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巴门众人一听大惊,张雷成康忠谢杰周苑与恶人帮的帮主恶天地会过面,知他不但功夫了得,出手也十分凶残,倘若他在此出现,那此战便无半点胜算,王雪虽从未见过恶天地其人,但狂恶、灵恶的武功已如此高深,恶天地是他们头领,他的功夫可想而知。
五大恶王纷纷停手罢斗,灵恶、动恶、向左边跳开,地恶、闪恶、狂恶快步走到右边树下,将中间一块空地腾出,五人一齐躬身向树后行了一礼,叫道:“帮主!”
只见一个五短身材、面目黢黑的男子铁青着脸,从树后慢慢现出。王雪见此人面目黑的如同锅底一般,与在勃子镇会过面的明卡使徒之一的那墨天黑有几分相像,除此之外,再瞧不出有何特异之处,心想:“你便是恶人帮的帮主恶天地吗,真可谓见面不如闻名。”
周苑张雷成等人见来的果真是恶天地,心头更是大惊,均想:“今日我们要命丧于此了。”
恶天地仍是摆着一副冷峻神色,淡淡的道:“多年前的那场恶战,是我生平未遇的奇耻大辱,几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报仇,却没想到今日便能撞见你们,这可真是天意了。”王雪听他嗓音十分尖锐,说不出的难听,言语间又极是傲慢,全然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心头不禁有气,说道:“当初将你打的跪地求饶狼狈不堪抱头鼠窜哭天喊地的那个人是刘岳,可不是我们,你要是想报仇,尽管去找刘岳便是,找我们干嘛?”只盼他能即刻离开此地,天南海北的去寻找刘岳,待自己将这边事情了却,再去相助刘岳不迟。恶天地勃然变色,骂道:“你个不知死活的蠢丫头!待我找到秘笈练成神功,刘岳我自会去寻他,此刻先料理你们无碍。”忽然眉头一皱,奇道:“你是何人?当年我似乎不曾见过你。”狂恶笑道:“这女孩是近年来才入的哈巴门,她可是我们的大功臣,若不是她,我们也偷听不到地图下落。”王雪被狂恶说道痛处,一时无言可答,小嘴一撅,将脸转向别处不去理他。
地恶说道:“你既是有功之臣,又是一失足才堕落刘岳一伙,我今日也不为难你,你快快走罢!”说着向王雪连使眼色,要她快走。王雪看了地恶一眼,心想:“到此地步你还千方百计的救我。好,大姑娘我承了你的情。”心知此刻已是命悬一线,哪里肯丢下周苑康忠等同门独自逃命?当下说道:“我才不走呢,我还想留下来收拾你们呢!五个小恶人还有一个大恶人,快快来领死罢。”地恶叫道:“你太猖狂啦!”抢上数步,一掌拍向王雪胸口。他向王雪发招,其实意在相救,心想帮主接连受她侮辱,下手怎会容情?他手段残忍,只要一出手,便是十个王雪也得当场送命,若是自己将她打成重伤,或能消了帮主的气,饶了王雪一命。王雪凛然道:“以为我怕你吗?”双拳连连快攻,逼着地恶撤回掌力。周苑一声呼喝,踩到地恶左侧,伸手抓他左肩。地恶左肩绕了半圈,躲过周苑一抓,心想周苑相助王雪,自己不是敌手,只得向后退开。
恶天地仰天一笑,说道:“别人的武功都是越练越强,怎么你周姑娘的武功却是越练越差了?”周苑脸上一红,张雷成谢杰也是低头不语,三人多年不曾习武,招式内功早已生疏,武功确是不进反退。
恶天地冷笑道:“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有两个蠢丫头,我们来做个赌如何?我凭一人之力斗你们五个人合力,我这五个手下绝不掺和,若是我败了,恶人帮从此离开北岭,绝不再踏北岭一步。你们说,如此可好?”康忠与谢杰对望一眼,均想:“便是师兄妹五人合力,也决计敌不过恶天地。”当下不敢答应,皱眉思索计策。王雪令牌虚晃一圈,叫道:“谁不知你恶人帮说出的话从来不作数,你手下的那五个喽啰若是见你吃亏,还不一拥而上的将我剁成肉馅?”狂恶双眉一横,骂道:“你嘴里客气些,谁是喽啰?信不信我们这便一拥而上将你剁了?”恶天地说道:“老实告诉你,笨丫头,你们五个人齐上也不是我对手,我与你们做赌,不过是怕江湖上传言恶人帮以多欺少的欺负后辈。我恶人帮名声虽劣,多少可也要点脸面。”张雷成心想:“狂恶此言确实不虚。瞧眼下情形,你们几个恶棍若是一起来攻,我们立时便得丧命;但倘若只是恶天地一人来攻,我们虽同样不是敌手,但我们五人联手斗你一人,总好过你们六人合伙斗我们五人。我倒不如应了你的赌,赢面还大一些,你若是输了不认账,我们反正也奈何不了。”当下说道:“我们领教你的高招便是。”
恶天地点头微笑,赞道:“张老板快人快语,不愧是做大生意的。好,真好啊……”最后一个“啊”字出口,右臂忽然一扬,两枚鬼头镖向王雪急掷而去。王雪料不到恶天地会忽然出手,一怔之下鬼头镖已飞到眼前,急忙抬起令牌抵,哪知两枚小小的飞镖竟如是根金刚石杵,只感一股大力撞来,虎口登时剧痛,令牌拿捏不住,掉落在地。恶天地冷笑道:“小姑娘内功不弱嘛,我本来还以为这两枚飞镖足能取你小命呢。”王雪面红过耳,心下又惊又怒,她连月来与狂恶灵恶等人交手,不知挡下过多少鬼头镖,虽明知恶天地发暗器的功夫必远胜狂恶,却不想这两枚小小的铁镖在他手中射出,劲力竟然如此之大,便是铁胎弹弓似乎也发不出如此劲力。
周苑纵身跳到恶天地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