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冠华捏住鼻子将糊药灌入口中。步子怡赶快到院中舀了一瓢清水送到张冠华面前。张冠华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清水,说道:“此次震武大会,我是不成了,只有看你们的了。”李浩笑道:“好说,好说,不过是区区震武大会,我两三下便能夺得头魁。”步子怡拍了一下李浩头顶,说道:“去年是你运气好,今年我我可不会再一次容你。”李浩笑道:“怎样?今年你是要与我真正的出手较量呢,还是想再一次剪刀石头布分出胜负?”王雪说道:“你们太瞧不起人啦,我还在这里呢!震武大会上只能有一个头魁,这个人必须是我。”步子怡嗤嗤笑了起来,说道:“小丫头,我要是记性不错,记得去年你可是第一场比武便败了下来。”王雪说道:“没错,赢我的那个人是恶人帮的灵恶手下,我在七里城时已经教训过他啦。你们要是有胆子阻拦我夺魁,我连你们一起收拾,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到时可别怪我不顾同门之情。”
吴天忽道:“你们别忘了还有我呢,平时我还可以照顾你们一下,到了擂台上,我可不会手软。”王雪李浩步子怡不由得一怔,三人虽然嘴上说的无情,都想夺得头魁,但若真的在擂台上碰面,出手自会容让,师兄师妹之间谁也不会去计较什么谁胜谁负,而吴天是小孩子心性,只知道看故事书,从不将擂台比武之事放在心上,似他这等与世无争之人要说能夺下头魁,三人九成不信。吴天眯着眼睛叫道:“我倒是问一问你们,这屋里的人当中,谁的功夫最高?你们凭良心说话!”他要是不问倒也罢了,此问一出,李浩王雪等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瞧向刘岳。
王雪说道:“师兄,我记得那日在魏峰县,你说你也要在震武大会上出手。”刘岳点头道:“没错,我要亲自出手收拾一下巨犬帮这几个狂妄之徒。”李浩步子怡同是一怔,心下又惊又喜,互相望了对方一眼,均想:“刘师兄若要攻擂,那头魁还哪有我分?莫说武功上我与师兄相差甚远,即便我能胜他,又怎能与他争高下?”却听刘岳又道:“我出战震武擂台,只为与巨犬帮较量较量,倘若我在擂台上遇到你们,便我直接认负下台,不会跟你们动武,这一节你们倒可放心。”步子怡说道:“不不不,师兄,我若是在擂台上遇见你,我认负便是,哪能让你向我认输?”李浩去年夺下头魁,今年还想玩个连胜,但刘岳若是上台,那自己夺魁便绝无胜算,一听刘岳如此说,忙道:“步子怡,你听师兄的,若是师兄真的在擂台上向你认输,这也许便是你这辈子惟一一次赢他。”步子怡叫道:“你想夺头魁,我偏不许你如愿,我非要我师兄获胜。”李浩被步子怡说穿了心事,脸上一红,神色甚是尴尬,说道:“都是自己兄弟,你何必为难我?”
刘岳说道:“你们两个别吵,震武大会上不知会有多少江湖英雄到来,谁能夺下头魁都是没准的事情,你们怎知这一届的头魁一定是我哈巴门的人?现下与其在这里争论,倒不如赶紧去院中练武,功力强得一分是一分。”心中打定主意,若是见到擂台上有哪个厉害的江湖好手,便由自己出手将他们料理了,尽可能让李浩步子怡他们夺魁。
几日来众人早晚在院中练武,不敢有丝毫懈怠。
震武大会的日子越来越近,算来已不足三天。
这一日早上,吴天出镇打鱼,按着路程推算,他本应当下午才能赶回,哪知才刚正午,他便匆匆奔回,叫道:“师兄,师兄!”刘岳在院中搭了小桌木椅,正与步子怡王雪用饭,听吴天叫喊,急忙放下碗筷站起,问道:“怎么了,吴天,出了什么事?”王雪也放下筷子走到吴天身旁,问道:“怎么了?吴天,别急,慢慢说。”步子怡知吴天拙手笨脚,他面上慌里慌张的好似出了什么大事,其实一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当下只是盛饭吃菜,不去理他,心想:“你早早的便赶了回来,那准是又将渔网掉河里了。”却听吴天急道:“我在山下撞见了震武门的几个师兄和主持,我听他们说,这一届的震武大会与往年不同,又增了新的规矩。”说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步子怡微微一怔,心想:“这一次倒也并非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口将碗中的一点米饭拔到嘴里,边嚼着边走到吴天身旁听他说话。
刘岳说道:“有话慢慢说,吴天,先将气喘匀。”吴天大口呼吸了两下,说道:“我听震武门的那几个师兄说,从这一届的大会开始,不但要择出一个头魁,还要择出一个‘天下第一门派’的称号。”王雪奇道:“你说什么,什么天下第一门派?”吴天说道:“那个震武师兄说,擂台上的拼斗像极车轮战,人数较多的门派胜算便大些,人数较少的门派胜算便少些,如此一来,江湖上那些无门无派独来独往的英雄侠士便难以夺魁,所以为了公平,这一届大会又增了个‘天下第一门派’的称号,帮会门派之间可以群战来相互比拼,胜者为天下第一,到时“头魁”和“天下第一门派”两个称号可任选其一出战。”
步子怡心想:“如此说来确也公平。吴天你一下山便能打听到如此重要的消息,这可确实了不起,我还以为你是一到河边便将渔网弄丢,因而才匆匆赶回的,哈哈,我可小觑你了。”随口问道:“你的渔网呢?”吴天歉然一笑,说道:“失手掉在河里了。”步子怡脸色一沉,心道:“你果然还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