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是很有节奏的敲响,不是像我跟乔二婆婆碰到时候的砸门,我愣了下心里顿时一喜,以为是他回来了。
“我去开门。”
我跟钟白说着就要打开堂屋大门出去。
不过走到钟白身旁的时候他眉头皱了一下,低声说了句,“不太对劲。”
当时我听钟白嘴里低声说了句不对,心里有些紧张,就小声问他怎么了。
钟白让我看看现在几点了,我抬头看时间,不知不觉中,居然现在已经凌晨十二点了。
这样算起来的话,应该刚才听见敲门的时候正好是十二点整。
他说的时间已经到了。
离开的时候他说三天就会回来,如果不回来稻草人知道自己怎么做,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钟白一下沉默了,然后脸色有些铁青,闭口不再说那个扎纸匠的下落,而是转过脸来反问我,“他离开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我盯着钟白的眼神,他眼里很着急。
虽然他身上隐藏了很多秘密,但不知道怎么的,相对于乔二婆婆,我对他的信任反而多一些。
我迟疑不决正犹豫了时候,外面敲门声很清晰,没有丝毫不耐,但是越来越快。
这几天我对敲门声真的都有阴影里,节奏一快我心里就有些乱。
钟白说了句没时间了。
我把他离开时候说的话竹筒倒豆子咬牙跟钟白说了遍,听完后钟白剑眉一撇有些难看。
大概是费解他离开的时候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不过很快他脸一下就变了,“我知道了,是他们。”
我没听错,钟白用的是他们。
我感觉事情不对劲,就问钟白他们是谁,他阴沉着脸转身进了他睡的屋子里,捣鼓出两张黄纸和墨笔。
钟白拿出来在桌子上画了个符文,这时候外面敲击的速度越来越快,就跟有人踩在门上在跑步那种,钟白神色紧张的说了句不好。
“他们要进来了!”钟白飞快的画完符,然后着急忙慌的跟催命一样对我说,“把手伸过来,快!”
我知道事不宜迟,肯定外面不是他,我想不通会是什么东西。
难道是我妈!?
或者是纸美人又来了!?
我觉得不太可能,不过到底是什么让钟白变得这么慌张,当初他离开时候说的话我没感觉出有什么危险。
我把手伸过去,钟白拿起桌子上的一根香,香烧尽后其实有一节木质的,跟针一样,钟白拿起来就直接扎了我的中指。
当时疼的我抽了口凉气,手哆嗦的咬着牙硬是没缩回来,然后钟白挤出了一滴血滴在放在桌子上符纹里。
哐!
做完这些,我们家的大门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直接推开一样,不光是这样。
关的好好的房门也直接哐的一声被推开,一股阴冷的风直接灌了进来,刺骨如冰。
接着,这时候我就听到了院子里有声音。
不是一个脚步声,而是有很多脚步声在走,而且越来越近,是朝着堂屋来的。
“来了来了!”
钟白吓的嗷嗷叫,赶紧用打火机把符文一下烧了,然后用纸灰把我的额头给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