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你又在发什么呆,还不快来做事。”芸娘的语气明显带着不悦。
也难怪顾芸娘会不高兴,原来今天是大山村去镇上赶集的日子,而顾容儿却还在慢悠悠的喂着她那只“可爱善良”的雪狼——阿花。
雪狼算是凶狠的动物,对待敌人毫不留情,它活着的最终目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将对手击倒,但顾容儿却从来不担心雪狼会攻击她。因为雪狼同时也是忠心的,只要对它有恩,那么它必定不会忘记。
对顾容儿来说,她只不过是在阿花奄奄一息就要饿死的时候,把它抱回了家,给它吃好的喝好的,做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之举罢了。
可这对阿花来说却是一生的改变,如此好生活,它岂能放过呢。因此这只颇有“心计”的雪狼便在顾容儿家中住了下来,没事的时候就去外面觅食,偶尔也载着顾容儿去大雪山溜溜,但次数很少,怕被芸娘发现。
“芸娘,我马上来了。”顾容儿轻轻地帮阿花理顺额头上了白色毛发,然后恋恋不舍的起身,去帮芸娘把那些从大雪山挖到的药材装到布袋里,准备拿去集市上卖。
芸娘虽然在村里当赤脚大夫,但根本就不收村民的钱,因此总要等到在每月一次的赶集大会上卖些大雪山的药材来获得银两来维持生活。
“麻利点装好这些药材,待会儿好搭莫大叔的车去镇上。”芸娘吩咐好顾容儿做的事情,便回到屋里拿东西去了,只剩下顾容儿埋头装药材。
顾容儿装好药材之后把布袋打了个结,放在门前的小墩上,然后到房里拿了些干粮装进另一个稍微小一点的布袋里,给她们赶路用的。
顾容儿准备妥当之后,怀着雀跃的心情在屋外等着芸娘。她真的是做梦都想走出这个破村子,今天终于实现多年来的愿望,这个心情可想而知了。
一旁的阿花见主人不陪它玩不高兴了,用牙齿扯着顾容儿的裤脚,示意它的不满。
对了,还有阿花。
顾容儿千算万算没有把阿花算进去,难道要带着阿花光明正大地在镇上行走吗?她可不想成为集市上的焦点。
阿花的个头实在过于庞大,她总不能把阿花也带去吧,只好委屈阿花自己在家呆几天了。
顾容儿蹲下摸了摸阿花的头,阿花见主人摸了它的头,立马趴在顾容儿的脚下,头稍微往顾容儿脚上靠了靠,以示亲昵。
“阿花,这几天我不在家,你要乖乖的。不准去偷吃村民家养的鸡,要自己去山上觅食,知道了没?不然,等我回来家法伺候。”顾容儿也不管阿花是否听得懂,只顾着对一只雪狼说话。
阿花伸了伸爪子,疏通了下筋骨,对顾容儿的话是一耳进一耳出。好歹它也是“仙兽”,怎么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呢?当然,肚子饿的时候除外。
顾容儿满意地看着自家的阿花,用手理了理它的毛发,然后起身拍了拍手,准备出发。
“我们走吧。”依旧是冰冷的声音,在顾容儿身后响起。
顾容儿扛着两个布袋,跟在芸娘后头往莫大叔家走去。
莫大叔家在村口,世代以赶车为生。与他家相同的还有好几家,他们组成一个大山村的车队,搭载着村民去镇上。
顾容儿与芸娘到达村口的时候,莫大叔家已经有一部分村民在等候车队的来临了。顾容儿看见同村的巧芳也在等候,便上前与她打招呼。
“巧芳,你又跟你爹去镇上吶?”顾容儿问道。
巧芳与顾容儿同岁,但却比顾容儿老成许多,也许是因为经常去镇上的缘故吧。
巧芳看见顾容儿也来了,心想肯定是因为自己去不成,所以来羡慕自己的,于是以一种极其高傲的态度说道:“是啊,每年镇上的花灯节阿爹都会带我同去,你就没那命了,也许你一辈子都困在这大山村中。”
顾容儿脸色一白,甚是尴尬。原本自己的一番好意却换来这个的结果,好在自己这次是能去镇上的。倘若是去不了镇上,那岂不是又被她笑话了去。她才不会让人看笑话呢。
顾容儿凑在巧芳的耳边轻轻地说道:“这次,恐怕我不会呆在大山里了。”
她要逃出芸娘的控制范围,趁着这次绝好的机会,在芸娘把她抓回来之前,她要痛痛快快地玩上一会儿,哪怕只有一个时辰。
巧芳听完顾容儿的话,脸色一变,自己嚣张的气焰顿时灭了一半,本来还想嘲讽这个从来没出过村里一步的乖乖女的。
不过,每年的花灯节可是传说中的相亲大会,像顾容儿这么丑的女人是不会有人看上她的。
巧芳也凑近顾容儿,在顾容儿的耳边说道:“听人家说,这次的花灯节会有来自东边的公子来赏灯,像你这种丑女,只会丢人现眼吧。”
巧芳特意用手捋了捋垂在前胸的秀发,更加显得巧芳的妩媚,这让同村的年轻男子都投来不一样的眼神,当然巧芳是很享受这样的待遇的,谁让她是大山村的“村花”呢。
顾容儿的脸气的鼓鼓地,她最讨厌别人说她丑了,不就是眉心有个奇形怪状的疤嘛,至于说她丑吗?
她干脆不在理她,转身走进莫大叔的家里。莫大叔有四个儿子,个个都是赶车的好手。此次去带领大家去镇上,莫大叔打算让他们历练历练一下,也正好赶上花灯节看看他们是否有中意的姑娘。
“谁欺负我们容儿了,玄哥揍他去。”莫大叔的四儿子莫玄刚好从屋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