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们就在值班室休息了。
转过天来,上午十一点多,外面的雨势小一些了。
我和可儿穿好衣服,来到楼下一看,安保中心一楼的地面,已经完全被积水淹没了。
“我去……”可儿一皱眉,看看我,“这么多水,蒋柔还能进来么?”
“能的”,我说,“她马上就到了。”
正说着,一阵马达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来到安保中心外停下了。
蒋柔开门下车,打着伞,蹚着水,艰难的走了进来。
“少爷!可儿小姐!我来啦!”她喊道。
“我们在这!”可儿在楼梯上冲她招手。
蒋柔看到我们,赶紧加快脚步,上楼来到我们身边,收起伞,关切的问我们,“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没事”,我说,“咱们快走吧,雨马上就大了。”
“好!”她递给我们两把伞。
我们撑开伞,下楼梯,蹚着水走出了安保中心。
蒋柔开来了一辆红色猛禽,这家伙马力大,能涉深水,非常的彪悍。这种情况下,除了坦克和装甲车,也只有这种车才能冲出去了。
我们冒着大雨,艰难的蹚到车前,开门上车,调转方向,向市区驶去。
很快,雨势小了。
走了几公里之后,雨完全停了,天晴了。
我们回头一看,金陵水郡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又恢复成之前的样子了。
猛禽继续向前,走了约莫一公里左右,前方出现了警戒线,有巡捕设了路障,路障之后停着好多车辆,几十个记者,摄影师以及自媒体创作者聚集在那里,焦急的看着我们的车。
见我们来了,巡捕给我们打开了路障。
那些人呼啦一下子迎了过来,把我们车拦住了。
巡捕们一看,赶紧维持秩序,“请各位别挡着路!让开让开!……”
记者们才不管这些,为了得到第一手新闻,他们都疯了。
无奈之下,蒋柔只好把车停下了,降下了车窗。
记者们迅速围了上来,拿着手机,录音笔,话筒,问题像连珠炮似的轰了过来。
“蒋小姐,请问你为什么冒雨进入金陵水郡?你车上坐的是什么人?他们是不是和金陵水郡的暴雨有关?”
“您昨天在新闻发布会上说,金陵水郡的暴雨会持续十一天,请问您的根据是什么?如果情况跟您说的不一样,您有没有考虑过这对蒋氏集团会有什么影响?”
“蒋小姐,据知情者爆料,这场暴雨跟您从上京请来的一位年轻风水师有关?请问是不是这样?……您车上这个男孩是不是就是那位风水师?”
“蒋小姐,蒋氏集团的股票今天又出现了暴跌,请问您对此有何感想?”
“蒋小姐……”
“蒋小姐……”
……
蒋柔很平静,无论记者们怎么问,她始终都是那一句话,“无可奉告,谢谢……”
记者们负责问问题,摄影师和自媒体创作者们则拿着长枪短炮goro,对着我们一通狂拍。
巡捕们挤进人群,维持秩序,帮我们开出了一条路。
蒋柔趁机驶出了人群,加速向前驶去。
记者们一看,随即上车,跟着追了上来。
但是我们的猛禽,已经跑出很远,根本不可能追的上了。
甩开记者们之后,蒋柔长长的松了口气。
“看来效果不错”,我看看她,“全金陵的媒体,都在盯这件事吧?”
“不止是金陵,全国的媒体都在盯着”,蒋柔说,“从发布会结束到现在,我们总部新闻中心的电话都被打爆了。”
“有话题才有关注,有关注才能造势”,我会心一笑,“让他们盯着吧。”
“少爷,这雨……真的能下十一天么?”蒋柔有点担心。
“会的”,我说。
她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好,那我就放心了……”
我平静的一笑,按下车窗,让风吹了进来。
这个季节,金陵的气候已经非常闷热了,我能限制住暴雨的时间和范围,但却禁不住金陵水郡的狂风。那风带着巨大的水气冲入市区,给闷热的城市带来了一阵清凉。
惬意,舒爽。
我深吸一口气,残阵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交给时间了。
回到酒店,蒋柔让他们把午饭送到了房间里。
我和可儿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接着来到餐厅,一起吃午饭。
吃饭的时候,蒋柔从包里拿出了两份合同,两套门禁和两串钥匙,放到桌上,轻轻推到我们面前,“少爷,可儿小姐,这是爷爷和我的一点心意……”
我看看合同和门禁,“什么意思?”
“这是金陵水郡最好的两套房子,一套三百平米,一套两百六十平米”,蒋柔说,“爷爷和我的意思,把这套大的送给少爷,小的送给可儿小姐。”
“别别别!”可儿赶紧说,“开什么玩笑?我可不能要!你想送的话,送少爷一套就行了。”
“你这份礼,太重了”,我也说,“我们不能收。”
“这是爷爷和我的意思,也是我们蒋家全体的意思”,蒋柔说,“我们家这件事,涉及几百亿资产,只给您六千万祈福,其实是不够的。这两套房子,一来是感谢少爷和可儿小姐对蒋家的帮助;二来也是希望少爷能给金陵水郡站个台,打破如今的尴尬……少爷,可儿小姐,你们就帮帮我们,收下这点薄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