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没等我看清楚,忽然的我身后钟白喊了句,“小心。”
随即。
我看到不少尸体已经爬上来了,镇尸符直接拍身上就定住了,但是不知道怎么,这符咒一沾水就没用了。
好几次扒拉从船舷上来的尸体被我定住,然后直直的掉进水里,但是一掉进水里符纸就没用了,那尸体又一下活过来往上爬。
这些尸体成百上千,数量太多。
符纸很快就没了。
钟白已经选择了用最原始的办法,直接用撬棍了,其实这些尸体没什么厉害的,身体泡的腐烂软趴趴的,一棍子下去就散架了。
但是这种没完没了。
我们也根本招架不住,船的左右前后全部都是,很快就把我跟钟白逼到了一块,我们俩背靠背,我的力气都快用完了。
不仅是这些尸体,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鬼魂。
我已经筋疲力尽了,问钟白,“怎么办!”
刚说完,钟白还没说话,突然船上碰的一声,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似的,接着我看到在前面海面上密密麻麻的那些恶鬼疯狂的往后退。
原本包围着的夜司溟显露出来,他的手里此时竟然提着一颗人头,那人头血淋淋的,脖子上还挂着肠子,并且眼睛睁的很大。
他猛地将手里的人头一提,高举对着亡魂大声吼道,“敢阻者,皆杀。”
一瞬间,万鬼俱寂。
“滚!!”夜司溟怒气冲冠。
周围那些密密麻麻的恶鬼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哀号声,竟然宛若潮水一般哗哗哗的朝着后面褪去。
这一刻,就连同船上的浮尸都畏惧了一样。
接着一个二个接连不断的退出去,那些扒拉船舷的手猛地就缩回了水里,一下子,整个偌大海域转眼就风平浪静了。
在我这个角度来看,夜司溟的眼眸里有一种宛若黑夜一般沉重,又像是一头潜伏在黑暗之中的野兽一般,危险而又深邃。
棺材,沉了下去。
夜司溟把那人头往船的方向一扔,直直的挂在船头的杆上,而这个时候,原本阴郁的天色有了一丝明亮,雨过天晴一般。
乌云密布裂开了缝隙,一缕阳光从云层里透射出来。
夜司溟抬头。
目光深邃的望了天空一眼,然后整个人倏然化为黑色的雾气,我亲眼看到那缕雾气朝着我飘过来,一下消散了。
擒贼先擒王。
夜司溟直接把这海南尸王,当初我奶奶以大海气运镇压在海南下的泰国三大老祖之一的阿赞公的头颅挂在了旗杆上开道。
河里那些妖魔鬼怪翻不起大浪来了。
看到这船就跟看到了地府阎罗王一样,惊恐的四散而逃。
这一路像是披荆斩棘,竟然无比畅通。
而且出了那片祭祀海神的海坟场地,没有受到磁场干扰,钟白的罗盘也恢复正常,对于来时候大概的方位有了一定的判断。
不过他毕竟不是海上的活地图。
我们在海上飘荡了一天,最终并没有回到出海的渔村,虽然出现偏差,但应该是海南省范围,不过这地方有些偏僻。
这地方是一个靠海的小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