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荫安顿好了紫儿,迈出屋子,沿着水榭行廊往前方走去。
许是因为天字一号房里那健壮男子的原因,她总觉得怪怪的。
那人竟然还是一个将军,叫做什么来着?她倒是忘了,不过,一个堂堂大将军,竟然会和男人做那样的事儿,那还真是奇怪的紧。
不过这话又是说回来,这楼子里什么时候做起了男人和男人的生意,她还真是得找个时间去问问娘亲。
随脚踢开了脚边的碎石子,她忽然之间,又想到那白袍少年。
两年前,她醒来的时候,那白袍少年就已经离开了。
直到现在,她依旧是想不通那么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怎么就成了一个春宫师。
越过水榭,一道斜开着的房门涌进了她的视野里。
她好奇的往里面张望了一眼,顿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眼里。
依旧是那如墨玉一眼的发丝,那宽大的长袍。
看着他手里握着的笔墨,她凝了片刻的神色。
是他吗?是他回来了吗?
她不是一个矜持的人,可是,面对着他,她却是有着莫名的无可适从感。
迈着步子,她缓缓的踱到了那白袍男子的身后。
“嗯·····嗯·····。”女子销魂的娇吟声猝然传来。
花荫下意识的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眼前是足以让人血脉扩张,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的香艳场景。
场景中,有着一个高大柔软的床榻,在床榻上躺着两个人,毫无疑问,是一男一女。
男的长相一般,女的细皮嫩肉,媚眼如丝。
男人看着那女人含着期待和邀请的眸光,脑子里一个激灵,俯身用力的挺着臀部向着他身下的女子冲刺了过去。
女子被男人一阵一阵的冲刺弄的一阵娇喘。
看着眼前的一幕,花荫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毕竟,她是在这花楼呆了两年的人,什么大场面是她没见过的。
忽的,她想到了两年前这个场景似乎也是发生在她的身上过,只是,她已经不记得那个在她的身上胡作非为的男人是谁了。
不过细想开来,那时候是她穿错身子了,若是真的算下来,那时候,身子不是她的,她也只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动作而有了感觉罢了。
耳旁传来了声响,花荫侧眸望向上了那白袍男子。
可是,在对上那陌生男子的面颊之时,花荫失望了。
那男子微微的冲她笑着点了点头,将笔墨收好,从她的身旁离开。
他的笑好温柔,只是,他不是两年前的那个他,两年前那个谪仙一般的男子已经消失了很久了。
“花大。”阿九唤她。
“恩?”花荫望向了阿九,思绪也是恢复了不少,再去看那白袍男子之时,还哪儿见得着那男子的身影,看着的也不过是阿九那张清秀的脸颊罢了。
“花大,快换身衣服,花娘让你登台。”阿九有些着急。
花荫哪儿有心思,不满的嚷嚷道,“娘的银子收好了,这番这么早就要登台,登什么台,恐怕客人都是没有到齐的吧。”
阿九似乎是对她的问题有些应接不暇了,还不曾回答她,屋子里顿时传出了一阵惊呼。
这惊呼乍一听来,有些像是奸夫淫妇被人抓包之后的声音,花荫脑子一转,早已看向了床榻之上原本还是在做着活塞运动的男女。
那原本还是脉动着的男人此时已经是提起裤脚往外跑了,而那媚眼如丝的女人,此时正躺在地上,眉头高高的耸起,看来,是方才给甩落在了地上。
“安公子来了。”耳旁传来了阿九低低的声音。
花荫正诧异之间,却见得一个长得很是光洁的男人从软床上支出了一个头来,他身着浅色华贵锦服,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她,那眼神很是熟悉。
花荫愣愣的迎着那个男人的目光,脸上则是带上了笑容。
安炀,洪都安侯爷的七公子,经常和她厮混在一起的男人。
那被吓着的女人现在已经是安定了些许,屋子里弥漫着欢爱之后的余味,看来,方才是安炀的到来太过突然了,将那正在欢愉着的一对儿给惊吓住了。
这想归想,花荫倒是没有兴致再去管这些了的,转身,她迈着步子离开,忽的,手腕一紧,她被人给拽住了。
那力道紧的很,花荫能够感觉到从他的身上传来的霸道韵味。
转首,花荫望向了那正拉扯着她的人。
是安炀,没错!
花荫正要开口,却听得他道,“小荫,陪我去竹苑。”
“竹苑?”竹苑可是人才辈出的地儿,她不明白安炀去那里凑什么热闹。
“恩。”他拉着她走,一点儿都不提方才那床上的男女。
“哎,等等。”她立住脚步,心里有些不爽了,“我去那个地儿作甚?”
安炀转眸看向了她,脸上先是带着些许的诧异,再而见着她冷硬的脸色之后,顿时是冲着她讨好的笑了起来。
“小荫,花伯父还说着要让我来看看你的,你看我这不专成来看你了,你是不是也得陪陪我?”他在耍美男计!
花荫的嘴角暗暗的抽搐了一下。
花伯父,是在说她那个混混爹吗?
见着花荫不为所动,安炀,再次贴了上来,脸上是笑的更加的殷勤了,“小荫,这次在竹苑你还会看到各地的春宫大人,那里有着看不完的**。”
花荫的脸上呈现了一丝僵硬,她是一个这么猥