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翼龙多次发起冲击,却都被建立的严密防线击退,哪怕火焰熄灭,大批翼龙再次占领机场,也只能望库兴叹。
一小时二十四分之后,来自中原军区的战机编队终于抵达方台机场,向盘旋于机场上空的翼龙群发射大批防空导弹,击落翼龙数以百计。
但剩余的翼龙依旧牢牢控制着机场上空,分毫不曾退却。
直到很久以后,周咏利才知道,方台机场是第一个被翼龙封锁的机场,南疆指挥中心第一时间将这个情况上报北都,其他机场立刻加强防空火力,几个遭到翼龙骚扰的机场,全都凭借强大的防空火力挡住了翼龙的进攻。
周咏利认为,若不是为支援零号基地消耗了太多防空导弹,方台机场绝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同一时间,零号基地。
沉睡的安仁善突然感到有人推自己,他马上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
林辉焦急地说:“老安,敌人上来了!”
安仁善腾地站了起来,本能地看向北方。
通过战术头盔和生物雷达的双重观察,他看到集结的敌军正在靠近基地,敌军用不了多久就会进入第二道防线的射程,战斗一触即发。
他隐约听到尖锐而急促的哨声,那是值班人员正唤醒坑道里的战士……身为军人,不论多么疲惫、不管睡得多么沉醉,听到集合的哨声都会立刻地跳起来。
那已经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林辉马上汇报这段时间发生的情况:“通讯已经恢复,还有,敌军的主力在南边!”
安仁善豁然回身,立刻看到基地南侧到处都是敌军,数量之外,远超北侧的敌人。
而且敌军正在向东、西两侧运动,明显是要四面合围,彻底包围零号基地。
敌军从来没从南侧发起过进攻,这个方向的防御设施完好如初,但是面对如此庞大的敌军,究竟能坚持多久实在难说。
毕竟,敌人已经连攻了好几波,早就把守军的情况摸了个通透。
没工夫问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安仁善一把抓住林辉的胳膊:“天空一号在哪里?”他忽然想起了通讯的失联,位于南侧的三号线,肯定是这群敌人进入畸变区时被破坏了。
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无意为之,还是看破了通讯设备的伪装。
林辉指指头顶:“刚刚脱离,一个小时之后回来。”
“敌人这是故意卡着点过来的啊!”安仁善整个人都不好了,“通知南指没有?”
“通知了。”
“要没要支援?”
“要了,已经安排了,正在赶过来……”
说话到这儿,北方的敌军突然动了,它们托着不知道从哪儿找回来的恐龙尸体,稳扎稳打逼近防线。
安仁善眼中苦涩,就基地现在的情况,还能等到天空一号飞回来吗?
这时,另外几个方向的敌人也动了,安仁善长出一口气:“尽人事听天命吧……各单位注意,准备战斗!”
没有煽情的语言,没有激情的动员,有的只是平淡和疲惫。
该说的早就说过了,多余的废话和大道理早就听够了,根本没必要再说。
北线的战斗率先打响,虽然这个方向的敌人数量最少,可他们和守军交手次数最多,经验也最丰富,前进的速度虽慢,锋线却始终稳固。
防线上的战士们,也在激烈的战斗中迅速成熟,他们反击的火力并不凶猛,而是故意保存实力,放敌人再近一些。
南线的敌人就急切多了,没等东、西两线的敌军到位,南线已经发起了全面进攻,大批敌军潮水般涌向基地,位于一线的暗堡立刻吐出道道火焰,将成群的敌军扫倒。
果然不出所料,南线的敌军吸取了北线的教训,立刻以恐龙的尸体为掩护,不断逼近基地的防线。
林辉小声说:“我把一线的人都撤下来了,坑道里做了一点布置。”
安仁善点头。
按敌人的作战方式,一线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与其把大量人力放在注定守不住的一线,还不如把人撤回来加强二线。
北线的敌军已经抵达一线,恐人的尸体排成的肉墙突然停下,大批恐人钻地掀开的暗堡,沿着地道向二线发起进攻。
结果刚跳下去,就引爆了安置在隐蔽处的反恐人定向雷,沉闷的爆炸声中,每一枚地雷都爆出上千枚钢珠,跳入暗堡的恐人非死既伤。
若是以往的地雷型号,钢珠打在恐人身上肯定能被生物装甲挡住,不过基地用的地雷是专门为恐人设计的加强版,没费多少力气就打穿了生物装甲,一举夺走恐人的性命。
恐人的进攻为之一滞,似乎、好像,这和自家制定的进攻计划不太一样啊!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进攻已经开始,就不能随便退下去,后面的恐人抬走同伴的尸体,低头钻进地道……又是连续的闷响,凡是钻进地道的恐人全都遭了殃。
不止北线遇阻,东西两线也遇上了同样的情况,南线暂时还没攻克一线的暗堡,还需要一点发展的时间。
恐人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继续走坑道,还是放弃地下,从地面发起进攻?
新的命令很快传达到位:挖洞!
恐人充分发挥臂刃的优势,在原有的坑道一侧挖掘一条新的平行通道,从而避开路上的危险。
这也是之前用过的战术,只差一点就挖进二线。
守军已经掌握这个情况,发现恐人的异常之后不动声色,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