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草见到仇人,早已气的满脸通红,她性子直爽,不愿听胡晓晨绕来绕去的说话,心想:“王雪师父说过,拔除山贼非一日之功,须得一点一点消磨山贼势力,眼下有山贼落单,正是为我父母报仇良机。”忍耐不住,大声叫道:“好山贼,还我爹爹妈妈命来!”两步跨到当先那山贼身前,一拳向那山贼脸上打去。那山贼待要闪避,却没来得及,鼻头迎面挨了一拳,两股鼻血哗的喷出。讲到真实武功,赵小草虽有王雪这位名师细心管教,但她毕竟是年轻少女,武功比壮年的山贼强不了多少,本来那山贼再不济也不会被赵小草第一拳便打出鼻血,但他平日里胡作非为惯了,从来只是他欺负村民,可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有村民胆敢挑衅自己,更想不到赵小草会忽然动手,这才一时失了防备,被赵小草打出鼻血
赵小草这一出手,王记米铺门前登时大乱,山贼们一齐冲过来,和赵小草、胡晓晨、常龙斗在一起,王保不会武功,这时只吓得魂飞魄散,忙转身逃到一旁的树后躲着。王雪将王莹莹揽在怀里,将她抱到米铺的小门内,说道:“孩子,你在这铺子里藏好了,千万别出来。”王莹莹忽道:“我哥哥是大坏人,是吗?”王雪想不到王莹莹会有此一问,不禁呆了呆,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王莹莹见王雪不答,又追问一句,道:“和我哥哥在一起的那几个人,他们也都不是好人,是不是?”王雪急着去对付山贼,无暇安慰王莹莹,含含糊糊的道:“什么好人坏人,还不都是你亲哥哥?”生怕王莹莹再问,这句话一说完,忙转身奔出门去。
王雪走到赵小草身旁,细看众人武功,见围攻赵小草等人的这十几个山贼武功均只平平,并无一个好手,以王雪此时的武功,即便凭一己之力也能将这十几个山贼尽数打发,但她有心要磨练一下赵小草、胡晓晨、常龙,当下只在一旁观看,并不上前相助,倘若赵小草等人真到了千钧一发之时,再出手相救不迟。
赵小草、胡晓晨、常龙跟着王雪习武有一段时日了,武功均已精进不少,三个少年人和十几个壮年山贼一口气拆了几十招,并未落得丝毫下风。王雪暗暗得意,心想:“当初刘师兄教我武功之时,见我武功每有精进,他心里也一定欢喜得紧。”
山贼们平日外出都随身带有兵刃,但见对手只是三个孩子,除了常龙手有青剑外,赵小草、胡晓晨二人均是空手,便不亮兵刃,这时见三个少年人武功不弱,有两个山贼便从腰间拔出了匕首。王雪担心兵刃凶险,失手伤了自己爱徒,喝道:“大人欺负小孩子还使短刀,你们要脸不要?”身形一晃,已欺到那两个手持匕首的山贼身旁,双拳挥出,将那两个山贼持刀的手臂打脱。余下山贼见王雪加入战团,自己这边情形更劣,于是纷纷亮出兵刃,有的手持匕首,有的握有钢刀。王雪从怀里摸出三枚令牌,分交给三个爱徒。赵小草和胡晓晨接过令牌,常龙却摇手不接,说道:“师父,我用青剑便可。”王雪知常龙不接自己的令牌,是因他从小使惯了青剑,虽知青剑无锋,伤不得人,但他在这柄青剑上下的工夫着实不少,不忍将之摒弃,当下也不勉强,收回令牌,说道:“你自己小心些。”
赵小草和胡晓晨紧握令牌,在众山贼之间随意挥打,令牌凌厉刚猛,将山贼攻过来的兵刃被二人尽数打断。众山贼不知王雪的令牌是世间神器,削铁如泥,见赵小草和胡晓晨能轻易打断自己兵刃,还道是二人内力了得,当下不敢贸然进招,只是围着二人大声呼和叫骂,无一人胆敢上前。
常龙在一旁和两个手握钢刀的山贼相斗,初时山贼见他手中青剑光亮圆润,似是至宝,出招时留了几手后招,尽量不和常龙有兵刃上的接触,但斗到后来,两个山贼渐渐察觉常龙的青剑看着虽然美观,实则只是寻常铁器,当下不再有所保留,使出全力,招招向常龙急攻。如此一来,常龙立时身处下风,当即剑交左手,右手使出王雪传授的王家拳术,脚步运出王家拳中的灵动步伐,每拆解一招便换动一次方位,如此和两个山贼游斗,虽然每交换三四招也还不上一招,却也勉力能将战局拉平。
其中一个山贼久攻不下,渐渐失了耐心,大喝一声:“看招!”一步跨到常龙身后,纵身跃起,举刀向常龙头顶劈去,他这一招看似凌厉,实则贪心冒进,周身满是破绽。常龙看准良机,手腕一动,掉转剑头,一柄青剑直向那山贼胸口刺去。那山贼身在半空举刀待劈,此际难以躲闪挡驾,见常龙挥剑斜刺而来,只吓得面无血色大声尖叫。哪知常龙这一剑刺中那山贼胸膛,非但没将那山贼胸膛刺穿,反而震得自己手腕生疼,这一剑不似刺在肉身上,倒像是刺在钢板上一样。原来常龙的青剑非但两边没有开刃,连剑尖也极是钝滞,连树皮丝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