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龙最先忍耐不住,起身挥手,不许那夫妇俩就坐,说道:“你们两口子是花银子来的,我们四人也是花了银子的,凭什么你们不去跟别人挤桌子,偏要来我们这边挤,难道你们是看我们女人孩子的好欺负吗?”常龙这一言面上是指责那对夫妇,实则是有意说给那莽汉听的,你蛮横无理,我非要比你还横。那夫妇不敢得罪那蛮横莽汉,又不便得罪常龙,不由得甚是尴尬。那蛮横汉子和另外两个同伴本已坐下,这时一齐站起,其中一个指着常龙骂道:“他妈的,你算什么东西!”王雪向常龙使个眼色,说道:“区区小事何必动怒,咱们挤一挤好了。”起身将椅子向赵小草身旁拉近些,给那对夫妇腾出一些地方。那对夫妇谢过王雪,在她身边坐下。
店小二这时端着酒菜给那三个汉子送去,那三人便大吃大喝起来,不再理会常龙。
这时又有两个汉子进店,二人身上所穿的也是红羿白长衫,和那三个汉子显是一路。那两个汉子见王雪等人就坐的那张方桌大,于是走到王雪身前,其中一人在王雪桌前一拍,叫道:“你们几个滚出去,把座位让出来给我们。”饶是王雪这些年来磨练的性情随和,这时也忍不住动怒,心想:“先前你们几个混蛋叫我们让座,我们已经照办了,想不到你们竟然得寸进尺,还要把我们撵出去。”心中虽然有气,毕竟不愿与人结怨,正自思索该如何答话,坐在一旁的那夫妇二人却站起身要走,那对夫妇是低三下四的穷苦百姓,不敢得罪人。常龙唬地站起,伸手将夫妇二人拦在身后,对那拍桌子之人叫道:“客店又不是你们家开的,凭什么叫我们滚出去,我们滚出去,茶点钱算在你们头上吗?”那汉子双眉一竖,喝道:“他妈的,想打架吗?你也不看看我们有多少人?”此言一出,之前坐在王雪旁边那张桌上的三人也一齐站起,五个人各自上前一步,王雪等人的座位原本便在墙角,五人这一上前,登时将王雪等人围住。
胡晓晨和赵小草也站起身,胡晓晨道:“我看了啊,你们是五个人啊。我们这边却有六个人,若是动手打架,你们也不占便宜啊。”那五人一听,哈哈哈哈大笑起来。原来那五个身着红羿白长衫之人均是身材精壮的大汉,单看穿着也知五人身有武功,而王雪这边虽有六人,但有三个是小孩子,王雪和那对夫妇又均是身材瘦小之人,虽然人数多了一个,但在常人看来,动手打架还是王雪等六人吃亏;那五人虽然身有武功,但武功粗浅,更瞧不出王雪是武林高手,只道他们这边又是妇女又是孩子的不足为惧。胡晓晨见五人大笑,一怔之下已明其理,心念甫动,说道:“你们五个大傻瓜自以为很能打吗,其实我们这边随便一人都能两三下打得你们哭爹喊娘。嗯,我看这样好了,倘若让我这个小孩子动手收拾你们,你们赢了不光彩,输了也是丢人,那便让我身旁这位大人来和你们五个动手,若是这个大人打赢了,那你们滚出去,今儿的茶点钱也算你们的。”说着伸手向王雪指去,让王雪来对付这五个蛮汉。那五个汉子见王雪不过是个身材清瘦的小女人,还道胡晓晨在随口玩笑。一个汉子抬手指在胡晓晨脸前,骂道:“臭小子,少在爷爷面前嬉皮笑脸。”赵小草和常龙知王雪武功远胜对方五人,便是让一只手也能轻易取胜,二人不由得嘻嘻笑了起来。胡晓晨道:“谁开玩笑了,你们连她一个女人也打不过嘛。”
五人见胡晓晨说的认真,心下均是一奇,又转头去瞧王雪。王雪适才一直不说话,便是想看看自己的这几个弟子处事如何,却想不到胡晓晨两三句话便将事情推到自己身上,心里只觉胡晓晨这孩子贪玩,正要起身打发走这五人,忽听门口一人高声喝道:“仗势欺人,金箭派的脸面都叫你们丢尽了。”只见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大踏步走进,对那五人喝道:“你们都出来,别找人家麻烦。”那年轻男子也穿红羿白长衫,与那五人显是同门,想来便是他口中说的金箭一派。
王雪见这年轻男子一脸正气之色,心中颇为赏识,脱口问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那年轻男子道:“我叫刘昂。”王雪又问道:“他们五个和你一样,也是金箭派的人吗?”刘昂道:“正是。”抬手向那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