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走两步,越想越觉得后怕,后面真走不动了,一屁股就坐在了路上,我蹲下身,问老头怎么办,明天还来不来。
“来,明天正午必须得来,只是这情况,我也扛不住了。”
“丫头,这个事如今不单单是为了你们家了,这是为了这些山里的所有村子,还别说那些个老鬼,单单养尸地那丫头就够恐怖了,这要是不处理,等日后怨气大了,那些东西出来吸活人的精气,到时候谁都治不了。”
老头这个人疯癫的时候没谱,但如今的情况我也是看在眼里,这事情已经不止是因为我家里,而且为了降魔卫道。
我天真的以为只要找出所有秘密,这一切都会烟消云散,我也没想到,事情到最后竟然越来越乱,甚至到了一发不可收拾地步。
折腾了一晚上,感觉很不踏实,尤其是进院子后看到木梁上挂着的草人和下面的棺材。
看见我爸再牛棚里被那两具尸体踩着,我心里很不好受,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给他默默的多加了两床被。
我家虽然是农村,但是奶奶制的被子也不少,我去铺好被子,看着我爸那张紫青发黑的面容,心里一阵愧疚。
我爸从被那群小鬼抬着棺材离开后一直到现在,他不知道经历过什么,虽然我也面临了很多事,但最起码我有钟白。
有老头,有夜司溟。
但是我爸遇到麻烦的时候,很有可能就只有他一个人,他那时候得多绝望和恐惧。
我坐在堂屋门口乱哄哄的想了一通,守到半夜赶紧困的不行才回屋睡觉。
我爸现在还没有苏醒,这就说明魂还没有被夜司溟找到。
而现在夜司溟应该已经在阴间了,他离开的时候就跟我说过,让我跟老头在一起。
不然这两天我要是出事,他不可能及时赶到。
我真挺担心夜司溟的,阴间我没听说过。
但是阳间关于阴间的种种传闻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如果遇到麻烦,不知道夜司溟一个人能不能脱身。
况且,我爸的那道魂,是在那口棺材里。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我就睡了过去。
但是在朦朦胧胧半梦半醒间,我耳边忽然对传出了一个小女孩的哭声。
这在我睡梦中的哭声像极了给柳老太婆抬轿子两个鬼婴,尤其是那个哭腔,我现在还历历在目。
我想要睁开,但是那声音就好像能迷住魂一样,忽远忽近,飘忽的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是个小女孩,哭的我心都酸了。
我很待见小女孩,虽然感觉不太对劲,可心里忍不住的想这是谁家的姑娘?
想要睁开眼,发现眼皮跟灌了铅一样,睁不开了,当时我是仰着睡的,手搭在心口上,估计是鬼压床了。
之前也遇见过这种情况,那时候意识清醒了,可是身体不能动,但这次感觉不对劲,想起我这院子里还有俩吊着的人,我就开始发慌。
我感觉自己腿被一个冰凉的小手给抓住,冷的我想上下牙打哆嗦,可现在别说动了,我那被盖的有点往上,蒙住了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