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还好,有点痛而已。”
外面下着雨,今年春雷阵阵,似乎是好兆头。阿音用了早膳便求着秦夙,来寝殿看看云墨,哪怕只是说上两句话。
阿音有些心疼的握着云墨的手,听见云墨安慰道:“没事儿的,会好的。”
“嗯。”
“金平年如何了?”云墨忽然问道。
阿音愣了一下,刚要说什么就听见秦夙冷冰冰的声音道:“差不多了,皇上要休息了。”
“……”阿音有些委屈的看着秦夙。
秦夙却耷拉着脸,比马脸还长:“看什么,你若是说话不算话……”
“好我知道了。”阿音连忙道,“我出去就是了。”
“乖了,不生气。”云墨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总觉得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晚点再来就是了。”
“哥哥说的是。”阿音乖巧的应了一声,将他的被子掖好,起身道,“哥哥休息吧,我去瞧瞧初儿。”
“嗯。”云墨点点头,看见阿音出去,秦夙也跟着一道出去了,不禁眉心轻锁,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道,“果真是有事情瞒着我。”
一旁正在写什么的孙炎道:“皇上不可多思多虑。”
云墨无奈的抿了抿唇角:“好。”不管是什么,只要能活下去,能陪着他们母子,都好。
门口,阿音走出去好远才忍不住问道:“金平年的事情,小叔叔没有跟哥哥说?”
“说了做什么,他换血的时候都是睡着的,不疼不痒的,没必要知道。”秦夙说得理所当然。
阿音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是想了想他说得对,知道做什么,徒增烦恼罢了。反正要做那个天打雷劈的人,就让她一个人做好了,何必再拉上谁。
“算了,小叔叔做主吧。”阿音不再纠结这事儿,她的肩膀还在隐隐作痛,可想昨天金平年那一掌是有多重,“金平年他们人呢。”
“金平年自然是好好伺候着呢,金连礼在后院关着,一大早闹了一会儿,好像被敲晕了。”秦夙蹙眉道,“这个老匹夫,儿子倒是没养废了。”
“他如今……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了。”
“嗯。”
阿音可以想见金连礼的心情,毕竟是他亲爹,要是换做是她,天王老子也不会管吧。
秦夙见她看着后院,冷声道:“你还是别想着去看他了,现在去了他说什么,你说什么,都是尴尬。”
“嗯。”
“回去休息吧,别乱跑了。”秦夙说完,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回屋了。
阿音站在原地良久,才转身道:“小桃人呢?”
梁清闻言忙上前道:“跟金平年一道关着呢,她一心要照顾她主子。”
“如此,我也不方便过去看了。”
“侯爷说得对,眼下谁瞧谁都是尴尬,不若都回避了,权当是不知道吧。”
阿音手心紧了紧,无奈道:“你说,金平年会死么。”
“应该会。”
“是不是解完就死了。”
“有区别么。”
阿音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说完便往阿初的屋子去,“对了,昨天丝竹怎么出宫的。”
“我们送亲回来的时候遇见金连礼,丝竹因为川北没来迎亲有些生气,得知他出城了,便追去了。”
“川北他……他有消息了么?”阿音不禁揉了揉额头。
梁清摇摇头:“没有,不过慕相已经派人去找了,只是眼下喜事刚过,不好惊动任家那边。”
阿音想了想:“也是。”
“你还是暂且不要想这些了。”梁清劝道,“太医说了你要静养,不然对孩子不好。”
“嗯……嗯?”
“都知道了,你有身孕。”梁清还是忍不住道,“你胆子也太大了,万一……”
阿音轻轻的抚着肚子道:“我也不想,好在眼下没事。”说着看向梁清道,“我还是不放心丝竹,无论如何,她知道我昨天是要做什么的,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她都应该回来看看我的。”
“你是怕……”
“我怕小桃没有说谎,她真的杀了川北。”
梁清想了想:“不如我派人去找。”
“不用找了。”慕无尘从外面匆匆进来,面色如霜,看着廊下站着的阿音,“方才南平王进宫,说川北已经死了。”语气中满是冰冷的愤怒。
阿音心头一沉:“真的?可是怎么是南平王来说……”
“今天一早,丝竹去了南平王府,要杀了秦瑞泄愤,被云香怜给挡下了。”
“什么!”阿音不可置信的看着慕无尘,“丝竹怎么可以……他还是个婴儿,那云香怜怎么样了。”
“她没事,不过是吓着了。”慕无尘冷声道,“听南平王的意思,丝竹如今很不稳定,他们一家都怕她忽然发疯又杀回去,所以才匆匆进宫来报。”
“丝竹……咳咳……咳……”阿音不禁咳嗽起来,一旁的梁清连忙扶着她。
雨还在下,虽然没有早晨那样大了,可是暂且也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那川北呢?”阿音难过的问道。
“不知道,丝竹说在一家医馆,不过暂且无从得知。”慕无尘看着她难受,不禁放缓了语气,“眼下这事儿也不能说,毕竟府上还到处挂着红呢。”
是啊,丝雀和川南新婚之夜,兄长居然惨遭不测,任伯那么大年纪了,会受不了吧。
“我要先去查医馆,将川北先接出来安置,你有没有办法将丝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