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忙道:“是,是,小人不敢隐瞒,几位大人向来居无定所。小人实在不知大人们身在何方。”王雪又问:“我听说你们总舵要迁徙南下,不知现下搬到了哪里?”那人心想:“总舵迁徙南下,我怎会没听过此事?”却不知南下之事其实只是王雪信口胡诌,唯一犹豫,说道:“小人不归总舵管辖,此事确也不知。”王雪问道:“我久闻贵帮主大名,却始终无缘一见,不知贵帮主身在何处,好让我去拜会一下。”那人嘿嘿笑道:“帮主大人连大姑娘也不曾见过,小人便更加无缘拜见了。”王雪脸色一沉,喝道:“荒唐,你一问三不知,若非是你刻意隐瞒不说,便是你在帮中地位低下!难不成你疑心我是哈巴门刘岳派来的内鬼,所以才瞒着不说?”那人吃了一惊,心想你连哈巴门刘岳也知晓,看来你当真是几位大人的好友。可他在帮中地位低下,灵恶闪恶等人行踪飘忽不定,王雪所问的几个问题他确实不知道,见王雪发怒,忙伏地说道:“大姑娘明鉴,小的确不知情啊!”王雪见那人神色不似作伪,又不知继而该询问些什么,与韩川交换了一下神色,说道:“好啦,你去罢!”那人应道:“是,是。”向王雪行了一礼,又向韩川陈伟拱手致歉,这才慢慢退出房门离去。
陈伟笑道:“王师父果然了得,三言两语便将这几个无赖抢匪打发走了,早知如此我上次便应该求你相助。你说闯荡江湖离不开朋友交情,果真一点不错。”韩川铁青着脸问道:“王雪,你怎么会和恶人帮这些江湖败类交上朋友?”王雪笑道:“你别生气嘛,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肃。”于是将自己在雪山北峰相斗灵恶,后来被地恶阻拦,受动恶闪恶追杀之事简要说了。韩川一听,脸色登和,说道:“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你了,我总是改不了这瞎着急的臭毛病。”转头对陈伟说道:“我们几位师父明日便要远行,拳馆的事务及日常早课,全由你帮着照料了。你是我们最得意的弟子,可别让师父们失望。”陈伟应道:“是,请师父放心。”王雪奇道:“怎么,你们要远行吗?”韩川说道:“我和筱扉徐春雷每年夏季便要出门远游,拜访一下江湖上的成名高手。八月份的震武大会,我们不会缺席,这你尽管放心,你若是有兴趣,我们可以结伴同行,你此刻得赶快回去收拾行李。”王雪摇头说道:“还是你们去罢,我流浪太久了,现下只想安稳的住上一段时日。”
次日清晨,筱扉与韩川徐春雷三人背上行李出门远游。王雪带着陈伟等众弟子送到镇外。筱扉向王雪简单交代了几句拳馆事务,便与韩川徐春雷离去。王雪独自一人照料拳馆,既兴奋又紧张,想到数月之后便要在震武大会上比试武艺,每日勤学苦练不敢稍有懈怠。
这一日,王雪在院中练武,此时她的王家拳术早已打熟,哈巴术中诸般基本的招数内劲也修习得颇有心得,至于上成哈巴武学,除刘岳、肖远胜等寥寥数人外,便是李浩、张冠华、孙跃胡静等师兄师姐也未必学会,对付寻常武人也不必使用,她也不心急。
这时两名弟子从旁走过,其中一名弟子言道:“听说了吗,北街的老柳大哥在山上采到了几棵息壤神草。”王雪一怔,转头去看那弟子,只见那弟子正与另一弟子闲谈说话。那弟子说道:“前几日在街上撒泼闹事的女疯子,原来便是十年前忽然失踪的女医师葛仁妮。老柳大哥说要将息壤神草送与葛仁妮,让她首先钻研药理。”另一名弟子道:“最近镇上的稀事可真多,柏浪涛师父负气离去、当年的王家拳后人忽然出现,葛医师跟着也出现了,还成了疯子,现下又采到了息壤神草,接下来会出现什么荒唐事情,难不成王梓胜会死而复活吗?”说道这里,忽然转头瞧见王雪。那弟子见王雪也在看着自己,心头一惊,自己适才这几句胡话原来全被师父听了去,忙躬身道:“弟子胡说八道,请师父莫怪。”转念一想:“王梓胜是王雪师父的父亲,是我的师爷爷,我拿我师爷爷说玩笑,师父怎么可能不怪?”只得加上一句:“求师父责罚。”
王雪知这弟子并无恶意,也不以为忤,她从前不喜弟子们叫自己师父,但弟子们叫在拳馆中喊惯了师父,一时难以改口,她听得有些惯了,也不再阻拦,一时起了童心,装作生气的模样嗔道:“你既然主动请罚,那我罚你道后堂去面壁大叫。”那弟子奇道:“大叫什么?”王雪说道:“你去大叫一百遍:我师父王雪是个俊美少女。少叫一遍,我砍你一根手指头,少叫十遍,我砍你十根,要是少了二十遍,你的十根脚指头也别要了;嗯,要是少了二十一遍,那我再砍你点什么呢……”说着伸出头去,盯着那弟子脖颈发呆。那弟子忙道:“莫说一百遍,便是一千遍也行。”说着便往内堂走去。王雪嚷道:“边走边说,要大伙都听到!”那弟子无奈,只得走一步喊一句:“我师父王雪是个俊美少女!”后堂几个弟子及后巷街坊不知发什么了何事,无不错愕的瞧着那弟子,均想你这拍马屁功夫也太直接了一点。
王雪待那弟子走后,问先一名弟子道:“息壤神草是你亲眼所见吗?”那弟子说道:“我今晨西来时听西街邻居们说的。邻居们都是老实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