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被他控制了自由,但输人不输气势。
赵九凌看着眼前的银针,若不是仔细瞧,还真不易发现,他当然知道锦绣的话并不作假。她是大夫,又擅长使针,以后嫁给了自己,如果惹她一个不高兴,想要结果他,确实轻而易举。
“为了抢治伤兵能累到晕倒的地步,几天几夜都不曾合过眼,这样的大夫,不说仁心仁德,至少亦是个正直善良的。”他松开她的手,把银针还到她手里头,悄悄地揽上她的腰,“我就不信,在我一心一意对你好的时候,你真下得了手。”
锦绣握着银针,高高的举动。
赵九凌心里一跳,但仍是没有松开手。
锦绣的针到底没有落下去,只是踩了他一脚,低声叫道:“你放开我。”她收起银针,并推了他的胸膛一把。
赵九凌放开了她,冽唇无声地笑了起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果然是至理名言。朱棒槌那个大老粗倒也是个妙人儿,回去还得好生感谢他。
他解下了腰间的盘龙玉佩递给锦绣:“这是我十六岁生辰那年,父皇送我的及冠礼。”
锦绣并没有接下,这块玉佩,她还是有些印像的。
那年,在总兵府里,他就拿这枚玉佩来,说要放在她那,抵药钱。她看出这玉佩大有来历,所以没有要。
“王爷,我们之间并不适合。”锦绣静静地说,也没有接下他的玉佩,“就算王爷想娶我,也得有父母之命,媒约之言。我的意愿算不得什么,纵然您贵为王爷,恐怕也做不得这个主。”
锦绣承认自己很理智的,她并没有问他究竟是看中她这个人,还是看中她的医术,又或者,只是单纯地喜欢她,想娶她为妻。
至于她的容貌,她虽然有几分姿色,但还没有到倾国倾城的地步。
她更不会白痴地问“为什么是我,王爷看上我什么了”之类过于自卑的问题。
赵九凌眼里闪过一丝欣赏,这丫头果然够聪明。一句话就命中核心。
“这些事无需你操心。我只要你一句话。愿意嫁给我,做我的王妃吗?”赵九凌神色平静。他现在已完全找回了主动权,穆少清说得对,以他的身份,看中了哪个女子,直接命人去提亲便是,再嚣张一点,直接请父皇下旨赐婚,她不干也得干。
他之所以还要私下里询问她,也是出于一种尊重。
他觉得,尽管锦绣已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但他有必要拿出诚意来。
锦绣抿着唇,这算是求婚吗?
说是求婚,又不像,没有深情款款地保证婚后如何如何,也没有证明自己有多么爱自己,就那么一句嫁给他的话,这男人太自信了。
他笃定她不会拒绝他。毕竟他贵为王爷,又是皇后嫡子,太子能力出众,其他诸位皇子要么年纪幼小,要不出身不够高贵,并没有储君之争的风险。赵九凌又是太子嫡亲兄弟,将来地位仅次于皇帝的尊贵人物。如果他安份守已地做他的王爷,那便是凌驾于其他诸王最为尊贵的王爷,一辈子享之不尽的荣花富贵。
但是,有得必有失。这是从古至今的至理名言。
“我只是个大夫,身家虽然也算清白,也只是一介白丁。”锦绣双手相互手进袖子里,拢在肚腹前,这是她平时候最常做的动作。
她静静地望着他,“我从小就与医书为伍,《女戒》《女则》,《烈女传》之类的书,从来没有沾过。凭我的聪明才智,装装大家闺秀,摆摆王妃的雍容风范还没问题。但要我主持中馈,长期与天家人物打交道,可就要我的命了。”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赵九凌真要笑出声来。
他认识她这么久,还从来不知道,这丫头不但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领,居然还喜欢自卖自夸。听听她说的什么话,表面看起来是自贬的话,可听在他耳里,似乎还在嫌弃王妃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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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1点之前没有更新,大家就没必要再等了,晚上8点左右上来看就成了。上午9到10点左右更新。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有些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