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朦胧间听到了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虽然我在潜睡状态,但是却并没有醒过来。
接着我就感觉有一股迎面扑来的冷风,一只冰冰凉凉的手轻轻地扶着我的脸颊,我一下惊醒过来了。
我猛地睁开眼,一下就看到了坐在床头的夜司溟。
想要立起来,但是被他制止了。
“你先好好睡一觉,明天回村,我会在那里等你。”夜司溟清冷的开口,他伸手在我鼻梁上用食指勾了一下,然后起身背对着我。
“有些事,是时候该解决了。”他低喃,出了房门。
我有些不太理解他说这话的意思。
不过隔天一早醒来,钟白就说他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够找到我爸。
钟白跟我说这纸人身上有我爸的魂,我们反而可以利用这点,他在纸人的背上贴了一张符咒,就好像烙印一样。
纸人跟我爸有感应,它会指引我们找到我爸。
夜司溟白天不会出现,他昨天晚上就跟我说了,他会在村里等我,而且从他说的话,我感觉到了凝重,
这一次。
我回去后可能会出现前所未有的恐怖,可能,所有的谜题都会揭开了。
不过在回去前,这个纸人能够找到我爸,是最好不过的,我现在其实并不太畏惧死亡,我只是不想自己死了,连累家人。
不过这里毕竟是县城,钟白说白天的话人多眼杂,带着纸人行走说不定会出事,而且做什么都不方便。
好不容易嗷到了天色渐晚,钟白找了一件老年人穿的衣服和帽子,把纸人包装了下,帽子压的很低,尽量把整张纸脸遮住。
我们出发了,下楼后钟白打了一辆车,一直出了县城很远,钟白突然脸色有些变化,说要下车。
我当时疑惑,可没说什么。
直到车开走,在路边,我问他怎么了?
钟白十分遗憾的说,纸人怕是撑不住了,这一路都是它在引路,现在它的耗费也太大,而且那边我爸的本体受了伤,也需要供给。
“我再给他续点儿阳气。”钟白说。
他咬破手指,用力一挤,伤口里就往外渗血,随后把血滴落在纸人的身上。
给纸人注入了新的生命,我们又开始出发,根据纸人的指引,我们改变了路线,朝着荒山野岭的方向走去。
我感觉这条路有些不对劲,到后来我才发现这条路是我跟夜司溟来时候走的,这条路可以去很多地方。
那个诡异的纸镇,还有那阴阳颠倒的**,还有就是我住的土篱笆村。
我觉得这有些巧合,跟钟白说,“线路会不会出了问题?再往前走就是纸镇,它不会是要带我们去纸镇吧!?”
纸镇太凶险了,谁都不知道去了那地方还能不能出来。
要是纸人把我们带进去,那就完了。
钟白脸色有些犹豫,但是他跟我说,“只是相同的方向,不一定就是去纸镇,况且就算它要去,我们也不要跟着进去。”
我点了点头,同意钟白的说法,但是走了不远,钟白说纸人又不行了。
我皱眉道:“这才多远的路它就不行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