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被顾容儿日夜思念的雪狼——阿花的境况一点都不好。它正被村民们关在笼子里特别“关照”呢。
阿花心里阴郁了,它不就是偷了村民家的几只鸡嘛,至于对它动用这样的刑罚吗?正是狼落平阳被人欺啊。
要是顾容儿和芸娘在的话,那该多好?它也不用这么费尽心机地偷鸡吃了。话说回来,这个天杀的“主人”到底哪里去了?是不是把它扔下自己跑路了?这也太不仗义了吧,亏它还曾经冒着被芸娘赶出家门的危险,偷偷地载着顾容儿到雪山之中游玩,怎么现在突然离开就不再回来了呢?
容儿离开有一段时间了吧?为什么还不回来?说好回来给它带好吃的呢?说好的打断狼腿的呢?天呐,谁来给这只惨遭主人遗弃的雪狼一个答案。
阿花蜷缩在笼子里一动也不动,神情慵懒,对摆放在它面前的食物提不起一丝的兴趣。
它堂堂一只狼居然沦为吃青菜的地步,这传出去岂不是要被同类笑话?
它是一只狼啊,不是一直猪。阿花在心里无声地抗议着。
它不吃不喝已经整整三天了,但却没有人关心它的死活,因为村子里的另外一件大事更加吸引着村民。莫大叔家的四儿子玄小子与村里最美的姑娘巧芳要成亲了。
村民们都在忙活着这一件事情,谁还会想起那只被关在笼子里“劳教”的惯犯呢?
阿花深深地为莫玄感到惋惜。多好的男人啊,就这样给猪女给糟蹋了。
为什么叫巧芳猪女?那还得从她小时候说起。
巧芳小时候模样并不算漂亮,整天喜欢粘着莫玄,莫玄对她也不理睬。莫玄有事没事就去找顾容儿玩耍,还带她偷偷跑到村外去玩,当然后果是很严重的,莫玄被莫大叔吊在树上打的皮开肉绽。
原本他们去村外玩耍的计划天衣无缝,可惜莫玄却在巧芳面前说漏了嘴。巧芳原本是想让顾容儿挨打所以才自作聪明的告密,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莫玄挨打的结果。莫玄对巧芳失望透顶,决心不再搭理巧芳。巧芳一急,便捏着鼻子学着猪叫,换得莫玄的开心,因此猪女便是这样得名来的。
当然猪女是阿花给巧芳取的外号,旁人是不知道的。
“好白菜都给猪拱了。”这话用来形容莫玄与巧芳的婚姻再合适不过。当然,至于那颗白菜会不会被猪拱还很难说,至少莫玄心里是不愿意的。
作为那颗白菜的莫玄,正在强颜欢笑地欢迎着前来祝贺的宾客们。他今天穿着红色的喜服,外加英俊的面孔,更显得他与旁人不太一样。
来宾们除了村里的村民之外,还有许多从各个村子赶来的亲戚与朋友,他们除了来祝贺莫玄新婚之外,还有许多是慕名来目睹大山村乃至桃源镇第一美人的芳容。
不多时,拜堂时间已到,只见一群妇人簇拥着巧芳从外堂进来。巧芳头戴镶玉镀花金边凤冠,身穿大红色绣花双凤喜服,粉黛扑于两颊,金边流苏垂在眼前随着步伐摇曳着,朱唇轻齿,顿时倾倒众生。
莫玄也看的呆了,果然是最美时刻不过新婚,原来一点说的也不假。可惜眼前之人并非他良配,这般良辰美景怕是要辜负了。
莫玄定了的神,按照礼仪进行拜堂之后,便与众人喝个一罪方休。他打算喝醉来逃避洞房花烛夜,可是他逃得一时,又岂能逃得了一世?
莫玄是被抬着进的婚房的,看着自家儿子这般不成器,莫大娘安慰巧芳道:“芳妞儿莫急,玄伢仔吃醉了酒,怕是没到天明是醒不来的。你不要放在心上,来日方长。”
巧芳本来因为莫玄这般不待见她而怒气冲冲,但是听完莫大娘的话语之后却变得害羞起来。反正这个男人已经是她的夫君,就算他怎么逃避还是逃不掉的。
想着这些,巧芳心里又得意起来。心中想道:“顾容儿,你凭什么跟我争,到最后玄哥还是我一个人的。”
巧芳心里美滋滋的,在莫玄身边合衣而睡,她想到与莫玄相敬如宾的日子,就连做梦都在笑。
“玄哥,救我,玄哥,救我。”一阵又一阵求救声传入莫玄的耳朵里,这声音像极了顾容儿的声音。
莫玄转头一看,只见顾容儿正在被一只不知哪里来的树藤捆着,他就要冲过去把那些树藤给砍了,却无奈怎么都追不上那些树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树藤把顾容儿拖走。
“容儿。”莫玄一阵惊醒,发现自己还在床上,旁边却多了一个熟睡的巧芳。莫玄看着身旁的巧芳,才想起今天是他的大婚日子。莫玄偷偷地下了床,拿了他的东西便溜出了门。
“容儿,你在哪里?”莫玄想到自己那日赠与她坠子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连带的还有芸大娘与扁记医馆的永安。那日他想去医馆找顾容儿,却被告知容儿早已离开扁记医馆。
扁喜自然是不会告诉莫玄顾容儿的去向的,所以莫玄只能期望她们已经回到了大山村。莫玄坐等又等,终是没等到顾容儿的回来,却等到与巧芳成婚的消息。早知是这般光景,他还不如早日表明自己的心思。
莫玄拥有一个特殊的能力,在黑夜中也能如白昼一样看清楚。他没费多大功夫,就走到顾容儿的家。只见顾容儿家门前的竹门紧闭并且被上了锁,家中也并无灯火,看来顾容儿并没有回到家中。
“不行,我要去找她。”莫玄此时心中想的都是顾容儿,每当顾容儿有危险的时候,他便有一种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