就可以完全隔绝它的视线,无论它是否有敌意,知道得少一些,于己于人都有好处。凭借直觉,暗中窥探的人应该是自己的队友,有那么一刻脑中浮现了不怕死那张漂亮的脸庞,目光虽然隐晦,但找到之后那股肆无忌惮确实可以感觉到的。
“你不想死?”
场中只有苏杭和孟尔多,那么对话的就只能是孟尔多,苏杭刚刚和孟尔多对了一刀,突兀变小的孟尔多瞒过了苏杭的刀,却是让他的心变得透彻一些了。
双手结印,一掌迎上鞭尾,便是一道神念传近了孟尔多的脑海。
“命,你觉得值多少?”
“我既已成妖,这个够吗?”
“我不信你!”
“如何能信?鱼死网破?”、
“鱼会死,网不会破!”
“说出来!”
“舍弃肉身,魂寄刀身。”
“没得谈?”
“没有!”
一掌一问,一刀一答,火花四溅。有之一字刚落下,刀身有金光泛过,竟是切入孟尔多后颈,而后这场战斗便是结束了。苏杭取到了孟尔多的肝胆,也取得了一个秘密。
经历数个时辰,那么眼前的混沌支甲就是这个秘密。
世间万物皆有多兰朵,若机缘足够,或者活的够久,那么就会见到世间更多的风景,那么便是路边一颗顽石也是可以看懂天地真理,而后启多兰朵智,而后修天地大道,成神成魔或成仙。
孟尔多虽天生便有妖气,切肉身强悍,但要让其成妖,不会比让黑水城城门卫养着的那头耷拉着的耳朵的土狗成妖容易多少。那么可以让其有机会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