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耻笑,换作别人早就发飚了,可程处亮被这么多人嘲笑,只是盯了张朗一眼,然后面不改色地说:“俺是上不了,这个俺认,张朗,长安城谁不知你就是一个刚洗脚上田的田舍奴,就你这鸟样也想摘灯?”
程处亮来这里就是想看热闹,没想到过摘灯,被张朗嘲笑也不恼,马上反唇相讽。
阿耶教过,被骂了不要生气,气坏自己反而便宜敌人,要想办法反驳回去,吵得过就吵,要是吵不过,捧他。
众止睽睽之下骂自己是刚洗脚上田的田舍奴,张朗顿时怒了,指着程处亮骂道:“程处亮,老子就是再差,在鹊桥上也比你站得更高。”
当年李建成巡视青州,经过一处田庄时,无意中发现田里有一个女子异常俊美,于是下马,以视察民情为由让这一家人来谈话,那个女子后来成了李建成的侧妃,这是张家发迹的经过,当时张朗也在田里,第一次看到李建成时,脚上的泥巴还没洗去,长安城那些勋贵常用这个来笑他,为了提高自己的地位,张朗一直跟在尹士驹身边。
听到程处亮当从揭自己的短,张朗气得脸都红了。
别以为是宿国公子的儿子就气焰嚣张,现在明眼人都知太子得到皇上宠爱,只要太子上位,得罪过太子的程咬金肯定的要被清算,到那时看姓程的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得意。
杜荷冷笑一声,马上出来维护兄弟:“张朗,就你那几滴墨也敢大言不惭,有我在? 鹊桥摘灯你一点戏也没有。”
论才学? 杜荷可以说几个人最好的? 妥妥碾压张朗。
尹士驹眼珠子转了转,一脸鄙视地说:“咦,杜小狗,想欺负我们金毛鼠游侠队没人是不是?好像你们大长锦很厉害一样?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姓尹的? 无论是比文还是比武,大长锦就是压金毛鼠一头。”长孙冲马上维护起兄弟。
“就你们?省省吧? 我们干架也干了那么多场,要不换个方式,看金毛鼠和大长锦? 谁的人能站得最高? 长孙冲,敢不敢打个赌?”
长孙冲最不受激将这一套,闻言马上说:“赌什么?”
年轻人,怕什么。
尹士驹想了很? 很快说道:“难得这么高兴? 就不要见血了,小赌一下,就赌个二千贯好了? 敢不敢?”
长孙冲只是犹豫一下,一旁的宇文鹰就在旁边阴声怪气地说:“怎么,不敢?刚才不是嚷得挺大声的吗,怕了,怕了就让开点,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不就是二千贯吗,赌了。”长孙冲斩铁截铁地说。
平日打赌,也就是三五百贯,一下子赌二千贯,数目有点大,要是输了,四个人每个人得出五百贯,长孙冲、程处亮和候明远还好一点,月钱多,还常有长辈赏赐,多少有些积蓄,跟老娘撒个娇或拿点值钱的东西变卖就行,杜荷肯定拿不出,到时帮一下就行。
没点热血还是年轻人吗,怎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再说论起才华,杜荷一个人就足以对付金毛鼠一队人。
“嘿嘿嘿”尹士驹拍拍身边那个马脸少年,笑嘻嘻地说:“五弟,看你的了。”
“大哥放心,此事包在小弟身上。”马脸少年郎一脸自信地说。
杜荷感到有点不对劲,连忙问道:“尹士驹,你要弄什么花样,不是我们比赛吗,这个人是谁?”
“是啊,姓尹的,你使诈?”长孙冲面色不善地说。
这可是关乎二千贯的赌注,二千贯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真拿出这笔钱,估计很长一段时间要过得苦哈哈的,要是自己真输了,认,可是输在阴谋诡计下,谁甘心?
尹士驹还没开口,一旁的宇文鹰冷笑地说:“长孙冲,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大哥说金毛鼠跟大长锦比赛,没说只是我们四人,抱歉,金毛鼠游侠队现在是五人,这位是新加入的五弟房士强。”
房士强?
听到名字,陆庭楞了一下,很快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名字太强了。
“什么?房事强?”候明远指着房士强哈哈大笑说道:“就他那瘦胳膊瘦腿的,还房事强?笑死人了,谁会起这样的名字。”
不少人听到也跟着笑。
尹士驹刚想争辩,房士强拉了一下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就是候家那个最不长过的候明远吧,可能你学识太差,家教不好,我可解释一下,士是文人雅士的事,不是事情的事,说得这么大声,可能你觉得好笑,实则你是在笑自己的无知。”
“哟,挺牙尖嘴利,没想到金毛鼠不知不觉,又收了一条好狗。”杜荷嘲讽道。
房士强闻言也不怒,看了大长锦几个人,脸上挂着好像万年不变的笑容,一脸悠闲地说:“很好,希望你们输了二千贯后,还能笑得像现在那么灿烂。”
程处亮忍不住说:“还没比呢,这么大口气,好像牛头灯内定是你的一样。”
看到房士强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程处亮就有一种想揍他的冲动。
“嘿嘿嘿”张朗一脸得意地说:“你们几个听好了,这位房士强,是大将军罗艺的外甥,出自文中书院,多次在文中书院测评中夺魁,号称江南第一大才子,对你们这些人,五弟一只手就能赢尔等。”
“你们这是使诈。”候明远愤愤不平地说。
房士强是罗将军的外甥不惊讶,能跟尹士驹混在一起,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什么江南第一才子也没关系,名头的这事想怎么叫都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