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大叫道:“谁怕谁啊!”两枚令牌分交左右手,上前和黄强峰斗了起来。王雪知黄强峰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但兵刃却不如自己的灵活,黄强峰的铁锤只可挥砸伤敌,而自己的令牌却可以刺、劈、划、挑、斩诸般妙用,尤其黄强峰的锤把是寻常铁器铸成,一劈就断,当下毫不畏惧,两枚令牌奋力进攻。黄强峰的铁锤虽不如王雪的令牌灵活,但铁锤比令牌要长,黄强峰占着距离之便,相斗王雪之时始终站在王雪三尺开外,王雪的令牌至多不过两尺,守御起来虽是轻易之事,但想进攻伤敌却是不易。王雪数次挥令牌去斩黄强峰锤把,但黄强峰这一次有了防备,王雪便难以得逞。
王雪和黄强峰相斗,众山贼自然齐向他二人看去,常龙趁着众山贼不注意,瞧瞧拉着胡晓晨的手走到赵小草身边,常龙低声对二人说道:“咱们三个趁乱快走!”赵小草低声吼道:“咱们走了,我师父怎么办?亏得我师父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丢下她不管!”常龙道:“是王雪师父要我带着你们先走的,王雪师父武功高、计谋多,她自有脱身之策,我们在这里只会妨碍她。”赵小草心想此话不假,对胡晓晨道:“我们走罢。”
三人尚未走出大门,王保忽然大叫起来:“他们要趁乱逃走,你们还管不管啦!”本来众山贼的目光均被王雪和黄强峰吸引,无人再去理会赵小草等人,但王保不懂武功,又并非山贼,王雪和黄强峰会斗成什么局面他全不关心,他心里所想的只是山贼们尽快将赵小草、胡晓晨等人除去,不然赵小草回村之后来米铺找自己麻烦们,自己还不被活活打死?是以王保心思全在赵小草身上,一见赵小草有逃走的意向,便急忙大喊出来。
王保这一叫嚷,众山贼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围住大门,挡住赵小草退路。
王雪暗暗焦急,心想:“早知这王保如此坏事,昨日无论如何也该先将他除去才是。我今夜可当真是莽撞了,竟然带着三个孩子贸然闯进山贼的地盘,这三个孩子今夜要是横死在敌人手里,我这个做师父的可真是个十足的没用脓包。”两枚令牌猛向黄强峰胸口虚刺数下,趁黄强峰侧身避让之时,飞身跳到大门前,左手令牌挥出,将挡在门前的几个山贼手中的兵刃打断,右手令牌跟着打出,将攻到自己面前两个山贼砍倒。余下山贼见王雪势如猛虎,只吓得面如土色,忙向躲闪到两旁。王雪对赵小草叫道:“快走!”赵小草嚷道:“师父,要走咱们一起走!”黄强峰喝大道:“你们谁也走不了!”高举铁锤,向赵小草头顶砸去。常龙和胡晓晨一个横过青剑,一个高举令牌,齐向黄强峰的铁锤打去。黄强峰内力强劲,手中铁锤又是玄铁利器,这一砸似有千斤之力,常、胡的兵刃和黄强峰的铁锤向接触,立觉手腕酸痛,兵刃拿捏不定,掉落在地。王雪左腿飞出,向黄强峰胸口踢去。黄强峰横过铁锤去砸王雪脚背。王雪左膝一拧,绕过锤把,左脚脚尖在黄强峰手腕麻筋处一点。黄强峰手腕一酸,险些将铁锤脱手,臂上忙运出一股大力,狠狠抓住铁锤,向后退出一步。王雪笑道:“怎么样,黄公公,小妹的腿法还说得过去罢。”黄强峰败了一招,只气的面红过耳,心想:“我上一次是中了这臭女人的诡计,又是在兵刃上吃了亏才落败,那还说得过去,这一次在招式上落败,可当真是丢人的紧。”恨恨的道:“瞧我打断你的腿!”挥动铁锤向王雪双膝砸去。王雪叫道:“我怕你啊!”右腿抬起,将锤头踩在脚下,回头对赵小草喝道:“你们快走!”赵小草见事情紧急,已不及在多做计较,趁着退到两旁的山贼尚未攻来,急忙跟着常龙和胡晓晨向山下逃去。几个山贼大声呼和,奔上去追赶赵小草。王雪闪身拦在众山贼之前,叫道:“你们有种的便冲我来,别为难小孩子。”
黄强峰喝道:“废什么话,大家伙一块上了!”众山贼齐声怒喝,一拥而上。王雪将两枚令牌在身前舞成一道道光影,不容山贼欺近。黄强峰恃着锤头刚硬,猛向王雪右手上的那枚令牌砸去。王雪撤回右臂,左手令牌去削黄强峰锤把。黄强峰举锤跳起,向王雪头顶劈去。王雪转身避开两步,左腿飞出,将从后偷袭而来的一个山贼踢开,右手令牌顺势将身旁一个山贼砍伤,见另有几个山贼攻了过来,忙飞身向不远处的一座小草房上跳去。黄强峰看准王雪纵跃方位,跟着跳起,先一步跃到房上,手上运劲,铁锤疾向王雪胸口打去。王雪吃了一惊,忙将双手令牌护在身前,明知黄强峰锤力刚猛,自己未必抵挡得住,却也无可奈何了。黄强峰大喝一声:“倒!”锤头打在王雪令牌之上,登时将王雪令牌震落,锤头余力未衰,又砸在王雪胸口上。这一锤打掉令牌之后已无甚力道,但以玄铁之物击打血肉之躯,毕竟非同小可,王雪胸口一酸,体内气息运转不灵,只觉四肢绵软无力,身子从房上摔倒到地。
房下埋伏的山贼见王雪中招摔倒,纷纷围了过来,挥刀去砍王雪头顶。王雪浑身酸软,一时无法起身,干脆坐在地上拆招,左手令牌护身,右手令牌向攻过来的一个山贼猛划过去,她胸口被黄强峰铁锤打中,这时周身仍无力道,这一划看似凶狠,实则只是虚有其表,但山贼们被王雪打得怕了,见令牌攻来,仍吓得向后退开。
黄强峰心里暗暗叫骂:“真是一帮没用的大废物。”从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