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看到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下一沉,隐隐约约感觉到好像有些不妙,于是试探地问了一句:“陆总,你不会还有卡或者是现金没有上交呢吧?”
天知道哆啦a修还会从衣服里掏出来什么大宝贝。
只见陆修微微一笑:“这回是真的没有了。”
副导演姑且算是相信了他的话,他明显松了一口气说道:“只要不是利用违规物品赚钱就都没有问题,我们节目组很好说话的。”
陆修眉头微挑地不置可否,一个闪身回房车去了。
独留下副导演一个人站在原地,脑海里天人交战地琢磨着陆修到底是什么意思。
……
当他们再一次回到卡莱伊奇老城卖艺的时候,楚星洲刚刚低下头来把移动音箱摆好,就有一大群人一拥而上。
“来了来了,居然真的来了。”
“昨天错过太可惜了,没有想到今天他们居然还在。”
“许春秋可以翻个跟头吗?”
“她这些天这么不要命地翻空翻,身体吃得消吗?”
“慕名而来……”
“……”
他们团团围绕着,对同样站在包围圈里的楚星洲和谢朗兴趣缺缺,只是点着名地要叫许春秋翻跟头。
谢朗放下吉他,扁一扁嘴凑到许春秋耳朵边上小声说道:“怎么感觉他们像是在看杂耍的猴儿似的……”
许春秋挽起袖子,深吸了一口气,眼看着就准备要翻。
谢朗从背后朝她喊了一声:“还翻啊,你的腰……”
却见许春秋已经飞身腾空,又在欢呼声中轻轻巧巧地落下。
吉他包里的纸笔开始渐渐累积起来,谢朗左顾右盼,发现陆修不见了。
“陆总呢?”她转头问钟灿。
钟灿指着路边的小店回答:“刚刚说是要去买水,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谢朗点一点头,继续将视线转回到许春秋的身上。
……
大概是因为早晨在房车营地的那一番话,副导演在接下来的这一整天里都对陆修格外关注。
他前一秒正盯着摄像组拍摄许春秋一行人当街卖艺的场景,后一秒转过头来一看,陆修就不见了。
“陆总怎么没了啊,谁看见陆总了啊?”他紧张地四处问道。
摄像老师不明白副导演为什么紧张成这样,仍旧是稳稳地捧着机器说道:“刚刚去买水了吧?”
买水?天知道他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副导演脑海里的红灯急闪,着急地催促道:“快快快,别拍许春秋了,有两个机位就差不多够了,赶紧跟上去拍陆总去。”
摄像老师有些不明所以:“只是买个水而已吧,也就几分钟就回来了。”
副导演在心里默默地甩给他一个白眼:“我是导演你是导演啊,抓紧时间赶紧的,一会儿该跟丢了。”
摄像老师这才捧着沉甸甸的机器,没过多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街边的那一列小店的门脸之间。
陆修不声不响地离开大部队,一个人轻车熟路地照着昨天的路线,一路直奔着一家熟悉的店铺大步流星而去。
工作人员上气不接下气地跑着从后面追上来:“陆总……陆总您慢点,买个水而已,不用这么着急吧?”
待到他好不容易站定了以后,这才发现陆修根本就没有买什么水,而是在一家小小的工艺品店门前驻足停住了脚步。
说是工艺品店,其实这个形容也不大准确,顺着外面的玻璃展柜看进去,里面的装潢相当随意,带有当地特色的手工艺品没有多少,反倒是有不少二手的奢侈品,戒指、项链、手包、腕表,应有尽有。
“陆总,您这是……”
摄像老师心里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好像哪里有些不对,还没来得及细想,只见陆修在外面的玻璃展柜里扫了一眼,飞快地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接着毫不犹豫地推门进去了。
摄像老师赶紧用机器怼在玻璃橱窗上拍了两秒,赶紧也跟着推门进去。
相机的取景框里赫然是一根累丝的红玛瑙发钗,是许春秋昨天看中的那一支。
陆修一想起许春秋昨天在街头空翻的时候,随手插在头发上的那根一次性筷子就觉得不顺眼。
许春秋的身上怎么能用这样的东西。
店门口的风铃清脆地响了起来,老板娘推一推眼镜,半眯着眼睛抬起头来,她连站都没有站起来,一副不想做生意的样子,懒懒地问候了一句:“欢迎光临,请自便。”
陆修很客气地问候了一句,接着朝着橱窗的方向虚指了一下:“外面的那支累丝的玛瑙发钗,怎么卖?”
“展柜的玻璃门没锁,”老板娘头都不抬:“上面有价签,自己看。”
价签上的标价是一万两千里拉。
老板娘看他一副好像还有话说的样子,赶在他开口之前又添了一句:“上面写多少就是多少,不讲价。”
陆修摇一摇头:“我不是要讲价。”
他打量打量店面的摆置,二手的奢侈品物件几乎要占到了一半,他沉吟片刻,试探地问道:“您家店收东西吗?”
老板娘推一推眼镜,身子总算是坐直了些:“那得看是什么样的东西了。”
工作人员心中警铃大作,只见陆修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把左手腕上的那块表摘了下来。
老板娘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穿着体面的男人,他的手腕上除了手表,还有一道浅浅的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勒出来的。
陆修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