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荫先是不答,学着府邸里的下人惊恐的摸样四处张望了一圈,压低了声音道,“你难道不怕你会成为下一个要死的人吗?”
白玉看着她,又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摸样。
花荫沉不住气了,哼道,“果然是一个没有好奇心的人,还真是可惜啊。”
白玉又是摇了摇头,过了半响,终究是对着花荫淡淡的开了口,“想不想背后的人?”
..背后的人.....她看着他,狐疑着,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的意思是,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不是什么家族诅咒,是人为的?
她有三秒钟的停顿,立马拽着他的衣袖道,“谁,那个人是谁?”
白玉好笑的看着她的摸样,故意转开了头去,没好气的道,“这事儿,我还真就不乐意告诉你了!”
“你!”她险些咒骂他不得好死!她最讨厌别人卖关子了,这只会让她想的时候,晏憬那卖关子的摸样,晏憬.....想到了晏憬,花荫又恢复了思绪,其实,她委实觉得晏憬和白玉在一些方面是很像的。
“那晚,我们差点就成为真的夫妻了。”白玉含着揶揄的声音传来,花荫骤然清醒,她这是在想些什么啊,竟然会觉得这个下流坯子和晏憬像,她一定是在发烧,对,一定是在发烧。
她拍着头,就差没将自己的头给拍破了,一旁的白玉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声音带上了些许的冷意,“怎么?和我成为真正的夫妻就有这么委屈你么?我就有那么差吗?”
“嗯”她晕乎乎的应着,顿时,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又冷沉了些许。接着,花荫察觉到了白玉的眼里也是带上了冷意,花荫直直的打了一个哆嗦,有些怕怕的开口,“你,你刚刚在说什么?”
白玉笑,笑的龇牙咧嘴,“你是在玩儿我吧?”
“额.....”她困惑的看着他,实在是没有明白她又有哪儿没做对了,竟然让他觉得她是在玩儿他。
白玉摆了摆手衣袖。叹道,“算了,算了。与你也说不清楚,就知道你的性子是这样的。”
她的性子,她依旧是困惑的看着他,她什么性子,她怎么不知道?
白玉瞪了她两眼。终究是不再说话,一声不吭的快步离开了,花荫看着他的背影,暗暗的哼道,“莫名其妙!”自然,她说这话的时候。那声音是控制的很好的,白玉应该是没有听见的,可是。很不巧的是,她的声音刚刚落下,白玉的步子猝然的顿了顿,花荫有一种错觉,这......白玉根本就是听见了她说话的!
不要啊。她暗暗的祈祷着,她希望他不要听见。因为,现在,她能够回家,在一定程度之上还必须将希望给寄托在他的身上,若是她就这般的将他给得罪了,那就不好了。
当白玉再次迈开步子的时候,她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拍着胸脯,她准备回房去,不想,慕容真的声音猝然的传到了她的耳朵了,“爹,你就对我说实话吧,我去过娘的屋子里,她桌上的茶水还是暖热的,我有一种预感,娘根本就没有离开她的房间,你就别骗我的,娘根本就没有去所谓的乡下,对不对?”
花荫顺着声音看了去,郝然是慕容真和慕容云,她不是一个爱偷听别人讲话的人,所以,在这个时候,他自然的选择了离开,不想,慕容云的声音却猝然的又传了过来,“孽子,既然在下人哪儿听了那么多,那你就应该知道家族诅咒这件事儿了,这时候,你还有心去搭理这些有的没的,我慕容家没有你这样的自私的人!”
花荫猝然的顿足了步子,她一直以为慕容真一直都只是在床榻边上守着秋如意的,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慕容真还从下人的口里听说了诅咒的事儿,还有,他有去过慕容夫人的屋子里了?那个屋子里本身就是有密道,想来,慕容夫人也是在躲着他的,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才可以让一个女人克制着自己,即便有多么的想念自己的骨肉,也不看自己的骨肉一眼!
花荫不知道,可,花荫能够感觉到,这一切的一切,一定是源于慕容夫人对于慕容云的爱慕。
正沉思之间,慕容真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花荫的耳旁,“爹,你一直都是我心中唯一的英雄,在这个时候你怎么可以就因为那所谓的家族诅咒就将自己的糟糠之妻给抛弃了,爹,你这样做,可是对的起娘,对的起慕容家一直以来对你寄予厚望的列祖列宗?”
慕容真一声一声的责问,不光是惊动了花荫,连着慕容云也是被儿子的话语给惊的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回来,他回神之后,竟就那么直直的伸手扇了慕容真一个耳刮子, 那声音响的很,将花荫惊了一跳。
再儿,慕容云看了慕容真一眼,直接走人,慕容真依旧是不甘心,他咬着牙齿,见着慕容云走了五步,吼道,“爹,你不就是喜欢木琳琅么,你不就是厌恶娘亲么,你不就是觉得娘亲将慕容夫人的位置给你占了么,你不就是想要将木琳琅给扶正么,我都可以接受,可是,你怎么可以就以为这点贪念,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那个女人还是这么多年和你相濡以沫,同床共枕的妻子,爹,你的心真狠啊,怕是石头做的,娘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应该也可以将它捂热了吧,可是,她错了,你这样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她, 根本就么有她。”
慕容云的步子一顿,他转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方才转身离开。
慕容真这次笑了,笑的好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