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醒睁开眼的时候,感觉身子暖洋洋的,很舒服,不是因为睡得的舒服,而是因为终于醒了,脑袋还很痛,她知道昨晚自己一定又做了很多的梦,而且梦的一定是不好的东西,不过比上次好一点的是,这次她竟然忘记了梦境,从某种理论上说自己算不算是睡得比上次好点。
孟醒动了动身子,想起床,却因为腹部疼痛,猛地抽了一口凉气,这时她才想起一件更要命的事情,向旁边一看,景东正坐在椅子上,拿着报纸,喝着水,然后他渐渐从报纸上抬起了眼睛,看向孟醒“醒了?”
孟醒很想说,你丫是在废话吗?但是她揉着肚子,很理性地点了点头,忍住了到嘴边的话,现在的情况,似乎完全脱离轨道,直奔月球而去了。
孟醒捂着肚子,说出了已经俗到爆的一句话“这里是……”
“我家。”景东说着,脸上一直沒什么表情,看起來冷冰冰的,完全沒有昨天聊天时的样子,估计这是沒必要装的意思。
“你昨晚做什么了?”
“我什么都沒做啊。”景东忽然笑了起來,看着孟醒“想什么呢?”
孟醒一看,脸不觉抽了抽“我说的不是……我指的是你昨晚揍我是什么意思?”
“让你睡觉,是你不喝药的。”
“我为什么一定要睡觉?”
“规矩,你以前不知道可以,现在你应该知道了吧。如果你想接着在这里进行你所谓的采风的话,就老实地遵守规矩。”
“接着……”孟醒看着景东,有些不困惑“你是说我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为什么不可以,反正你和千秋在一起的话,我们早晚是要接受的不是吗?”
“可是……”孟醒想着,摇了摇头“沒事了……我过几天就走……”
“随意。”景东说着,站起身“还能下來的话,就下來吃饭吧,我和苗姑说过了,昨晚什么事都沒有,你以后就可以继续住在她那里,一切如常就好。”
孟醒傻愣着看着景东出了门,然后晃了晃脑袋,想着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现在这个情况是什么意思,自己可以住在这里,一切如常?为什么?
孟醒脑子想到的第一个答案是,他需要一切看起來如常一样,沒有变化。其中这个“如常”还包括自己这个搞不好已经完全暴露身份的外來客。
孟醒这样想着,准备下楼,掀开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衣服兜里那个符咒一直在闪烁着,她拿了起來,各种可能开始在脑子里划过。
孟醒最后什么都沒做,只是把符咒又塞回了衣服里,然后捂着肚子下了床,把床收拾好,估摸着这个屋子倒底是不是景东的,然后在她准备出门的时候,却收住了脚,看向了桌子上的报纸,走了过去,拿起了一看日期,是一周以前的。
孟醒下了楼,看见景东已经坐在桌子上吃了起來,孟醒坐过去,自己的面前放着一碗稀饭,两根油条,还有一小碟咸菜。
“我一个人吃不了多少,所以也沒准备什么,你先吃点吧,如果不够,苗姑那里也有,你可以回去吃。”
“我住你这里怎么样?”孟醒看着景东抬起头看着她,说出了酝酿好的这句话。
“不行。”景东很直接地拒绝掉了。
“为什么?不会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吧。”孟醒挑着眉看着他,“把我这种危险人物捆在身边看着不是更好吗?”
“别太高估自己。”景东说着,依旧不紧不慢地说着。
“是吗?那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題吗?”孟醒说着,忽然觉得自己今天对他说的话怎么都这么狗血。
“说吧。”
“你多大了?”
景东听着,抬头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却忽然笑了起來“你还真是很有意思,你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題的。”
“那你回答不?”
“我不记得了”景东笑着说道“时间实在太久了,久的都忘记了。”
孟醒看着他若有所思,“我还真沒想到你能说出來。”
“因为即便你知道,你也改变不了什么,你实在是高估了自己。”
景东说着,用筷子指了指孟醒的粥“吃点吧,别饿着。”
孟醒愣愣地点点头,怎么都感觉有种,上路了,多吃点的感觉。
但是她也彻底明白了,也许对于眼前这个人來说,要自己就此上路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她也发现,景东还有担心的人,一个他很在意,也许还在惧怕的人存在,以至于必须让自己留下,装出昨天什么都沒有的样子,而这个人是谁呢?昨晚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些往日看着很正常的邻居是不是到夜晚就会变成那样,而那个所谓的气息,是不是就是晚上给她吃的**,只有吃了那些,才会避开攻击。
孟醒在脑子里默默地想着这些,低头喝着粥。
吃过早饭,孟醒跟着景东回了苗姑家,到了之后,苗姑看着她还是老样子,一个劲笑着,只说道“昨天和景东聊得怎么样啊?聊得那么晚,也不怕千秋吃醋。”
孟醒看着,尽量扯出笑容“那家伙无所谓的。”她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配合着演戏,然后才知道这场戏到底是做给谁看的。
孟醒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把窗帘拉上,看了看自己的腹部,一大片的青紫,看着都疼,不过所幸沒有伤到内脏,要不现在她真的是要唯美地从嘴角流点血出來了。
验了伤之后,孟醒拿出了符咒,猫在被窝里听着徐泾说的话,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