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流云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和家族背景,来到雍铭的身边之后,从雍铭的身上,从雍铭为他们讲述的理想和追求上,让他对于国家的未来,在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所以,对于雍铭如此决绝的下达对这帮盗墓贼进行处理的决定之后,谢流云没有觉得血腥,反而觉得不这样做的话,这世上就会有更多的无辜之人会为这帮盗墓贼所荼毒残害。
在现在这个世道中,即便是将这帮盗墓贼招供的文书和证物交由政府来处理,在“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民国官场上,估计用不了多久,这帮盗墓贼就会重新获得释放,而重操旧业,毫发无伤的。
现在,既然已经打击捕获了他们,将这个盗墓团伙一网打尽了,那如果在后续的处理上,没有将他们绳之以法,给予他们应有的惩罚,那真的就是打蛇未打到七寸,就会遭受到毒蛇的反噬了。
清楚雍铭为人的谢流云知道,雍铭怎么会让这帮现已遭受了重创的盗墓团伙,还能有机会东山再起呢?
这要除恶,就必须要除尽的。
留下一丁点的毒瘤残渣和余孽,对于社会和自身而言,就是极度不负责任的行为。
雍铭做事是追求彻底和完美的人,他怎么会容忍除恶不清,打击不尽的情况出现呢?
这谢流云不愧是了解雍铭的人,虽他与雍铭相处不久,但他已是雍铭的知己,已经是事实了。
在很多事情上的观点,他与雍铭都是有着出奇的一致性的。
这说明,谢流云与雍铭的“三观”是相吻合的。
这也是两个人,已经互引对方为知己的最主要的原因。
谁见过“三观”不合的人,会成为朋友呢?
这连朋友都不是,就更不可能会想到一块儿去了。
说实话,早些年走南闯北,见多了世间百态的盛青峰,对于雍铭的决定是持肯定态度的。
他深深的知道,这于乱世之中,对于被发现和受到打击的穷凶极恶的人和组织,是绝不能心慈手软的。
恶人只会对于强者表示服从,而对弱者只会是实施欺凌的。
你指望恶人自己醒悟,放弃为恶之念,无异于是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而从东边落下”的这样违背常理之事了。
明知道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与其去浪费时间的奢望,倒不如是不受其影响的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在这乱世之中让恶人不再为恶,最好的做法就是让恶人在这世上消失。
恶人少了,这世间的恶事也就少了。
有朝一日,恶人不存在了,这世上也就不会有恶事发生了。
但只要罪恶存在一天,罪恶与正义的斗争,就永远不会停歇。
盛青峰愿意为了伸张正义,铲除罪恶,奋斗到自己生命终止的那一天。
而黄寒涵在雍铭做出处理决定之后,就知道他们在这个农庄里所要做的事情,基本上算是告以完结了。
她站起身来,走到正屋进门左侧的空地那里,低头看着地上的东西。
这里摆放的全部是此次在打击行动中,从这个盗墓团伙的仓库里缴获的,多年来偷盗于墓葬的赃物。
光是摆放在这里的东西就已经是不少了,更别说已经被他们销赃出去,流散在民间的珍贵文物了。
黄寒涵的眼睛在这些数量不少的赃物上扫视着,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怎么没看到那个东西呢?
黄寒涵在心里嘟囔着,依然不放弃的继续在这些赃物中寻找着。
尚白风转过头看到黄寒涵站在一堆赃物的面前,低着头左看右看的,好像是在找东西。
于是,他就有些纳闷的站起身来,走到黄寒涵的身边,询问道:“寒烟,你这是在找什么呢?”
“我还能找什么呀?
肯定是在找那个青铜灯盏的灯首呀!
这都找了好几遍了,我也没看见它被摆在什么地方?
你别在一旁光站着啦!还不快点帮我一起来找找看。”
黄寒涵因为一直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那个青铜灯盏的灯首,心里正有些烦恼。
现在,见尚白风过来了,就一边回答着他的问题,一边催促着他帮自己一起来找。
在黄寒涵看来,这个青铜灯盏的灯首,是一个关键性的物证。
从雍铭于那个放在多宝格上的瓷盘里,发现的孙淳静留下来的资料中,他们得知有一批“好东西”被人送到了孙淳静这里。
凶案的发生就是源于这批“好东西”里,有一样东西是为人所重视的,必欲取回才行的。
可以说,在案发的前两日,孙淳静多年的好友,古玩行里得了一个“老猫儿”雅号的刘章,专程为孙淳静带来的一批物件中,希望能让孙淳静给“好东西”掌掌眼,以卖个好价钱。
却不料,这批被“老猫儿”刘章视作为“好东西”的物件,其中那个只有灯身和底座,没有灯首的青铜灯盏,最终给孙淳静招致了杀身之祸
现在这个“煞器”正安静的待在雍铭专车的后备箱里,被妥善的收放着。
而似乎是冥冥之中的一份注定,这件青铜灯盏在进入孙淳静的眼帘时,就成为了这批“好东西”中,最为引起孙淳静注意的东西了。
这样的情况,在孙淳静留下的文字资料中都是有着清楚记录的。
孙淳静将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件青铜灯盏的感觉,以及自己经过认真查验之后的情况分析,都是做了详细说明的。
甚至于孙淳静为此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