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今站在办公室中,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只觉得浑身不住的冷了下来,那种感觉,恍若一股子冰冷的冰块,从自己的脚底,缓缓的升腾起来,含着所有的寒意,全数往他的脚底往上窜,那种感觉,让他有种被毒舌咬住的错觉。
虽说在位三十年了,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他每一天都在做着同样的梦,他的脑海中时不时都会出现那个人的身影,而现在,电话那头人竟然告诉他薄锦宴回来了。
虽然他还没有说出名字,可是东方今已经有了预感,这个人,就是薄锦宴,原来这么多年的寻找,没有见到薄锦宴的尸体,就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死。
想到这里,他的心脏都似乎变得越发的快速跳跃起来。
空气中带着几分让人难受的寒气,这两天京都这边也是受到了台风的影响,极速降温之中,可是此刻这样的冷已竟然直接传进了他的心底。
太冷了!
那种浑身发冷的感觉,他有多少年没有感受到过了?薄锦宴,你不是在华夏消失了三十年吗?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想到这里东方今的脸色就变得煞白。
“你是谁,你最好说清楚今日的话,否则的话,就算你是在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找出来。”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东方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若是有谁敢将薄锦宴的事情拿来跟他开玩笑,那么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弄死对方。
可是他自己心头却明白,这通电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从最初网络上出现抨击自己的一些不好的负面消息开始,到现在这段风波都还未停止,反倒是有一阵愈演愈烈的感觉了,东方今有种深深的错觉,似乎不久之后,就会是他在这政界的终点。
焦玉堂听着电话里那人的声音中带着颤音,心头也是一跳,显然他心底也清楚的知道,此刻若是自己说的是假话,电话那头的男人,绝对有让他毫无不留痕迹消失的本事。
“东方市委,您先别激动,我跟您说这件事情的原因,正是因为我也有事情需要你帮忙,如果你愿意帮主我,那么我们现在就是站在统一战线的,当然,你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因为薄锦宴,他的确回来了,并且还找到了强大的后盾,若是你跟我们不站在同一战线上,恐怕你是要输掉的。”焦玉堂说出这些话一点儿也不狂妄。
相反,还是带着几分武断的。
慕家一个,薄之筹现在他也是军界的新秀,若是他们联合起来,东方今一个恐怕是不够的,虽有传言说东方今家族中东方栖乃是华夏筹谋第一人,可是到现在为止,也未曾看见这个东方栖出面为东方今解决任何事情,可见,古武家族,虽然庞大,但是东方家族内部,已然出了问题。
焦玉堂这样优柔寡断的人是不可能会将此事分析的如此透彻的,他在来到这里之前,便是受到了焦老爷子的教育,才前来的,而这一行动也是在焦老爷子的嘱咐之下完成,若不是后边儿有焦老爷子开口,他焦玉堂,就算是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个本事的。
这也是这么多年,焦玉堂已然成家立业,可是焦家却也还是焦老爷子说了算的原因。
空气中带着几分沉着的气息,车厢中与外界的隔音十分好,这时候焦玉堂不再说话,却是等待着电话那头的东方今说话,话筒中,东方今那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他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似的,还在沉吟。
“我凭什么相信你?”东方今好歹是在这市委书记的位置上坐了将近三十年时间的人,怎么样都不会凭借着别人的一面之词相信薄锦宴回来的事情,凡事讲究一个证据,只要电话那头的人可以将证据拿出来,那么一切好说,若是拿不出来,就别怪他东方今心狠手辣。
他握着电话的手微微泛白,青筋却骇人的在手背浮现,此时此刻已然是没有人知道东方今在真实的心理想法。
电话那头的人既然敢打这一通电话,就说明那人必然是知道他与薄锦宴之间的过节的,而如今这些年京都都一样的风平浪静,曾经知晓他与薄锦宴之间事情的人也并不多,这个人会是谁呢?听声音可以猜测到,这个人比自己要年轻一点。
“我会拿出证据来给你看的,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记住我说的话,你现在别无选择,只有跟我们站在一条线上。”说完,焦玉堂挂断了电话,刚挂断电话,他就粗喘起来,跟一个身在高位的人打电话,他都觉得亚历山大。
那头的东方今明明没有说什么狠话,可是他就是害怕,身子坐在位置上都止不住的颤抖。
看来父亲说的对,薄锦宴与这东方今之间的过节,很大。
焦玉堂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将刚才与东方今通话的那部手机放在了副驾驶位上,转身到后座位上拿出了自己的平日里用的联系电话,拨出了父亲的号码。
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什么作为,要不是生了个好女儿的话,父亲估计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了。
想到这里,焦玉堂也是满眼的无奈,焦老爷子这一生都十分谨慎小心,可是却偏生的生了自己这么一个胆小怕事的儿子,幸好,幸好家中还有个焦阳,也算是有盼头了。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了焦老爷子的声音。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焦老爷子身坐在房子里,轻声对着电话那头的儿子问道。
“父亲,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不过他说要证据,怎么办?”焦玉堂一遇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