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厉神色冷然,冷冷的盯着面前的‘赵政’,可谓这一变故,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这赵国朝堂之上,为什么会选择这么来做,不过很显然,韩厉没准备出手制止!
此时变故的另一面,则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本打算一举多得,可没想到孙云会行这一手,无疑打乱了他全部的计划。
樊於期闻言,疑惑的抬起头,正要缩手,道明自己的身份,却猛然发现自己原本稽首的双手被面前的赵政死死的扣住,仿佛被铁闩闩住,丝毫无法动弹。
樊於期不解正要出言相询,“公子这是?”
见赵政的反应就连一边的赵姬和赵高也不由万分诧异起来。
王翦等一群将领更是目光灼灼,暗道公子政的武艺怎地这般高强,唯有韩厉一动不动,冷目而视。
赵政所施展的粘扣手法叫做‘暗八子’,常人手指是十指,暗八子的意思是形容这种擒拿技有十八指的比喻,是墨家擒拿技中的杀招,在他们眼前的樊於期可是苏劫,不极尽全力如何能成事,哪怕扣住苏劫一息时间,都足以建功了。
忽然变故突生。
原本和赵高同架一车老卒,乘机而出,化作一道残影,无人反应过来,老卒两手并指直取樊於期头颅。
而三千银甲士卒纷纷大喝一声,“墨家剑阵!”
“呼呼呼呼……”
“嘿……哈……”
喊声震天。
三千银甲形成一把巨大的宝剑阵型!
每一个人都是剑士,而其中几处阵眼,都是剑匠镇守。
这等场面,让韩厉都有些发寒,更别说,那些普通的士卒,等于在阵胆的地方方向了一个大杀器。
韩厉心道:“墨家的三千剑士尽数出动了!”
也不怪墨家和兵家如此大动干戈,要知道,孙云已然道出,苏劫乃是剑宗,要破阵胆,擒下剑宗,不这般行事,如何能成。
被扣住的樊於期亡魂大冒,已然猜到有诈,大吼道:“布阵,布阵!”
副将也是一个个反应极快,八门金锁阵顿时封锁,纛旗朝扬,阵势列成。
此时,那老卒几步便到了樊於期面前,樊於期魂飞魄散,别说此时被扣住了双手,哪怕就是双手仍在,可眼前这老卒所散发的气势可比千军。
老卒神色狠厉,丝毫不留手,一指成剑,散发无边剑势,点在樊於期头颅正中,樊於期两眼一黑,顿时昏了过去。
因为速度太快,王翦和一众副将们根本就反应不过来,‘赵政’见樊於期一倒,乘势将樊於期提起扔在了马叉马匹的背上,一剑砍断拴住马的缰绳!
随后抽出腰间的宝剑,大吼一声道:“墨家子弟听令,随本掌事杀出金锁阵。”
赵姬瞪大了眼睛狂吼道:“政儿!你……”
韩厉一把将赵姬护在身后,道:“夫人别上前,他不是公子!”
随着韩厉一说,秦国将领们纷纷大惊失色。
王翦顿时道:“给我杀!不可放走一人,救回将军!”
“杀啊!”
“布阵,布阵!”
八门一动,堵死了三千剑士的退路。
奈何三千剑士此时在阵胆的位置,所谓墨家剑阵,除了剑以外,每人几乎都配备了强劲的弓弩。
随着大阵的围杀,三千剑士便有序迎了上去,剑士不必士卒,此时的墨家剑阵也可以比作极为厉害的军卒,一个个让大阵的士卒都无法近身,但是三千剑士要想突围,也万万做不到,一会便僵持了下来。
韩厉看了看不远处巍然不动的赵军大阵,一个个都冷冷的看着这眼前的一幕。
看模样似乎不打算乘机攻来,那么他们的目的就很简单,就是为了生擒苏劫了。
换作自己,也会生擒,而不是杀破这五万人马。
有了苏劫和质子,这场战就是不战而胜。
那么,赵国的目的就是很显而易见了。
王翦大喝道:“锁住生门,变阵方位!”
八个副将心系樊於期安危,更是不敢耽搁,一时尘土飞扬,将大阵的方位变幻,唯一的暗暗生门被隐藏了起来。
银甲老卒大笑道:“小小阵势,真当成了制胜法宝,岂当兵家无能?”
老卒将樊於期护在身后,对着墨家剑阵众人道:“随老夫破生门,出阵!”
“什么?”
“他能破阵?”
一个个镇守在阵眼的副将们也不由惊呼。
韩厉冷眼旁观!
只见银甲老卒随身一动,一禀乌黑的宝剑仿佛巨大的陨石,夹带着剑宗的气势一举荡开了东南角。
墨眉本就沉重无比,在老者的手里却轻如无物,碰着就伤,挨着就亡!
“放箭,放箭!”
副将大吼道。
这里,是生门!被万军藏起来的生门!
万箭袭来,孟起的墨眉舞动,泼水不进,墨子剑发,防御天下无双,根本进不了孟起丝毫,仅仅凭借着剑飞就将不少箭矢扫飞。
‘赵政’一见,道,墨家剑阵随矩子杀出东南!
“杀,杀,杀!”
三千剑士在找到了正门的情况下,普通士卒如何是对手,何况这‘先锋’可是天下第一剑宗孟起。
副将们简直不可置信,这八门金锁阵他们日日操练,威力强不强,他们心里必谁都清楚。
五万人马的大阵,可此时却抵挡不不住墨家三千剑客。
实则,这三千人马的目的并不是对杀,而是突围。
王翦目视着墨家所走动的方位,暗暗称奇,道:“此阵被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