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笑道:“有此东南大风相助,齐军别说是十万,就是二十万,也不足为惧!”
“什么?”
缭一语惊人,让朱英神色巨震,王当都差点站不稳了,那是二十万人啊!
朱英大喜道:“先生,还请你赐教啊,如果你能帮助我楚国驱逐出齐国,在下一定让令尹重重的赏赐你,金银,美人,土地,都可以给你。”
王当吞了吞口水,自己这个二当家也太惊人了吧,太湖小庙容不下啊!
缭道:“不知先生,在齐国能不能说的上话啊?”
不知缭这么相问是何原因,但是朱英顿时也想了想到:“在下和齐国的相邦梅长苏有那么一点渊源!”
这诈齐之计,说到底,还是梅长苏的注意!
缭一听,顿时笑道:“原来如此,那你能否想办法,让相邦前来淮阴之地?”
朱英不解道:“先生是何意,一定要相邦来?”
缭道:“并非一定要相邦,而是要一个说的上话的人!”
缭继续道:“列国皆知,好水战者为楚吴之地,而燕国,齐国,秦国,皆是北边西垂之士,并不好水战,齐国率军前来,所率的士卒皆是南城子弟,南城子弟远离渤海,并不善水,而他们从羊麓登陆战船抵达太湖。”
“一旦日久,士卒必然倾腹,甚者必当晕厥,更无法久战,而楚国和我等太湖之人常年生长在三江五湖之地,并不会出现如此情形,一旦齐国的士卒出现不适,那齐国如何能于我等对战呢?”
朱英顿时想明白了。
对啊,那齐国是北方的国土,虽然有淄河,河西,渤海。
但是渤海又不和朝鲜打仗,和朝鲜对战的是燕国!
所以水军,在齐国很少很少。
而且,这些有水的地方都不是战略地啊,十个齐国人,有三个会水都差不多了,楚国便不同了,一百个士卒,一百个会水,更别说太湖水匪了。
说到底,齐国一旦在船上呆久了必然会晕船啊。
北方的人都是如此!
缭继续道:“到时,齐国不管来了多少人马,我等只需三十艘船,占据东南面要地,而齐国必将从西北之流出现,到时,我等占据东南,齐国占据西北,便是天大的地利,若是先生将姑苏的两万士卒混入到我等的船上,以弓弩之利,顺风而击,齐国如何抵挡得了?”
朱英大喜道:“妙啊!妙啊!有了风势相助,他们只有挨打的份!可是,这还不足以全歼齐国人马吧。”
缭道:“弓弩毕竟有耗尽之时,而齐国的防御一定不会少,他们最大的问题,并不是我们的弓弩,而是要想办法全歼我们,此时,一旦齐国发现无法奈何我等,必将会商量对策,这个时候,先生就要出面,告诉齐国的相邦和大夫,说,南城子弟不善水,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所有的战船用铁链连在一起,形成铁索连横之势,到时齐国子弟在船上就如履平地,再无倾腹之痛,目眩之危。”
“齐军一旦如此来做,就中了这铁索连横之计,到时,我等的大船靠近这齐国战船,借助东南之风,投西北之船,点燃一船,所有齐军的战船被风势所弥漫,尽皆死无葬身之地,十万人马化为飞灰!”
王当吞了吞口水,这可是杀十万齐人啊,自己这个二当家比自己还猛?
朱英喃喃道:“铁索连横,铁索连横!先生太厉害了!”
朱英得了大计,心中是万般澎湃!
齐国若是在这些水匪手上连番大败,到时候有何面目面对诸国!
不是我楚国不给你啊,是你们自己不争气!
那就是列国的笑柄!
很快,朱英便命人前往了姑苏,调集原本从淮北离开的两万精锐之师急速返回淮阴,在吩咐好了一切事情后,朱英怀着激动的心情快快的前往了临淄,他要去找梅长苏!
十日之后!
缭和腾暗中迎来了朱英调回的数万兵马。
将其纷纷编入到了太湖之中,此刻,他们也得到了确切的消息,齐国大将南子亲率八万大军,一举从羊麓登上了战船,总共六十条大船,一举进入太湖,横湖而立,隔绝淮阴诸多支流!
大船正在行径,船头上,南子忽然走到船头!
忽然一个士卒道:“将军,你看那边!”
只见东南方位同样横立着大大小小数十艘船!
“是敌军,太湖的水匪!居然这么多船!”
南子冷哼一声,道:“不自量力!”看样子,这太湖水匪还准备和他们正面交锋了!
南子一声令下,齐国战船便分布而开,朝着太湖水匪的战船疾驰而去!
就在两边靠近之时!
缭在船头一声令下:“速速退走!”
大船动,因为两边都是朝着一个方向,皆被逆风之势,此刻,齐国战船上的弓弩手纷纷出现!
只要在靠近一百步就要下令放箭!
忽然,缭手中的旗子一动,一时间,水匪船上出现一排排弓弩手,每艘船上都有数百人!
一个个动作整齐划一。
让男子顿时暗道不好。
这么远,怎么射?
思绪还没有落地,忽然缭的船上顿时“嗖嗖嗖……”
箭矢借着风势奔腾而来!
见敌人施展了弓箭,齐国战船也开始放箭!
几番对射下来。
百余只箭矢纷纷击中了齐国的战船,不少人还被射伤了,而太湖战船则是毫发无伤!
南子惊呼道:“东南风!这水匪中有人懂得借风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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