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璃前世伺侯崇治帝三年,对于女人的事在宫中婆子的教导下,也懂了不少。
以前与云紫叶不合,没有过多留意,如今仔细一看。
云紫叶双目清明,眉眼没有妇人的媚意,分明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想来是当初年龄小,不懂情事,见自己衣衫不整,便强行恼补,误会了。
云倾璃看着云紫叶,心里开心的要死,面上却是不显。
梵音与阿姐成婚多年不行房,如今又分开,看来她有必要亲自去见梵音,与他谈一谈。
正想着,两人便来到了威远侯的府上,云采禾怀中抱着一个一岁大的孩子,迎在门口,向她二人招手。
几人说笑着走进房门。
屋内,几个人欢声笑语,隐约可闻幼孩的笑声。
“两位姐姐,以后的事你们有什么打算?”
云采禾抱着怀中的孩子,问坐在对面的云倾璃和云紫叶。
云紫叶的身世,云采禾与云默恒也已知情,几人都不动声色的将双生之事瞒了下来。
云倾璃与云紫叶相视一笑,道:“采禾,朝中之事你就不要参与了,好好在府中带孩子。”
“至于我与紫叶,我们应该不会在楚栖长待,轩辕族欠我们的,我们会亲自去讨回来。”
云紫叶闻言不点头,拉着云倾璃的手,两个人再次相视一笑,紧紧的抓住了对方的手。
云采禾叹气,“我不能帮上你们什么?但也不会给你们拖后腿,我们是亲姐妹,要一辈子相亲相爱的在一起。”
“一辈子,相亲相爱。”
姐妹三个抱在一起,一起感受着这短暂的温馨。
晚间,云倾璃没有睡下,而是坐在桌边饮酒,青菱也被她谴了出去。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六月,天气渐渐炎热起来。
云倾璃打开窗子,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了丝丝的凉意。
“太子殿下既然来了,为何不亲自现身?”
许久,云倾璃才淡声道。
千寂幽勾唇,翩然落在屋内,发现桌子上有两杯酒。
一杯在云倾璃的面前,另一杯在她的对面。
很显然,她知道他今夜会来,这杯酒是为他准备的。
“郡主在等本太子?”千寂幽坐在云倾璃的对面,见云倾璃一杯酒,一杯酒的灌下肚,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云倾璃再次饮下酒杯中的酒,抬眸看向千寂幽,说:“怎么?没有什么想审的吗?”
火药爆炸的事情,她知道的太多,一般人肯定会把她当做同党,立刻捉拿起来审问。
云倾璃原本是想等这千寂幽自己查出来,可是她等不及了。
如今练尘染失踪北荒,她必须尽快解决京都锁事,替前世的自己报仇雪恨。
然后前往轩辕族,解除自己的封印,恢复功力,去救练尘染。
今日午后,云倾璃得到一个消息,在北荒遥远的荒漠之中,是逆天楼的驻地。
练尘染失踪近两个月之久,很有可能落到了敌人沉诀的手中。
荒漠之行,迫在眉睫。
“群主是如何知道那家爆竹店有问题的?”千寂幽问。
“你不必试探,我知道的还远不止如此,但是你放心,我不会是你的敌人。”
云倾璃已经喝了不少,脸色也变得有些红润起来。
“在楚栖,私藏火药,私造兵器,养私兵,所有的罪加在一起,够不够死罪?”云倾璃自顾自地问道。
千寂幽拧紧眉,夺下她手中的酒杯,道:“你喝醉了。”
“我没有,我在问你够不够死罪?”
云倾璃挥开千寂幽的手,固执道。
千寂幽沉默了片刻,道:“够,这些罪加起来已经可以定他一个谋逆罪了。”
“谋逆?诛九族的大罪,真好!呜呜呜呜……千城墨,我要剖开你的胸膛,看看到底有没有心。”
云倾璃突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千寂幽攥紧自己的拳头,看着哭的迷迷糊糊的云倾璃,先走上前撑起她的上半身,问道:“你喜欢千城墨?”
“喜欢?不,我恨他。”
“我曾经就是因为喜欢他才会落得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断臂,一剑穿心,凌迟……”
“这一世,再也不会爱他了。”
……
千寂幽吓着这一切,不禁眉头皱的更深。
死不瞑目?
明明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死不瞑目?
还有断臂,一剑穿心,凌迟……
云倾璃什么时候遭受这样的罪了?
可是为什么她的表情如此哀伤,连说出的话也那么让人心碎呢?
千寂幽摇头,将醉酒的云倾璃抱起,放在床榻上。
正准备离开时,云倾璃迷迷糊糊睁开了自己的双眼,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
刚才她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一股淡淡的冷香味,跟夜冥夜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睁开看见是千寂幽,云倾璃藏眼底的失望,道:“城北清真寺,是千城墨私造兵器的地方,云流山土匪也是千城墨的人。”
“除了襄阳侯,户部尚书,都察院御史,左右翼前锋营统领,都转盐运使司运使等,都是千城墨的人,必须斩草除根。”
说完这一切,云倾璃彻底的闭上了双眼。
她是真的醉了。
她之所以知道这么多,是因为前世,她身为千城墨的心腹,对千城墨知之甚祥。
而且后来千城墨登基为帝的时侯,这些大臣全都一一封赏。
知道了这一切的云倾璃,就像是上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