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妧自认为哭的梨花带雨,但她之前被宁瑾踩在脚下,一张脸满是灰尘,现在被泪水一冲,沟沟壑壑很是壮观。
叶元铮好似没听到她的哭诉,薄唇轻启,“滚!”
“啊铮!”卓妧听了这话伤心的捂住心口,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好似叶元铮是负心汉一样。
宁瑾在心里啧啧赞叹,这演技,这不要脸,要是在现代,在娱乐圈绝对能混的风生水起。
卓妧见她无论怎么哭,叶元铮都无动于衷,她捂着脸跑出去,到了门口她又回身道:“啊铮,无论你信与不信,我都是迫不得已。”
说完她领着丫鬟婆子走了,宁瑾这戏看的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是怎么回事?”叶元铮回身看着宁瑾问。
叶元铮现在再落魄,曾经也是上位者,身上自由一股气势。不过宁瑾一点不怕,她走到椅子边坐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叶元铮坐到她对面,眉头紧皱,“你鲁莽了。”
他现在的处境虽然不至于被打骂奴役,但绝对没办法跟绥阳伯府抗衡,他们现在需要隐忍蛰伏。而今天宁瑾的行为,会激怒卓妧,她回去之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宁瑾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鲁莽了,但她总不能坐在那里不懂任她们打杀吧!她宁瑾可受不了那个委屈。
“我不还手,她就会不杀我?”
叶元铮修长的大手握成拳,青筋暴起。对卓妧他也是恨得不行。本来,卓妧如果不想跟他一起流放,她要和离或者自行离去,他都不会说什么。
但她偏偏用了最羞辱他的方式----**。这是看他失势,觉得他可以随意摆弄,随意践踏。
但镇国公府这次遇难,践踏他尊严的又何止卓妧和绥阳伯府?整个京都,原来与他交好,原来巴结逢迎他的人,现在不是明哲保身,就是趁机落井下石。
他若是不忍,早就尸骨无存了。他死了不要紧,两个孩子怎么办?谁来为父亲洗刷冤屈?
所以他只能忍。
不过她说的也对,卓妧想要她,即使她什么都不做一样会再次动手。深深看了眼宁瑾,叶元铮道:“接下来一路小心行事。”
“好。”宁瑾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自然之道怎么保护自己。
叶元铮见她配合,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一些,“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明天赶路可以吗?”
“我没事儿,你安排就行。”
再走就要离开京都了,宁瑾想起了前身的两个孩子,又道:“能帮我打听下我我的孩子吗?”
“听说赵修文母亲知道**的事情后,带着孩子回乡下了,今早出发的。”
宁瑾一听皱起眉头,今天她踩了卓妧的脸,卓妧肯定恨她入骨,会不会对孩子下手?她可不敢高看卓妧的道德底线,能做出**的事情,道德底线又能高到那里去?
想到这里,她看向叶元铮,“能帮我找匹马吗?”她必须亲眼看看孩子才能放心。
“要马做什么?”叶元铮不解的问。
宁瑾起身往外走,“我怕卓妧对他不利。”
“我陪你去。”跟卓妧比起来,她是个好母亲。
宁瑾摆手,“不用,你走了两个孩子谁照顾?”
她不能因为前身的孩子,把叶元铮的孩子置于危险险境。
叶元铮不放心,“你可以吗?”
宁瑾对着他一笑,“放心,只要我还活着,就会来找你。”
既然已经谈好了合作,她就不会失信。
叶元铮皱眉,“我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据他所知,她长在乡野,无论是婆家还是夫家,都过的不宽裕,怎么会骑马?而且一个女子只身上路,他怕遇到麻烦。
既然已经谈好合作,他便不想她出事。
“跟你玩笑呢。”
宁瑾朝着他笑,叶元铮说不出不让去的话,他亦有孩子,知道为人父母对孩子的心。
说话间出了院子,叶元铮让宁瑾等着,不一会儿就牵了一匹枣红色的马过来,跟宁瑾说:“一路小心。”
宁瑾点头,“多谢!”然后利落的翻身上马,鞭子拍打马屁股,几息之间便没了踪影。
叶元铮愣神,这个换来的妻子似乎不一般。
宁瑾顺着记忆往前身家乡方向赶,前世她学过格斗和骑马,所以今天才能那么轻松的制住卓妧。
骑马赶了一两个小时的路,天渐渐黑了下来。没有手电筒,宁瑾只能放慢速度,但愿是她多虑了。
路越走越窄,到了一个岔路口,远远的听到前面有孩子的哭喊声。宁瑾心一紧,连忙催马过去,到了近前一看,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怀里抱着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孩子,跪在两个大汉面前哭着求饶。
“我把所有钱财都给你们,你们放了我孙子吧,就是要我老婆子命也行,放了我孙子吧。”
老妇哭的伤心欲绝,孩子更是撕心裂肺,那连个大汉似乎不耐烦了,上前就要抓孩子。宁瑾见状用帕子遮了脸,上前抬腿就踢向一个大汉小腿窝,大汉没想到后面有人袭击,被踢倒在地。
另一个大汉见状,回身就向宁瑾扑来。前世宁瑾的格斗是跟一个退伍特种兵学的,出手快准狠,跟大汉打起来一点没有落下风。
此刻,摔倒在地的大汉从地上站起来,亮出刀子就扑向孩子,宁瑾瞳孔一缩,想要向前解救,却被这个大汉拦住。
宁瑾飞起一脚踢向大汉的裆部,大汉疼痛倒地。宁瑾连忙过去解救老妇祖孙,但晚了一步,那大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