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云和盛青峰想到能配枪了,真是又激动又紧张的。
连他们都如此兴奋,就别说年轻气盛的尚白风了,要不是顾忌雍铭在旁边,早就高兴的想高呼了。
只有黄寒涵依然保持着淡定,好像对于配枪一事,她感觉本就应该如此。
现在,谢流云和盛青峰听到雍铭的问题,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尚白风,因为他们四人中就只有他会武功。
这使用暗器可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没有一点武功基础是不行的,要说他们四人中能使用暗器的人,那自然是非尚白风莫属了。
可是,尚白风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个劲儿的说:“这功夫我会,可是不曾学过暗器的使用之法。流泉,青牛,你们可别看我啊!”
看这情形,谢流云只得两手一摊,说道:“铭公,我们都不会使用暗器。”
他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一个声音,“谁说的?我有说自己不会用暗器吗?”
谢流云闻言一回头,只见说话的人是弱不禁风的黄寒涵,不禁问道:“寒烟,你不是不会功夫吗?怎的却会使用暗器?”
“怎么啦!不行吗?而且,谁跟你说的,必须是会功夫之人才会使用暗器的?”
黄寒涵这句话一下子把谢流云给堵住了,“是啊!会开车的,不一定会修车;会听戏的,不一定会唱戏。这事啊没有绝对之说,一切皆有可能。”
谢流云心想着,觉得是自己思路狭窄了,就虚心的向黄寒涵说道:“寒烟,你会使用暗器,是吗?”
“自然,我可是使用暗器的高手哦!”
黄寒涵边说着话,边将自己右手腕处的袖口卷起,露出了绑贴在小臂上的一个黑黝黝的装置。
尚白风伸头过去看着,“寒烟,你这是袖箭吗?”
黄寒涵点头说道:“家传的防身暗器,小巧实用,使用方便,射击精准,名曰波纹破。”
“湛湛碧涟漪,老松欹侧卧。悠扬绿萝影,下拂波纹破。”
雍铭悠悠的说出了一首诗,引得众人向他看去。
“寒烟,你会暗器我不奇怪,要是不会倒是会让我感到奇怪了。”
黄寒涵俏笑道:“对啦!我家的这个暗器称谓就是来自这首诗,意为于无为处起,圈生环笼罩。迅捷疾过影,破敌不可挡。不过,铭哥哥,我想问你,你为何会说我要是不会,你反而会奇怪呢?”
“你既然相问,我也就正好再介绍一下寒烟卫吧。语来江色暮,独自下寒烟是你家的辈分排序吧。”
“是的,我家的辈分是遵这句诗来排的。”
黄寒涵点着头,同时指着谢流云他们,“他们的辈分也是出自与我家一样的同一首诗,对不对啊?”
谢流云、盛青峰和尚白风肯定的点着头,黄寒涵所说是实情。
雍铭等黄寒涵说完之后,继续说道:“这首诗是李白所作,题目为《寻雍尊师隐居》,除首句隐喻我家外,另外三句诗就是你们各家的辈分排序了。其中,花暖青牛卧,松高白鹤眠为青牛卫和白鹤卫共用。”
说完之后,他故意问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寒烟卫为何会同流泉卫一样,独占一句诗以做自家的辈分排序呢?”
这个问题,谢流云不好回答,毕竟牵扯到了他们谢家。
黄寒涵是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看着众人,不知自己要怎么说,也就缄口不言了。
盛青峰沉吟道:“铭公,或许是因为地位的缘故,寒烟卫才会享有这个殊荣的。”
雍铭摇摇头,否定了盛青峰的说法。
“当年,仁宗皇帝亲选精锐组成雍氏四大卫,所赐之姓可非是随意之举。排定四大卫之序,一按考评,二按军功,三按军职,重人品,看才能,论高低,严苛而谨慎。
四大卫之图腾,青牛、白鹤为动物,流泉、寒烟为景物,借喻不同,职责亦不同。至于其具体用意,各卫可从自身所负责的事务及要求上,自行揣摩。
流泉卫居四大卫之首席,独占一句诗以做辈分排序,合乎情理,没有什么可争议的地方。
而寒烟卫居四大卫之末席,却也能独占一句诗以做辈分排序,似有不妥之处,究竟仁宗皇帝为何会做这样的安排呢?
我想,你们现在心中一定有这个疑问。
那么现在,我来解疑答惑,来具体回答这个问题。”
稍一停顿,雍铭说道:“第一代的寒烟卫原先是军中的女医官,医术高超,在军中挽救了不少军士的性命,当中也不乏一些职衔不低的将领,虽是女儿身,却是无人敢小觑,皇子身边是不能没有这样懂医术能救治的人的,自然要区别对待。当然,其独特的暗器也是有力的防身利器,演示之后,给仁宗皇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颇受他的青睐。”
听雍铭说到这里,谢流云等人都看向黄寒涵,心想,原来这“寒烟卫”今后还是我们的随队医生啊!
黄寒涵颇为自豪的扬了扬手臂,“我这暗器之名,还是仁宗皇帝亲赐的呢!”
原来如此,她们家深受皇恩,那所受之遇等同“流泉卫”也是正常的。
至此,谢流云等人心中的疑惑,也就此解开了。
“流泉,水利万物而不争,浩瀚无际,生命之源,不可或缺;青牛,可入水,可登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牛之威武莫不敢挡;白鹤,祥瑞之鸟,遨游天际苍穹,升万丈而不惧高,临深渊而不畏深;寒烟,烟气袅袅,触不可及,遮君面隔凡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