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窸窸窣窣的小草摩擦声,她的尖叫声,还有头顶那只笨鸟‘咕叽咕叽’的叫声,最后,她两眼一瞪。给晕了过去。
黑暗,很长的黑暗,夜,很沉重的夜色,她迷迷糊糊的向着前面走着,好似,那是一个永远也走不通透的地儿,走着走着,慕容真却两眼流血,猝然跳到了她的跟前。她吓了一跳,猝然睁眼,但瞧着周围亮堂堂的一切。她方才明白,这不过是一个梦罢了。
慕容真,对了,慕容真在哪儿?她这才抬眸打量起了周围,没有看到慕容真的人影儿。倒是被周围的清醒给惊住了。
这是一个简陋的屋子,屋子中有着一张桌子,两个凳子,还有便是木床, 除此之外,便是没有一物。
正诧异之间。房门被人给推开了,有人走了过来,是一个壮汉。他浓眉大眼,一看就很是憨厚。
花荫缩了缩身子,对于陌生人的靠近有些抵触,仿佛是感觉到了这点,那壮汉停在了一旁。看着花荫,笑道。“姑娘,该吃药了。”
花荫愣了愣,见着他的手上确实是拿着一碗药水的,抬眸笑,“是你救了我?”
壮汉被她的笑愣住了,久久的回不过神来,当他转眸之后,脸上浮现了一丝红晕,点头,“恩。”
花荫觉得这人还真是有些可爱的,笑道,“慕容真呢?就是和我一起的那个男子?”
壮汉回过神来,向前走了几步,将药水递给花荫,“在你隔壁躺着的,那兄弟身上有着重伤,暂时不宜挪动,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
花荫一听,放下了心来,看来他们是安全了,拿着药水,她并不急着喝,反是淡淡的开口,“你叫什么 名字,这里,是你的家吗?”
壮汉挠了挠头,显得相当的憨厚,“恩,我叫牛飞,这里是我家,姑娘你们就安生的歇下,我不要紧的。”
“额.....”还遇上一个好人了,幸好,眨了眨眸,她要求者要去看慕容真,牛飞担心她的身体,可见她执拗的坚持着,将她没有法子,只得点头同意。
慕容真果然安静的躺在另一个屋子里,花荫和牛飞交流,方才知道,牛飞是一个猎户,常年居住在山中,一个人往来惯了,倒也是习惯了。花荫有直觉,牛飞不是一个坏人,故也不曾防备着他,但说来也是奇怪,那笨鸟笨就笨了,可还知道跟着他们来,瞧着它躺在慕容真枕头边上的 摸样,花荫暗暗的盘算着她是不是需要替这只笨鸟改改名字,确实,愣愣这名字,听起来,太拗口了。
慕容真的伤口不碍事了,花荫任由着他休息,一个人走出了院坝,眼瞧着牛飞在剥羊皮,她兴趣盎然的走了上去,却被牛飞极快的吼了一声,“小荫姑娘,你别上来,小心血将裙子给你弄脏了。”是了,她告诉他,她叫做小荫。
花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再是凑近了几分,倒是将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手上的动作也是慢了些许。
她瞧着他手上的动作,也不说话,倒是他谅解的开口,“姑娘,许是无聊了吧,要是无聊你可以去隔壁听小曲,那里每天都有唱小曲的,很多人都有去。”
“唱小曲的?”花荫愣了愣神,竟是下意识的开口,“可是勾栏院?”
问了之后,她瞧见牛飞的脸上有着一种可疑的红色,又是一惊,暗暗的想着这小子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自知作为一个女儿家,自己方才的说法实在是太过于直接,她便是尴尬的笑道,“我,我的意思是。”
“当然不是。”仿佛是害怕她在吐出那些勾栏院之类的话语,他急忙开口否决,“那里不是勾栏院,是一个文雅的地儿,具体什么样的,我也说不清楚,我很少去的,我就是粗人一个,不爱去那些地儿,不过,姑娘,我想,你应该会喜欢那些地方的,如果你要是想去,我把这忙活完了,就带你去,好不好?”
花荫随意的点了点头,“你天天都要出去打猎吗?”
牛飞点头,“打猎回来,就剥皮,待去市场上卖了钱,自己留一点儿,剩余的就给那些孤儿寡母的邻居。”
花荫点头,心想牛飞的心地确实不错。
牛飞很快就剥完了皮,他带着花荫去先前说过的那个地方听小曲。花荫便是跟着,这里的人都认识牛飞,应该都是受过牛飞恩惠的,因为,他们对牛飞都很不错。
后来,回家之后,那些人还偏是要让牛飞带一些馍馍回去,花荫住在牛飞家,整天都没什么事儿干,除了有些时候帮着牛飞做点小事儿。打点杂什么的,她基本不再做什么,她明显感觉自己的长胖了。
在花荫担忧自己长胖的愁思中。终于,慕容真醒来了,那是一个很是惊悚的夜晚......
那晚,花荫刚上床,就听见一阵重物坠地的声音。接着,两个男人的声音剧烈的划破静谧的夜空,花荫极快的穿上外衣就拿着灯盏向着隔壁的屋子奔去,待到了屋子,她又是一愣,那地上的人竟然是牛飞。而床上那怒气冲冲的男人郝然是慕容真了。
慕容真看着花荫进来,那面上的神色方才是平缓了些许,花荫觉得慕容真一定是被吓傻了。不然,不会一直愣愣的看着她,不说话。
花荫尴尬的向着牛飞挪动着步子,牛飞不但是救了她和慕容真,还无偿的帮着她照顾慕容真。不想,慕容真一醒。竟是直接将别人给踹下了床去,这说来,她也是挺不好意思的。
刚要去扶牛飞,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