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也许只是一会会,也许已经过了许久了,容渊是被突然之间的动静声给吵醒的,他这才刚刚一张开眼睛瞧见的就是素问在他的面前,她一手捂着容渊的嘴,为了防止了他发出旁的声响来,一手则是对着他做了一个嘘的神情出来。
“有人上山了。”素问压低了声音对着容渊道。
容渊细细一听,外头果真除了那雨声和风声之外是有着一队人马朝着他们这个破败的小山庙之中而来的,在这样的下雨的夜晚听到那些个脚步声的时候也是觉得有几分蹊跷的,这夜晚还在行走的也便是只有两种人,一种就是押镖的镖师,有时候收了贵重的或是行程赶着的镖也是有夜晚上路的礼,但一般这种镖师的行当行走山林之间都会喊出镖行的口号提醒山中的好汉借个道一类的,如今这雨夜之中悄悄上了山来的,必定不可能是在夜晚行走的镖师。那么,也便是只有这剩下一种可能性的了,这如今上山来的人便是杀手。
只有杀手才会在这样的雨夜之中前行,只为了早日将目标人物杀死,这般一来也便是可以直接回去交代了。
而容渊想到杀手来袭的时候,倒是没有几分担心,反而是觉得有点放松,这该来的果然早晚都是会来的。想来这些人也已经算计了很久好不容易在这雨夜之中的破庙里头逮住了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时机。
“听这脚步声至少有八人。”
容渊道,他看着素问,刚刚在他入睡之前素问是已经熟睡了的,但现在他都没有发现这脚步声而素问却是发现了,而且这从睡梦之中醒来的时候多半也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但看到素问的时候却觉得她应该不是从睡梦之中惊醒的,而是早就已经清醒了一般。若刚刚素问没有发出那么一丁点的声响让他醒来的话,容渊觉得可能素问就直接这样一走了之,明日天明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只怕见到的也就是只有他一人的一座空庙而已了。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容渊的语气之中带了几分迟疑,“亦或者是,你根本就没有睡着?”
“你且放心,就算是我真的要走,也必然是会只会你一声之后再走。”素问对着容渊道,她虽然是想要离开的,但容渊也无需这般像是防狼一般地防着她。
素问走开了一些,这脚步声越发的临近,想来再要不得多久就会出现在这个山庙里头。素问离开了一些,同糯米一同靠坐在一旁,看着那破败的大门。
容渊捏着身旁的剑,他虽是擅长用枪,但行走之间长枪自然是多有不便所以他出门则是带了长剑,与他来说,用枪还是用剑都是没有什么差别的,武器一物不过就是用来护了性命而已。
山门口这围了八名身穿蓑衣头带蓑帽的人,雨水在他们的帽檐上汇成一条线往下落着,大雨迷蒙之中也瞧不见他们的模样到底是如何的,只能瞧见那一双双寒冷无比的眼睛朝着他们望着,还有那手上提着的钢刀在雨水的冲刷下泛着森冷的光。
“雨夜赶路,倒不知是谁的手下!”容渊提剑站在一旁,如鹰一般的眼神看着站在外头的几个人,他一眼扫了过去,瞧见八个人,但随即地屋顶上却而已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在这雨夜之中倒是很容易被忽视过去,以为这不过就是雨打头顶的瓦片所发出的细小的声响罢了。
“上!”为首的一人发出了一个沉寂的字,在这雨夜之中将那雨水染得更加的清冷。
得了令的手下冲了进去,手上的刀几乎是想要见人都砍,恨不得是能够将人视为青菜萝卜来上两刀,容渊面对这般的阵仗倒也不觉得畏惧,他手一拨,手上的长剑已出了鞘,剑鞘击中一个杀手的腹部惹得人闷哼一声,当场退开一步,而正是因为这退开一步,容渊的长剑手上一划,剑尖划过了那人的脖颈。
只听得细微的像是风声一般的声音在破庙之中响起,那人的脖颈处鲜血像是喷泉一般地涌了出来。鲜血喷的到处都是,据说这人的脖颈处被划开,只要刀口够迅速,在鲜血破出的那一瞬间是能够听到享受像是风吹过峡谷一般的空灵的声响。
那人倒在地上,不过就是抽搐了两下之后便是没有什么动静了。这一剑够快也够迅速,也使得这人死的时候也不过就是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也算不得辛苦。
素问站在一旁看着容渊同这剩下的七人缠斗,或许这几人的确是不容小觑的,但到底还不算是容渊的对手,以容渊的身手对付这些个人来说已算是绰绰有余了。这些个人的身手虽好,但也可以看得出并非是江湖上杀手组织之中的人物,所以这身手也便是有限度的。
这些个人的身手,素问打量了一番之后便是觉得有几分的眼熟,倒是同当初在护国寺之中也便是有同样身手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是庞家的死士。
也不知道这一次庞家的人是冲着她而来的还是冲着容渊而来的,又或者是冲着他们两个人而来的打着一石二鸟的主意。
屋顶上的声响更大了一些,当下的便是有穿着同样蓑衣带着同样蓑帽的死士从那破洞之中跳了下来,当下朝着容渊而去,打算趁着容渊如今是被七个人缠斗住的时候趁着空档之中能够偷袭也是一件好事。
长长的银链缠上那人的脚,素问手上握着银蛇剑的剑柄,她这手用力一扯,银蛇剑原本就是十分摧枯拉朽的利器,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