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忽然对陈犬王叫道:“我说你的嗓音怎么如此沙哑,原来是因为你常年学小狗叫唤。”陈犬王原本便是瞧着街上的野犬打架,才忽发奇想的创出了巨犬掌这门邪功,听王雪如此讥讽,却也不觉得怎样。展宇、林人等弟子却纷纷“臭丫头”、“疯丫头”的乱骂。刘岳、孙跃及方威武馆门下众徒见胡静身处劣势,随时要被重伤,虽听王雪说得有趣,却也笑不出来。
陈犬王仰天嚎叫,又向前连击三掌。胡静腰身左右摇动,轻轻巧巧地躲了开去。她适才几招,不论是进攻、反击、还是趋避逃脱,招数娴熟巧妙之极,虽处下风,但她身材本就纤细,动作又极是柔美,旁人瞧了,也不禁暗自叫好。王雪见胡静将哈巴术施展的游刃有余,忍不住大声喝彩,自忖若是换了自己,在陈犬王如此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之下,这会只怕早已落败;又侧头去瞧刘岳,只见刘岳目不转瞬的瞧着胡静与陈犬王相斗,神色异常严肃,不知是在琢磨巨犬掌的招法风格,还是在查看胡静的功力是否精进,心中暗想:“刘师兄可真是个武痴。”
展宇林人等弟子见师父连出狠招奇招,却也只在胡静额头上击中一掌,众弟子平日与师父拆招,谁也不能在师父手下撑过十招,而胡静竟斗到此刻仍不落败,功力高下由此可现,此刻虽见师父胜势在望,却是谁也叫不出好。林人与胡静素有嫌隙,已不知和她相斗了多少次,此刻越看越是惭愧,心道:“我以前只道胡静的功夫与我不相上下,她每次能赢我全是运气太好,岂知我的功力原来却是比她差一大截,我在掌门手下可决计不能好端端的坚持到现在。”
但胡静功夫再高,终究敌不过陈犬王。只见陈犬王啊啊大叫,掌上劲力一招强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他这时已不再使避实击虚的掌法,而是全凭内劲刚猛,向胡静身上一招一招的强攻。胡静运起“云诀”手法勉力荡开几掌,终于支持不住,右手手腕中了一掌,软塌塌地垂下。陈犬王见到破绽,陡然间杀心大起,仰天怪吼一声,左掌隔开胡静左臂,右掌向胡静左胸心脏除猛力拍去。
孙跃眼见这一掌若是拍下,爱妻哪里还有命在,猛然间怒吼一声,飞身上前抢救。王雪大叫道:“别伤我师姐!”身子同时跃起,向陈犬王飞去。孙、王二人与陈犬王相隔二十余步,眼见相救不及,蓦地里白影一闪,刘岳纵身跃出,右脚脚尖轻轻在孙跃肩头一踮,身子猛地窜出,右掌一挥,直取陈犬王头顶督脉线。陈犬王此刻若要坚持出掌将胡静击毙,自己也势需被刘岳或重伤或击毙,当下挥出右掌,将胡静向后推开,左掌转身打出,与刘岳右掌相抵。他知刘岳功力精强,这一掌运出生平劲力,登时将刘岳震得退出数步,自己身形却只一晃。刘岳这一掌是身在半空自上而下发出,功力自然而然的大了一倍,陈犬王对掌之时本应留几分后劲,顺着刘岳掌力退开才是正招,但他生性凶残狂傲,又极是好胜,受刘岳掌力激荡竟然直挺挺的站立不动,一时只觉心头气血翻涌,胸口隐隐作痛。
展宇、林人急忙奔到陈犬王身旁,展宇骂道:“你们武功上不及我师父,便想要侍众逞强吗?”刘岳说道:“你急什么,我们不是说好的三局两胜嘛,这第一局算你们赢便是。”牵着胡静孙跃的手退回林中。几个徒弟纷纷围上来询问胡静伤情,胡静摇头愁道:“我对不起你,师兄,这第一场比试我没能赢下来。”刘岳笑道:“你打的很好啦,孩子。这第一场赌赛我原本就没指望有人能赢下这个陈犬王。”将脸转向王雪,正色道:“接下来的两场较量,我们是非赢不可了。”王雪正色道:“师兄你放心好啦,我不会输的。”
话音一落,便听得身后展宇大声叫道:“你们商没商量好,这第二场赌赛究竟是谁来领死?”王雪脸色一沉,心道:“我不好好教训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